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激昂演说、文章和刺杀載沣,无比忠诚的跟随过孙逸仙,入狱之后被袁世凯释放出来,又力保袁世凯出任总统停止南北战争,并劝说孙逸仙退让总统之职,后来的事情则是人所共知,时左时右。总之是立场不坚定的典型。
人会变,性格却不会变,立场不坚定这种破绽将会一生跟随着这个人。
宋彪此时倒是没有太多的考虑过这一点,他对于汪兆铭的期盼并不高。可他刚坐下来,汪兆铭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和他继续称赞道:“宋将军,您所提出的汉族应当有汉族的皇帝,推行君主立宪制,效法德日强国,维持中央集权统一之国体,建立强大中华帝国之理念。对学生触发极大,学生愿意誓死相随,共同革命,推翻满清暴政。建立中华帝国。”
宋彪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讽刺,思量片刻才道:“客观的说,满清并无暴政,满清在中国实施的只是一种殖民之政。满人毕竟是少数族裔。他们和我们汉族并没有统一的利益基础。民族是部落之体的现代延续,各族在本质上都只顾及自身,如果不是出于最后的统治需要,维持他们像寄生虫那样生存着。满族是完全不必考虑我们汉人的生死,若是他们能够自食其力。并且可以永久富足,我们就算是死绝了。他们也不会在乎。所以,满族在中国只推行殖民之政,以我等为牧羊,自我们身上取走皮毛血肉养活他们,为了维持这种关系,他们甚至也愿意和洋人分享我们的皮毛血肉。这就是清帝国不断衰落,任由洋人欺凌而不做反抗的原因,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任由欺凌啊。”
诸人听了这番话,彼此之间都是一片沉默。
容星桥感叹一声,道:“将军所言甚是,令我等枉然惊醒,如今将军手握重兵,封疆三省,又有革命之觉悟,必将是我国族人的希望所在。”
郑桂廷因为加入的比较晚,实际上比汪兆铭还要晚几个月,当即就表态道:“将军,为了我们华人之命运,郑某人在日本也小有家财,愿意毁家纾难,支持将军的革命事业。”
作为宋彪最主要的秘书,舒方德当即笑道:“郑先生,容先生,您两位在商界声望极高,军座的大业,正是需要两位鼎力支持。正所谓同富贵,共患难,为民族共繁荣而当携手奋进啊!”
容星桥赞道:“舒副官说的好,说的好啊!”
宋彪也是微微颔首,却又和郑桂廷道:“中国需要资本家,资本的自由发展和推进社会进步的因素恰恰是中国所缺乏的,所以,郑先生不用毁家纾难,当奋起而上做第一流的当代资本家。至于革命经费,如今倒不是很缺,缺的只是广泛的认识和觉悟而已。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两种革命和进步,一是民族之进步,二是资本自由和民主自由之进步,在这两个基础上,无论是民主帝国体制,还是民主共和体制,本身都并不重要。”
说到这里,他继续和在座的每一个人解释道:“很多人热议共和体制,但在全世界范围来看,除美国和法国之外,施行纯粹的共和体制的成功国家非常少,绝大多数的列强依然采用君主立宪制,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在于向民主过渡需要百年之久,对英德等国需要百年之久,对我们这样的国家则需要更长时间。我认为君主立宪体制对我国来说确实要更为合适,第一,中国人口众多,我国有四万万人口,98%都是不识字的农民,如果不能像法国、美国那样将选票普及给每个人,所谓的共和体制只是精英政治和各省联邦政治,中国就极其可能陷入各省**自治的分裂局面;第二,中国普遍缺乏现代觉悟的军队,各地军队都是旧式领导,不可能在政府交替之时有效的维持军队的稳定,很可能出现春秋战国和元末之时的军阀群雄混乱的局面;第三,历史之惯性,中国幅员辽阔,草莽豪杰众多,历代朝政更替都会有大规模的军事混战,清政府灭亡之后也不会例外,革命即便成功,占据各地军政要员的位置依然是旧官僚和旧军阀,强行为了理想主义的共和之梦,而强行推动中国实施共和体制,最终只会让整个民族继续混战五十年,加上外国列强乘机作乱和肘制,一旦出现乱况,五十年内也不能统一全国。所以,我认同的革命目标只能是建立汉族统治的君主立宪制,推翻满人殖民统治,实施宪政内阁责任制度。”
宋彪关于中国应该走君主立宪制的三个论点是很清晰的,也是容星桥、汪兆铭等人选择加入新华会的原因,对大家来说,推翻满人政权是第一步,避免出现各朝末期的军阀混战是第二步,建立汉人君主立宪制的现代国家则是第三步。
在蒋方震和舒方德的宣传下,众人对此观点虽然都已经很清楚,等宋彪亲口说出来,大家还是一致鼓掌赞同。
郑桂廷道:“将军思虑长远,国之大幸,保皇和维新之争,我辈支持维新,维新和革命之争,我辈支持革命,共和与立宪之间,我辈再选后者,此乃我新华会之宗旨。”
诸人也是一同称赞。
虽然宋彪的新华会目前基本就这么些人,可大家还是能够感觉到真理就掌握在他们这些少数人的手中,他们的道路才是正确的。
汪兆铭当即道:“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