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一等到匣子放入凌天放手中,便立刻一跳老远,跑到旁边,连连跺脚甩手,还不停地对着手丝丝地吹着凉气,嘴里喊着:“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啊,又烫又辣,可辣死我了。”
见于飞这般狼狈模样,杨红菱笑嘻嘻地拍着胸口,长吁一口气道:“可吓死我了,我看你没动静,还以为我的药没效果呢。原来你是故意忍着,想接着害凌家哥哥,我就说嘛,你这人最坏了。”
玲珑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凑到凌天放身边,扒着凌天放的手臂道:“凌哥哥,你的手怎么样?疼不疼?”
凌天放也连忙抬起手凑到眼前,却一无异样,不痛不痒,不红不肿。
于飞一见,气得一跳三尺高,向着杨红菱喊道:“没道理啊,凭什么我拿就有事,他拿就没事。这是什么道理。”
杨红菱扑哧一笑,扮个鬼脸道:“五毒教扬名数百年,要是连收放自如都做不到,还有什么稀奇?”说罢,向着于飞嘿嘿一笑,“让你背后说我坏话,让你疼一下,算个教训。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不用管它,马上就好了。嗯,好了,蓝姐姐交待的任务我完成了,也该回去了。喂,我说,凌家哥哥,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我家姐姐。?”
凌天放微微沉思,高声道:“请你转告圣使,凌天放谢谢她的赠酒之情,这次又蒙厚赠,凌天放不胜感激。改日必然当面道谢。”杨红菱听了扑哧一笑:“好了,算你有良心,都记住了,我走了。”说罢,身形飘起,掠过墙头,转眼间身形不见。
凌天放目送杨红菱离开,再转身,玲珑却不见了身形。正纳闷间,忽听玲珑的房间处,碰地一声关门声远远传来,想必是玲珑赌气一个人回了房间。凌天放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看于飞,已然恢复如常,正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凌天放叹了口气,也不忙看五毒教蓝堇儿送了自己什么东西,向着于飞喊了一声,叫于飞帮着将礼物搬回房间。
于飞搬着一堆礼物,兴高采烈地回到房间,还没到门口,便大声地喊着要万里云开门来接。哪知连喊了几声,屋里却无人应声。凌天放和于飞微微纳闷,连忙推门进屋。这一进屋,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万里云却不在房内。
于飞满脸疑惑,准备将礼盒放到桌上,还没放上,便一眼看到桌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个信封。于飞心中纳闷,连忙将礼盒放下,拿起信封,喊凌天放过来观看。
凌天放掌起一盏油灯,借着灯光仔细观看,只见信封正中写着:凌兄亲启四个潇洒飘逸的大字。正是万里云的笔迹。
凌天放与于飞对视一眼,连忙将信封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张信笺,还有一张大红请柬。凌天放连忙将信笺和请柬抽出,先看请柬,却正是万里云的那张百派英雄大会的英雄帖。
凌天放心中疑惑,将请柬放到一旁,这才展开信笺,就着灯光细细阅读。只见信纸上写满了万里云铁画银钩的飘逸笔迹:“天放吾弟:你我相识不长,却情同莫逆。料来愚兄痴长几岁,便以兄长自居了。此次南京之行,愚兄另有要事,只怕不能相陪贤弟。愚兄此行,若是能安然归来,你我有重见之日,再与贤弟叙兄弟之谊。只是此次百派英雄大会当真暗藏凶险,贤弟武艺未成,切记万事小心为上。后会有期,勿以愚兄为念。并拜上于飞兄弟、玲珑姑娘。”下面落款处写着:愚兄万里云拜上。
凌天放和万里云看完信笺,又对着火光先后反复照了几遍,还试着跳读几次,又用茶水打湿信纸看看有无其他字迹显出。连试几种办法,都没有看出有其他字样,这才相信这封信确实是万里云的意思。
于飞收起平时的嬉笑神情,正色道:“看这信的意思,万兄弟是要去做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只是他为什么不让我们也跟去帮忙呢?”
凌天放皱眉道:“万兄的武功在你我之上,他也认为棘手,必然是怕我们卷进去太过危险,这才瞒着我们前去。只是他有心顾虑我们的安全,我们又怎能让他孤身涉险。我想,我们明天就去寻找万兄弟,想法助他一臂之力。”
于飞沉吟片刻,这才沉声道:“若是在武昌,要找一个人易如反掌。但我们现下是在南京,从今天送礼的这三批人看来,我们在此地的一举一动,全都在别人的眼中,要想找到万兄弟,单靠我们的力量,只怕如海底捞针一般。”
凌天放微微点头道:“实在不行,只有求助他人了。”
于飞挤眉弄眼地笑道:“我也是这个想法,那五毒教圣使似乎颇有权势,难得的是还对帮主关怀备至,我看这办法不错。”
凌天放摇了摇头,伸手入怀,捏住贴身收藏的天曜神石道:“五毒教也是客居此地,要求他们帮忙找人,只怕也不容易。我是想,若是求助于万岁门,只怕更容易些。”
于飞听凌天放说起万岁门,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这才说道:“万岁门势力强大,托他们找人,必然手到拿来。但我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万岁门声名不好,若是到时再想与他们撇清关系,只怕就难了。”
凌天放一听于飞说得也有道理,心中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