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张良先生的意思,林也是佩服先生。”杨林拱了拱手,开口笑道。
张良表情有些不自然,杨林的事情他早就有所听闻,而且书信又是自己老师所写,对于这些,他也是感触颇深,他知道自己的老师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样的决定,事出必有因,但,与此相比,他张良更放心不下的还是韩国。
“多谢沛公理解,良本应遵循老师的意思与沛公共进退,然,良心有不甘,不瞒沛公,我韩国势弱,也唯有张良一人支撑韩王。”张良肺腑之言的感慨而道。
杨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先生的困境林也知道,林现在的情况又比先生好到哪里?”杨林又提及到自己。
张良心下思考之余,突然说道:“这样吧,既然沛公有老师的书信,张良便应下沛公的请求,关于粮草一事,良不会过问。只不过,沛公可要想好,这陈胜可靠不可靠?”
杨林面露喜色,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有了张良的这句话,他就放心了许多,这次西进三川郡截断扶苏的粮道,张良乃是主将,而陈胜也只是副将,张良不为难,陈胜倒是可以放开了手脚。
杨林看向张良,禀了禀心神,笑道:“林替沛县百姓多谢张良先生了。”
张良急忙挥了挥手,低声凝重的再道:“沛公不用如此见外,我张良虽不为难,但还应谨防项梁才对,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些林都明白,此事我会与陈胜好好的商谈。”
“嗯。”张良至此才点了点头,又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杨林道谢之后,又细细想了想,随即询问道:“还有一事,不知先生可否相告,此去三川郡,先生准备何时动身?”
张良微微一愣。转而又恢复了脸色,一番思考之后,张良还是选择相信杨林,因为行军日期对于双方战事来说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看着杨林,他说道:“也没有必要隐瞒沛公。良准备明日就动身。”
“明日?”杨林一惊。“是不是太仓促了?”他先前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就连陈胜那边也没有传来明日动身的事情,这说明张良对此隐瞒的极深啊。
张良微微扬起一抹笑意,继续说道:“仓促倒不至于。此去三川郡也仅仅只有我韩国六千士卒已经陈胜的三千人马,总计九千人,算不上劳师动众,而且沛公也知晓,我韩国的士卒在联军中亦不受待见。所以,良也无意领兵继续呆在此处。”
“呵呵……”闻此言,杨林笑而不语,这反秦事业还未成功,各路诸侯就开始勾心斗角起来,如此局面令他心下隐隐的担忧和不安,此战扶苏的战局究竟如何,杨林不敢想象。
“张良先生多多保重。”杨林再次拱手,告辞而道。
“沛公也是。”张良回礼说道。随后他又略一沉吟,又道:“沛公身在项家军中的危险要更胜于良,这一点沛公当心知,如有机会,还是尽早脱离而去为妙。”
显然这是张良的由衷告诫。杨林凝重的的眼神看了看张良,嘴角深深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回身离去。望着杨林远离的背影。张良双眼越来越深邃,他低声自言自语而道:“老师。这难道是你所选之人?”苦笑了一下,张良摇了摇头,然后不再多想,反正一切都在进行中,是不是所选之人,还应看杨林如何摆脱项家军再下定论,若是此困不解,那么想得再多再远又能如何呢?
离开了张良的军营,杨林面色阴沉,张良所言明日便会领兵离去,这与他所想的相差甚远,原本他还准备让韩信乔装打扮领一百士卒混进陈胜的队伍中,有韩信跟随后者,那么偷运粮草一事倒是十拿九稳了,但现在看来,一切都要临时改变了。
此时若是再急促的让韩信等人混入陈胜军中,势必会让项梁发觉,因为张良打算离去,自然已经是与项梁通过了气,所有人数和后勤保障想必也是准备了齐全,他现在是想安插也安插不进去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杨林立刻找来萧何,随后将张良的态度和明日出兵三川郡的事情都告知了后者,听到这些消息,萧何也是十分的惊讶,看着杨林的面色,萧何又何尝不明白呢,他上前恭敬的说道:“主公,既然事情已经至此,我们再担忧也只是徒劳,依萧何之见,还请主公立刻与陈胜通通口风,粮草一事只能全靠他一人了。”
杨林起身,眉宇见好不掩盖心中的忧虑,他则说道:“陈胜虽然效忠于我,但对于此人的应当还是慎用。”
“主公是不相信陈胜?”萧何惊讶的询问道。
“并非是不信任,我杨林用人一项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容我不谨慎啊。”杨林也是说出了心里话,沛县上万百姓的口粮可都指望着三川郡的那批粮食呢。
萧何点点头,轻轻再道:“陈胜此人看上去忠厚老实,但却狡猾的很。主公既然选择相信他,那便不用担忧过多,否则只会引起陈胜的猜疑。”
听到萧何的话,杨林释然的拂了拂手,于是继续又道:“那好,便听萧何你的。此事你速速去办,记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