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放听曹峰这般说话,知道再求他也是无用,只能是心中暗暗焦急。玲珑却在一旁反唇相讥道:“哼,别吹牛皮,我就说那姓于的臭小子死不了,你不信就等着看。”
听玲珑说出“姓于的小子”,曹峰不由一愣,陈吟道:“姓于的小子?怎么又来一个姓于的。”连忙问向玲珑,“你说这小子姓于?那你知道他叫什么?”
玲珑嘴角一撇:“哼,你问我就说吗?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偏偏不告诉你什么,有本事你自己出去问啊。”
曹少吉在一旁听到玲珑如此说话,笑道:“小妹妹,你告诉我那孩子叫什么,包你有好处。这样吧,我让外面的人不放箭射他,你看怎么样?”
玲珑听他说完,嘻嘻一笑:“这样啊,那好,你是大人,说话要算话,不能骗小孩子哦。他叫啊,他叫于丸子。”
曹少吉不疑有他,点头道:“嗯,鱼丸子,这名字倒也特别。”这一念出来,曹少吉顿时发觉玲珑是在戏弄自己,气得胖脸通红,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臭小妞,你敢戏弄咱家,待咱家传下话去,将这姓于的小子拿住了千刀万剐。”
玲珑丝毫不为所动,笑着应道:“哼,你有本事抓住了他再说吧。”
见曹少吉被玲珑噎得说不出话来,曹峰冷冷地在一旁插话道:“要抓这小子又有何难,我只要把你们两个挂到外面的箭塔上,用灯照着。有你们这两个大饵,还怕抓不到那条小鱼?”
他话刚说完,玲珑立刻接话道:“不过你既然说了出来,当然就是不会这么做喽。”
曹峰点了点头,看向地上的凌天放:“你身边之人,果然有些本事,难怪区区三人就敢闯入东厂行刺。你说对了,这种以人为质的招式若是由我用出来,太**份。”他说到这里,将手一招,屋顶之上立刻又轻烟般飘下一名侍卫,单膝跪地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曹峰眼神在这侍卫脸上一扫,轻轻点一点头,问道:“此刻外面情形如何?”
侍卫双手一拱,恭恭敬敬地答道:“大人神机妙算,守卫们各守本位,众人犯已经被困在了威武堂附近,共计射杀逃犯九人,生擒四人,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尽数拿获。”
曹峰听了侍卫禀报,略点了一点头:“好,你传令下去,逆匪走投无路之时,必然纵火。让厂中卫兵不必救火,反而准备些硫磺草木,将威武堂连同其中的逆匪全部烧掉。明儿我写个折子交给叔叔呈上去,就说厂内失火,烧死了几个刚拿到的囚犯。另外,让卫兵们准备些事物拦住了火头,不要烧了别处。你速速去办。”
曹峰这一番吩咐,凌天放和玲珑两人都听得心头一沉:这曹峰竟然如此狠辣,为了阻止人犯逃脱,不惜将房屋烧掉,若是当真如此,于飞只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凌天放刚要开口说话,却见曹峰将手一摆:“你二人不必说话,只管在此安心等候。到了天明,我自会放你们两人离开,还会帮你们安排一应所需事项。至于你们那位姓于的伙伴,看他的造化了。你们就盼着他不要死在火中,能够被我的手下拿住吧。”
曹少吉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好,贤侄妙计,我看那只孙猴子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说着又转向凌天放和玲珑两人,“嘿嘿,咱家就说嘛,你们两个小东西不要错打了算盘,乖乖地准备给那个什么鱼丸子收尸吧。”
耳中听着曹少吉的冷嘲热讽,凌天放心如火焚,只是身上中毒未解,动弹不得,只有眼巴巴地躺在地上,心中暗暗祈祷,盼于飞能够逃出生天,其他书友正在看:。反观曹峰却是丝毫不动声色,只一边喝着参茶,一边拿起桌上的奏章案卷诸份翻阅批改,四下里寂然无声。厅上人数虽然不少,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声息。就连曹少吉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只是神情看上去显得颇为不耐。
凌天放心中焦急,偏偏又动不得半分,只觉得时间格外漫长难熬,才不过小半个时辰,他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一般,想要倾听厅外的情形,偏偏呐喊呼喝之声渐渐减小,静悄悄地越发令人觉得难耐。他正想着天色怎么还不放亮,突然听到厅外面猛地传来一声闷响,便仿佛是什么东西砸倒了下来一般。
曹峰正准备往一份刚刚批改好的奏章上用印,被这声闷响一惊,眉头一皱,抬起头来问道:“怎么回事?”
大厅房梁上就像是随时藏着几名侍卫一般,随着曹峰这一问,立即又有一名黑衣人飘身下来,单膝跪倒,抱拳答道:“回大人,一切如您所料,那群逃犯果然想要放火趁乱逃走。幸好您早有吩咐,守卫早准备好隔火灭火之物,火势并未蔓延,反倒是将逃犯们聚集的威武堂烧掉了。方才的响声,便是威武堂倒塌之声。一干人犯没有逃出一个,除了射杀七人之外,都在堂内,只是还不知道烧死了没有。”
曹峰微微点头:“做得不错,再去添些火,烧足一刻钟,让卫士严守四周出路,不得放走一个。”
凌天放听这侍卫说威武堂已烧,越狱众犯无一逃出之时,便觉得心头一痛,血气翻涌,带得胸口伤处一阵绞痛。强忍着听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