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散了倭寇,大通带着少林僧们提着俘虏转身回来,凌天放几人也转了回来。凌天放刚要与冷无心打招呼,却见他手中长剑一收,随手扯下半幅衣袖扎住肩头伤口,也不看众人,径自扬长而去。
于飞一看冷无心不理众人,傲然而去,哼了一声,在后面指指点点地说道:“哼,你牛什么牛,四时夏第一,连春夏两堂堂主都对于小爷客客气气,你个冬堂堂主排名老末,有什么好牛的?小心走到半路,一跤摔死你,哼。”
凌天放淡淡一笑:“万岁门果然卧虎藏龙,只说这四时堂主,春夏冬三位堂主都各有惊人艺业。这冷无心虽然排名在后,但论起武功剑法,只怕春夏两位堂主都要逊他一筹。”
万里云收起血月剑,站在一旁把玩着折扇道:“只是这冷无心果然人如其名,冷若冰霜,又仿佛无心之人一样。”
说到这里,他见于飞仍在对着冷无心的背影生气运劲,微微一笑:“于兄弟,那柳生石长舟的兵器,可是倭国的十二把无上大快刀之一,说是传世之宝也不为过,你沿路捡了那么多把倭刀,加在一起也及不上这把倭刀之万一,你再不快点去捡了,一会小心被别人捡了去。”
于飞一听,仿佛被蝎子蜇了一下,顿时跳了起来,飞跑向柳生石长舟的尸体,找那把无上大快刀——妙法村正去了。说来奇怪,柳生被冷无心刺倒之时,那把倭刀明明就跌落在离他尸体不远之处,可于飞东寻西找,却偏偏怎么也找不到。于飞顿时急躁起来,喊上凌天放、万里云、程万里和玲珑,还叫上了几名少林僧一起帮忙寻找,可众人翻来覆去地找了老半天,连地上的尸体也翻了个遍,却始终找不到那把倭刀的踪影。
凌天放见于飞一脸的闷闷不乐,笑道:“算了,可能是方才混战之中,有倭寇趁机捡了去。找不到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要知道这刀既然如此珍贵,必然有不少人虎视眈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你现在的武功,你觉得能胜过柳生石长舟吗?真让你捡到了,只怕徒然招灾,不见了也就顺其自然吧。依我说,咱们还是先找个铁匠,给你把链子枪打打好才是正经。”
大通和尚闻言也笑嘻嘻地凑过来道:“俺方丈师兄总说俺太过执着,俺看你这小兄弟比俺还执着,那破倭刀,又轻又细,送给俺都不爱使,你小兄弟也不用刀,找不到那是正常,佛祖说,这都是缘法,想开点想开点。”
于飞虽觉得凌天放和大通和尚说的也有道理,无奈心中总是有些不甘,但既然发动了众人仍然遍寻不到,也只好作罢。他又四下再看了一遍,终于狠下心来,跺着脚恨恨地咒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倭寇捡了我的宝刀,让他今天晚上就被人偷,要不然就是被宝刀割伤,长疮流脓。哼。”
凌天放也不理他,只向着大通和尚问道:“大通师父,我们抓住的这些倭寇要怎么处置呢?”大通挠着头皮,伸手向着觉慧一指:“别问俺,俺只管抓管埋,这些活的,问觉慧好了。”觉慧听了,又是合掌一礼:“此地并无官府,只好先带着他们,到了前面村镇之中,交给官府关押处置。我们毕竟是出家人,处置起来颇有不合宜之处。”
凌天放听得微微点头,万里云却淡淡说道:“就只怕官府的监牢关不住这些倭寇,若是再被同伙救了出去,又是祸害。”大通一听,挠着头皮想了一想:“咦,这位万兄弟说的也有道理,要不然,就让和尚俺一铲子一个,全都了结了,一块埋了?”
那群倭寇来明朝已久,大多熟习汉语,一听这话,一个个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觉慧在一旁,连连摆手:“师叔万万不可,我们出家之人,抗倭保土还算是迫不得已,若是起了杀心,便是犯戒,那是连想都不能想的,还请师叔息了念头。”大通满脸尴尬:“俺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随口一说。那你就还是把人看好了,找个结实点的牢房关他们。”说罢,低着头,提着日月方便铲,也不敢抬头看人,随口招呼两句,便急匆匆地抢先上路而行。凌天放等人相视一笑,也跟着一同继续赶路。
少林僧众在途中村镇将十几名倭寇转交官府看押之后,便随即同凌天放等人一同赶路。没有多久,便来到了松江府。这时松江府已经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看起来都是得到消息,赶来准备一战倭寇的。
凌天放等人随着大通和尚和一众少林僧四下一打听,得知少林大慈大师正带同少林僧众在松江府县衙大堂上与松江知县、江湖各派赴援领袖商谈抗倭事宜,众人当下马不停蹄地赶往府衙大堂,前去与大慈大师回合。
众人离着大堂还有数十步之遥,便远远地听到里面呼喝争吵之声传来。“彭参将,稍安勿躁,诸位英雄也是想共除倭患,大家都是大明子民,齐心协力驱逐外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这声音斯文轻细,但听来颇有几分低声下气的味道。
他声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像是有人用力拍桌子的声音响起:“陈知县,你不必说了。抗倭之事,有本参将和朝廷的军队在此。本参将和麾下的将士既然拿着朝廷的俸禄,吃着大明的军饷,便有守土抗倭之责。这些个什么东山西山南山北山派的掌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