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正心这一番话,顿时将五毒教众人一齐损了个遍,赤蝎使脾气暴躁,听得哇哇暴叫,手中藤牙鞭挥动起来,抽向欧阳正心。口中还喝骂道:“哪里来的老匹夫,老子先让你给自己解解毒吧。”
杨红菱这时正守在蓝堇儿身旁,一见情形不好,连忙身形一晃,迎向赤蝎使的藤牙鞭,她一边前冲,一边手腕一翻,取出一根五色斑斓的短索,持在手中,挡向赤蝎使的长鞭。嘴里娇叱一声:“你这莽汉子,不要伤了欧阳伯伯。”
赤蝎使在这一根藤牙鞭上下了十余年的苦功,他人虽粗豪,但长鞭用起来当真是如臂使指,灵活赛过蝎尾。他此时见到杨红菱从中阻拦,连忙手腕微翻,长鞭顿时在空中扭动一下,轻轻巧巧地便绕过了杨红菱,仍是袭向欧阳正心。
欧阳正心仍是背向赤蝎使一行,仿佛不知背后有人偷袭一般,口中却缓缓说道:“小娃娃好心,不过这粗坯想要伤你欧阳伯伯,还要再练上十年。”一边说着,一边右手挥出,食中两指顿时将藤牙鞭捏在手中。赤蝎使的这条长鞭被他一捏住,顿时像毒蛇被掐住了七寸一般,动弹不得。
赤蝎使见欧阳正心轻轻巧巧地捉住了自己的藤牙鞭,心中一惊,连忙用力回夺。他劲力刚吐,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藤牙鞭前端竟转眼之间变成了黑色,而且那道黑色还不断下行,一直蔓延了过来,速度飞快,转眼之间便到了他的手柄之前。
赤蝎使这藤牙鞭原本便布有剧毒,他自己也整日跟毒物打交道,当下也不在意,运起赤蝎劲,皮肤顿时变成赤红蝎壳一般,要硬挡这股黑气。
赤蝎使想得不错,可黑气袭来,却全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的赤红皮肤被黑气一碰,赤蝎劲转眼便烟消云散,整条右臂的赤红皮肤转眼又恢复了黝黑柔软的正常皮肤。赤蝎使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连忙撒手丢掉藤牙鞭,就地一滚,退了开来。
他退到了一旁,却见黑气仍在不断上袭,只是方才就地一滚的时间,已经将半身的赤蝎壳化尽。赤蝎使连忙气运丹田,勉力提赤蝎劲,想要阻止黑气蔓延。他连连催动劲力,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却仍然止不住黑气蔓延之势。
五毒教众人素知赤蝎使自幼习练赤蝎功,一身的赤蝎壳坚硬无比,寻常刀剑毒质难伤。此时见这貌不惊人的矮胖汉子竟然一出手便将他的赤蝎壳化去,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杨红菱一见,连忙站了出来,向着赤蝎使喝道:“你这莽汉,你可知道这人是谁?他就是名满天下的鬼医欧阳正心,你得罪了他,却不是自讨苦吃。还不快向欧阳伯伯赔礼道歉?”她骂完赤蝎使,又向着欧阳正心笑道:“欧阳伯伯,这莽汉没见识,得罪了您,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还望欧阳伯伯念在红菱之前所说之事,出手救治我蓝姐姐吧。”
欧阳正心听了杨红菱所说,想到五毒教毒方,心念一动,哼了一声,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却也不回身,只是背向着五毒教一行,静静站着,不发一言。
毒蟾翁几人听说这人竟然是鬼医欧阳正心,都吃了一惊,连忙转头看向鬼婆婆,要听她怎样说。鬼婆婆适才一直在为蓝堇儿把脉查看伤情,此时将蓝堇儿的手腕放下,摇了摇头道:“金蚕蛊与白顶鬼纹蛇的毒**攻,拔掉任何一种都会更加促进另一种毒势发作,老婆子救不了她。”
她向着五毒使说完这话,当即扭头向着欧阳正心道:“老婆子有眼无珠,不识鬼医大驾,冲撞了尊驾,老婆子自知有罪,我剜了这一对眼珠,向鬼医赔罪便是。鬼医你大人有大量,望你能出手救治本教圣使。”说着右手伸出,抠向自己双眼。
杨红菱此时刚回到蓝堇儿身旁,一见鬼婆婆要剜目赔罪,连忙身形扑上,用力握住鬼婆婆的手腕,阻住她剜目的手指,叫道:“婆婆,你这又是何必。”
欧阳正心冷笑一声:“老夫要你的眼珠何用?又不能入药。”说着又向着杨红菱道:“娃娃,一张单方,这老婆子和这粗坯对老夫无理之事,老夫就不再追究,怎样?”杨红菱连连点头:“这个好说,欧阳伯伯,就请你快些医治我蓝姐姐吧。”
鬼婆婆听得一愣:“单方?什么单方?红菱你说的是什么?”
杨红菱笑道:“哎呀婆婆,你就别问了,反正没有坏处。快让欧阳伯伯医治蓝姐姐吧。”
鬼婆婆一听,顿时脸色一板:“你这小丫头究竟搞的什么把戏,你快些说清楚了。”
欧阳正心也冷哼一声:“娃娃,你快些跟这老婆子说清楚了,免得像是老夫占了你们多大的便宜。再者,若是这老婆子将来翻脸不认账,话就不好说了。”
杨红菱顽皮一笑,向着欧阳正心道:“好嘛,欧阳伯伯你先救我蓝姐姐嘛,别人不管,我答应你的肯定兑现的啦。你一边治我蓝姐姐,我一边跟婆婆说嘛。”
欧阳正心见杨红菱向着自己撒娇,无奈之下摇了摇头:“罢了,你急什么,你当老夫这鬼医之名是白来的不成,这女娃儿只要还有气在,老夫就让她死不了就是。”说着,又转过身形,缓步走向蓝堇儿。只是欧阳正心却不急着把脉观瞳,只是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