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能够掌握的了,我们再在这船中给他放上一把火,阉狗烧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咱们以火还火,也烧他一把。”
兰雄伸大手一拍杨春肩膀:“好兄弟,只是这官船甚大,不知道这药粉够不够量?还有就是这毒药离发作还有多久?”
“帮主放心,若是给我药粉之人所说不差,只要这一瓶药粉中的一成,就足以毒杀千人,我整瓶丢入火中,纵使江风凛冽,让这一船人为我们陪葬已是绰绰有余。至于发作时间,此药我也是第一次用,不知多久才会发作。反正咱们在发作之前,多杀几个东厂走狗便是。”
“好,好兄弟,那咱们现在就去放他娘的一把火!烧还这些阉狗。”兰雄说着也抽出两条椅腿,站起身形,与杨春一起,在船舱中四处放起火来。这毒药虽然气味极微,遇火之后却药性甚烈,杨春所下分量又多出十倍,两人才点了几处火头,便觉手足无力,摔倒在地,挣扎不起。奇的是这毒药虽烈,中毒之后却并不痛苦,只是不能动弹,知觉点点流逝。
这十余艘官船的船外都铺了生牛皮,涂上湿泥药物做了防火,内部却一点即燃,几处火头迅速扩大,不到半盏茶功夫,便蔓延开来。船上官兵初时被张千吸引在甲板上,此时缓出身来,却突然见到船舱之中火起,连忙四下招呼人打水救火。
兰雄、杨春两人躺倒在船舱,动弹不得,视听却一时无碍。只见军士们纷纷奔入船舱救火,但每奔入一人,须臾便倒。十余人之后,便再无军士奔下,任大船熊熊燃烧。
两人见状,知道必是毒烟已散至全船,虽然全身动弹不得,却心中欢喜。兰雄默念一声:“飞鱼帮众兄弟们,兰某无能,不能让飞鱼帮发扬光大,咱们来生再做兄弟吧!”向着杨春微微一笑。杨春也是动弹不得,但总算为兄弟们报了一半仇,也算心愿得偿,回望兰雄。正在此时,大船船舱烧透,一条船柱满带火苗砸在了两人之间。整条宝船被烈火包裹,带着满船尸体,渐渐沉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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