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阪五郎被万岁门门主说得额头青筋崩起,听到这一问,立刻大喊道:“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快杀了我。”
万岁门门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伸脚,将大阪五郎轻轻一踢。那大阪五郎四肢脱臼,顿时摔倒在地,挣扎不起。万岁门门主抬脚踩住大阪五郎的脸,淡淡说道:“是不是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我若是不杀你,只把你丢在这里,任野狗撕咬,不知是什么结果。”
大阪五郎一听,吓得脸色青白,嚎叫道:“你不能这样,你可以杀我,但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万岁门门主哼了一声,脚下微微用力:“你的刀下,有不少中国平民这样求过你吧。”说到这里,突然语调转高:“我没空跟你废话,说出你的来意,我立刻送你一死。”说完,也不等大阪五郎答话,将脚从他脸上抬起,转身就走。
大阪五郎见他真的要走,心中大急,连忙高声喊道:“八嘎,七天之后,我们的兄弟会帮我报仇,杀上海岸,杀掉你们的男人,抢光你们的粮食和女人。我是先来探路的,你快杀了我吧。”
万岁门门主听完,头也不回,长刀随手一划,一道淡金色的刀芒离刀而出,直射大阪五郎,顿时将其分尸两段,人头骨碌碌地滚到一旁。
赵言莫一见万岁门门主杀了大阪五郎,心中大急,连忙喝道:“这人是朝廷要犯,应该交给我带回东厂详细审讯,查出其同党下落,一网打尽,你竟然杀了他,你好大胆子。”
万岁门门主也不看赵言莫,冷哼一声:“万岁门几时受东厂节制了?某家杀他只是因为这人在人群之中挑唆惹事,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万岁门怕了你们东厂,才煽动各派与你们火并。江南倭患,万岁门自然不会罢手,指望你们东厂?笑谈。”说到这里,万岁门门主突然扭头,双目如电射向赵言莫,“现在此人已死,你我之间的事情可还没有解决呢。”
赵言莫被气得暗暗咬牙,手中蝎尾铁鳞鞭一摆,歇斯底里地高声喊道:“你不要猖狂,你当本官治不了你么。”说着扭头向着凉亭之下高声喊道:“再给我放炮,不停的放。我倒要看看,你这万岁门门主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你能接炮弹是吧,我看你能接多少,给我打,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场上各派的群豪见赵言莫状若疯狂地下令开炮,都是心中不安,一时之间一片混乱。正在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听到万岁门门主仰头长啸,声音便如同海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拍得人耳鼓嗡嗡直响。那些功力低的,顿时便感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
万岁门门主长啸了片刻,见许多人都支撑不住,便停了下来,高声道:“各位武林同道,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你我毕竟是武林一脉,我们之间的见解之争,以后再说,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先赶紧冲出紫金堂,某家来断后。”说着,向身后的白虎七宿一摆手,高声道:“去前面开路。”
七人一听,一起单膝跪倒,各举兵器,应声而去。其他各派群雄也连忙紧紧跟在后面挥舞兵器,砍杀军士,向外冲出。也有那些贪恋富贵的,本不想走,但看看场上景象,权衡利弊,还是性命要紧,也便纷纷冲向紫金堂的大门。凌天放和万里云、于飞三人一见机不可失,连忙展开身形,混在众人之中,冲向门口。凌天放还想要寻找五毒教蓝堇儿等人,可人群涌动中,哪里找寻得到,三人在群雄之中,被人流推挤着一路冲向门口。
赵言莫一见,连连招呼军士放炮。哪知他连喊数声,却毫无反应,赶忙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三尊威武将军炮旁边的军士都已经尽数被万岁门门主的长啸之声震得摔倒在地,爬不起身。赵言莫恨恨地一跺脚,带着几名军官,展开轻功掠到凉亭下方,亲自点炮发射。
赵言莫赶到炮台之旁,只见弹药炮弹都已装好,立即点火发炮,只听轰、轰、轰地又是三声连环炮响,三颗炮弹飞向众人身后。
万岁门门主正守在众人身后,见三枚炮弹飞至,不慌不忙,又是一身化三影,迎上炮弹。只是这次他却不再硬挡炮弹,只是运力于掌,将炮弹斜向一推,生生地推出原来的弹道,飞向外围的东厂军士。同时自己接着炮弹冲劲,身形飞退,瞬息之间倒飞十余丈,又落到众人身后。万岁门门主这次接炮弹虽然用的是卸劲,但那炮弹一发,不下几千斤之力,虽然卸开了,但也令万岁门门主当场受伤。
万岁门门主身子晃了两晃,将喉头的一口鲜血强行咽下,刚要调息回气,却猛然听到轰、轰、轰地又是三声炮响,赵言莫竟然转眼之间又是连发三炮。
万岁门门主一见三枚炮弹转眼又至,咬了咬牙,强行压住伤势,一跺脚又飘身迎上。这一次他勉力推开两枚炮弹,只觉得气息一阵混乱,眼前一阵眩晕。他强行挺住,使一招长江倒转,迎向第三枚炮弹。刚推开半分,便觉得胸口发甜,眼前发黑,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哇地一声,尽数喷在了炮弹之上。炮弹也顿时滑开,只斜了数寸,还是飞向群豪身后。
万岁门门主被第三枚炮弹撞得内息翻涌,踉跄几步,终于站不住身形,一跤坐倒在地。赵言莫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