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点家当,暂时别出来打家劫舍就行,如果只是收点保安费之类的,我暂时也不会管到你的地界。【叶*】【*】对不起啊,四爷,我是个年轻人,年轻嘛,不服软,总是想干点大事,还请您多担待。”
郭长风急忙道:“彪爷严重了,其实咱们弟兄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如今您是官了,当官的自然有当官的事,只是咱们当惯了胡,怕是经不起您的管束啊。”
宋彪也不否认这一点,道:“我自己这边都还头疼着呢,真心不想再多管一批。包括我自己用兵,我后面还要再招上万名弟兄,毕竟我手里有几万杆步枪和大炮,可新招的弟兄都得是有名有姓有出处的清白人,好管好调教嘛。”
郭长风想了想,问道:“彪爷,郭某多嘴问一句,听我这边的探说您在大都岭杀了三千多号道上的胡,又抓了三千多号,这些人,您是打算如何处置?”
宋彪道:“这个事情倒也难办,我是不打算收留的,对我益处不大。放掉吧,又是一群祸害百姓乡民的东西。再杀吧,人家都投降,又不是什么小日本挫,再杀不地道,不讲究啊。”
郭长风听的倒抽一口凉气,道:“彪爷,您这真是一个狠爷啊。”
宋彪却道:“人这辈怎么个活法才叫痛快,我就八个字,挥金如土,杀人如麻。”
郭长风只听的一颤抖,索性就真的没想法了,道:“彪爷,我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您放心,等我回寨里和弟兄们商量一下。要是弟兄们都同意散伙,我就将这些年积攒的不义之财都拿出来分了,让弟兄们回去买点薄田种地,只挑出几十号真能打的弟兄跟着您干大事。要是弟兄们不同意,我这也不是一个不讲义气的人,那我就带着他们另外寻一个活路,决计不在您划出来的地盘撒野,这一点,您放心。”
宋彪再次端起酒碗,道:“四爷,我敬您一碗,兄弟不讲究了,让您为难了。”
郭长风抱拳道:“彪爷,我知道您是干大事的人,您和咱们胡不讲究,才能和乡亲们讲究,郭某是明白人,先替咱们浑江的父老乡亲们敬您一碗,祝您得想事成,马到成功,官运亨通。”
宋彪放下酒碗,抱拳道一声“谢了”,再端起酒碗道:“四爷,咱们走一个。”
郭长风很是豪爽的端起酒碗和宋彪碰了下,喝道:“彪爷,走一个。”
遇到一个豪爽人,这酒自然也喝的痛快,不仅要陪郭长风喝酒,宋彪今天还要谢谢很多弟兄,他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真得谢谢弟兄们一路拼杀。
特别是想到蒋家窑一战,三千四百多号的弟兄只杀剩下两千六百余人,在杨官屯养伤的那些弟兄也不是都能回来的,林林总总算下来,他至少损失了八百多名弟兄。
想一想,心里也痛啊。
喝了七八分的醉意,宋彪这才送郭长风离开南甸屯,回到客栈就呼呼大睡,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
直到这时,宋彪才带着弟兄真正的重回牛家堡。
他当初之所以将杨铁生留下来守着牛家堡,看重的就是杨铁生稳重之中不乏精明,能攻善守,可以稳住牛家堡,此外也是看重杨铁生很听指挥,练兵很严格。
在宋彪不在牛家堡的这段时间,杨铁生陆续将仅剩下来的浑江保安大队第二中队扩编到一千余号人,按照宋彪的训练法督练了两个多月。
杨铁生没有参加那些大小战役,心里很是着急被其他弟兄甩下去,这一大清早将宋彪等人接回牛家堡,立刻就将所有弟兄都呼喊起来,全部在校场前集合列阵,严正齐备的操练一番给他们的大当家过目。
看完第二中队的操练之后,宋彪很是满意的点着头,心里很高兴。
他的视线向着校场边的两座坟丘延伸而去,静静的看着那两个孩躺在那里,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天的场景,姐姐抱着弟弟的血泊景象再一次的刺激着他的心灵中最为柔软的地方。
他真的很难过,可他并不是完全的单纯恨俄国人,也不是完全的单纯恨日本人,更不是只恨自己,他恨的是这个国家,这个诺大的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的国家。
他步履深严的走到校场边,忽然站立笔直,向着两个孩的坟墓敬一个军礼,默默的在心里发誓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件重演,他要让中国的孩们,要让他们的下一代可以幸福的生活在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上。
弟兄们的心灵仿佛是在一瞬间又被那一天的事情所触动,也有很多新弟兄们不明白,张亚虎和薛长庆等人同样带着那些知道这件事的老弟兄们一起走了过去,沉默无声的跟在宋彪的身后。
宋彪心情沉重的看着这两个墓碑,静默良久才转回去面对着他身后的弟兄们,还有校场上的所有弟兄们,低沉而有力的说道:“弟兄们,将士们,我们曾经是弱小的一方,连两个孩都无法保障,现在,我们已经在血的战争中证明了我们的实力,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完全可以保卫关东这片黑土地上的每个孩长大成人。咱们总会老的,总会垂垂待死,总会需要这些孩孝敬咱们,奉养咱们。如果他们都这么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