夏侯婴?杨林心中一石激起千层浪,没想到自己方才一时冲动救下的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战将夏侯婴。
据他所知,夏侯婴跟随刘邦起义一直骁勇善战,尤善兵车破敌,每次对战,他都是率领兵车冲在最前面撕裂敌人的防线。后刘邦统一天下,他被封为汝阴侯。就连三国时期名声显赫的夏侯惇、夏侯渊等夏侯世家的人均是他的后代。
面对眼前的历史名将,杨林心中感慨万千,历史,终于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写了。
“得了,得了……”李霸挥挥手,不耐烦的率先开口,“命,俺们也给你救了,酒,俺也不让你赔了。你还是赶快给俺离开,万一那秦兵追回来,俺们也是要被砍头的。”
杨林突然怒火三千丈,一双眼睛恨不得杀死这没脑子的粗犷汉子。他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冲锋陷阵勇猛无比的名将,不过转念再想,这李霸还真不知道。
不过夏侯婴这样的名将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好,若是让他再次遇到刘邦,自己可就真是打掉门牙往肚里咽,有苦说不出了。
“李霸,你小子。”杨林面色阴沉望着络腮胡的后者,李霸见此摸了摸脑袋,异常的委屈,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夏侯婴神情略显尴尬,不好意思的自嘲一笑,“这不怪恩公。对于恩公,夏侯婴不敢相瞒。”前一句是替李霸解围,后一句则是看着杨林继续说道:
“婴本是泗水郡谯县人(今安徽亳州),原在县府马房掌管养马驾车,后因伤人不得不逃离谯县。今日得两位恩公救命,婴本该相报,奈何身无分文,还望恩公见谅。待日后,婴定会报答。”
“兄弟你言重了。”杨林释然笑道,随后拍着这三十岁汉子的肩膀,“既然相见便是有缘,何谈恩公不恩公。你我两次相见不正验证了这一点吗?”
然后又指着李霸,打趣的继续说道,“别听这小子胡说。看他粗犷的样子,说话呀从不经过大脑。”
“恩公之意婴也明白,只是秦法严厉,万一秦兵追来,那可是要入狱的重罪。”夏侯婴面露忧色,秦法轻辄入狱、重辄砍头的残酷已经深入人心。
如此良将杨林怎么舍得轻易放走,于是温言劝道,“且说我都不担心,夏侯兄又何必自寻苦恼?而且你也无处可去,你我既有缘,何不去我那里?”
随后杨林又给李霸使个眼色,后者虽不明白为何要带上这个打碎自己酒坛的人,但基于对林哥的信任和面子,便开口说道,“俺刚才就是随便一说,你就听俺林哥的。俺李霸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啥叫害怕,秦兵来了又如何,看俺照样揍倒他们。”打雷一样的声音再次回荡。
杨林和夏侯婴二人均被他给逗笑,前者又继续劝说,“夏侯兄弟,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上车走吧……”
夏侯婴略微思考,随后对杨林执拱手礼,声音有些激动,“恩公,你这个兄弟我夏侯婴认定了。以后有何差遣,恩公只需吩咐便是。”
杨林面露喜色,终于留下了夏侯婴,如此一来,日后自己身边也算有一员大将了。如今寒冬已近,过了春节便还有三年时间,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应该足够自己谋划了。
三人坐在牛车上,一路颠簸却笑声不断,李霸那打雷的声音唱着小曲别是一番风雅。所幸的是秦兵并未追来,几人也才如此轻松惬意。
杨林几人刚进家门,牛车上的东西还未来得及卸下,就听赵猛急匆匆追赶而至的声音,“林哥,林哥……,你们可算回来。快…,快…”累的气喘嘘嘘,“快去亭里,王山这小子和别人斗鸡赌输被绑在那了。”
“什么?”
杨林挪开正准备卸货的身子,双目瞪着赵猛,神情愤怒,将其一把拽过来,大声喝问道,“你说什么?王山斗鸡被绑了?”
见到赵猛点头,他松开后者,面色恨铁不成钢的低沉的道,“这个臭小子。”
“还愣着干嘛,赶快带我去。”随后又对赵猛急促的几乎是咆哮的说道。王山斗鸡纵然不对,但该救还是要救,毕竟是自家兄弟。
赵猛立刻在前面带路,杨林和李霸以及夏侯婴立刻跟过去。
到了亭里的麦场,王山见到杨林,如同见到了救星,拼命的高呼,“林哥,林哥…,救命啊林哥……”
杨林上前一脚踹在他身上,“救命,你现在知道喊救命了。赌,我让你赌……”一边说一边又打。
“唉,唉,唉…”这时两人上来就要将杨林拽走,“干什么的你。”
夏侯婴见此一步上前,不得不说他身手了得,几下就将那二人打趴在地。也因此,又过来七、八人将他们围住,而后从这几人中走出一人,对杨林道,“怎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和我斗鸡赌输,你们还想耍赖不成?”
杨林也走了过来,看着这人,平静的说道,“人,我带走。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
拿到钱,杨林带着王山离开,这带头的人见几人走远急急忙忙跑到麦场角落,对一人道,“陈里长,这小子手里有钱啊,咱们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