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走了一会,陈萧忽然想起件事,拉过林平之,道:“令尊逝世之时,要我跟你说,向阳巷老宅中的物事,要你好好照看。不过千万不可翻看,否则祸患无穷。”他自然不会直接告诉林平之辟邪剑谱就在那老宅中,却不想林平之竟是马上便反应过来,喃喃道:“老宅,爹爹这么说,那辟邪剑谱怕是便在老宅之中……”
几人又走了一会,终于看到华山派的巍峨山门,林平之抢先一步,大声叫道:“师父!师父!”
一把儒雅的男中音传了出来,道:“是平之啊,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灵珊呢?”
将马车停在山门口,陈萧等人走上前去,一身紫色长袍风度翩翩的岳不群甫一看到陈萧,顿时一抱拳,笑道:“原来是陈少侠来了,哈哈,未曾远迎,还望恕罪,快里面请。”
陈萧笑着打招呼道:“路过路过,岳先生客气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华山派主厅,岳不群请几人坐了,她妻子宁中则这时看到陈萧肩膀上的伤势,问道:“陈少侠却是被何人所伤,重不重?快给我师哥看看。”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适才岳某便看到了,只是外面山风大,说话不便。”说着走上前去,以双掌抵住陈萧双掌的掌心,将内力缓缓送将过去。内力与陈萧体内的真气一碰,岳不群全身忽然一震,随后脸上却是大喜,退开了一步,笑道:“陈少侠虽然受了些皮外伤,可是体内内力却是汹涌澎湃,想来这些时日又有奇遇,可喜可贺。至于这些皮外伤,当不在话下。”
陈萧不好意思的笑道:“岳先生过奖了,呵呵。”
这时林平之到了岳不群身边,红着眼圈,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岳不群听了,很快回道:“这余沧海手段果然狠毒,唉。恩,当是这样,当是这样。待会我们便厚葬震南兄吧。只是平之,你家的辟邪剑谱,震南兄不叫你练,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便送了给余沧海,倒也没什么。我风师叔传你的独孤九剑,未必便会差了。”
林平之恭敬道:“谨遵师父教诲。”
听他提起风清扬,陈萧一拍脑门,说道:“啊呦,对了,岳先生很久以前便说过一次,如今小子已经到了这,那可是要去拜见一下风老前辈的,还望岳先生允许。”
岳不群捻须笑道:“你要见风师叔,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风师叔在思过崖,这路可不算好走。”说着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妇人宁中则,说道:“师妹,还得劳烦你送陈少侠一趟了。”
宁中则当即点头答应。
林平之却在一旁说道:“师父,师娘,一会我也要去。我这独孤九剑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打算再请教一下风太师叔。”
岳不群点头同意道:“好。”
随后由田伯光陪同陈萧上思过崖,岳不群等人给林平之父母下葬,这华山地势险峻,猴头狐狸山鸡兔子等小动物却有不少,周伯通拉着郭靖等人到处游玩练功不提。
陈萧由宁中则和田伯光陪同上了思过崖,很快便看到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屋前正有一名大约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练剑。
那男子一身青袍,手中的长剑使的并不如何快速,但是却总会让人感觉剑势无法阻挡。仿佛他随便的一剑,自己便会将某一招的破绽送上去一般。
陈萧在一旁看的倒吸冷气,因为真正让陈萧吃惊的,是那男子手中的长剑上,竟然附上了一层淡淡的剑气!
白色如寒霜一般的剑气!
好强,这,这就是风清扬风前辈?
听得有人上来,风清扬却毫不在意。又练了会剑法,这才缓缓吐出口浊气,收剑而立,缓缓道:“宁丫头,这两个小子是……”
宁中则冲风清扬行了一礼,道:“这位就是我头些时日和师叔您提起过的那个陈萧,这位年长一些的就是他的结拜大哥,田伯光。”
陈萧在一旁笑嘻嘻的更正道:“伯母,如今已经是田三哥啦。”说着冲风清扬行了一礼,道:“小子陈萧,见过风前辈。”
风清扬笑道:“原来是陈少侠,不群很久前便跟我提起过你。呵呵,来,坐,坐。宁丫头,还得劳烦你去取些酒食过来。”
宁中则听了,微笑着答应了一声,下山而去。
风清扬让陈萧和田伯光坐了,忽然看了田伯光一眼,问道:“你是田伯光?”
田伯光赶紧一抱拳:“风前辈好,我就是田伯光。以前我干了不少错事,不过自从跟陈萧做了兄弟,那些坏事是再也不做啦。”
风清扬摸了摸下颌胡子,笑骂道:“算你转变的快吧。也亏你还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否则老夫非阉了你不可!”
田伯光吓的一哆嗦,下意识的便双手捂住了裆部,满头冷汗。
陈萧在一旁看的暗自好笑,这田伯光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遇到风清扬倒吓成这样。
一行人又闲聊了一会,这时候从山道上一道绿色身影快速走了上来,一见风清扬便单膝跪倒,恭敬道:“风太师叔。”
风清扬看着林平之,微微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