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官场上吃得开,出门前千万不要忘记带上两样东西。一样是面具,一样是谎言,没有这两样道具,官道之上,寸步难行。要知道政治这个东西,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就像官场中表现出来的那样,充斥着谎言、虚伪、贪婪、狡诈与凶残,而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出来的政治家,无疑是天才的魔鬼,魔鬼中的天才。
徐君然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在省城引起轩然大波,把几个省委常委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幕后黑手,活脱脱的野心家,竟然会是标榜改革的常务副省长夏秋实,要知道,他可是紧跟省委第一书记周德亮的脚步,被成为江南省改革派先锋的人物,四十出头就坐到副部级的位置,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他不出错,日后中枢之地,必然有他的一席之位。
这样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要做这种事情呢?
徐君然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不过他心里面却已经打定主意,这个事,不能瞒着,必须要尽快通知省里面。
只不过,通知什么人,倒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省委第一书记周德亮?又或者是省长孙振安?
徐君然很清楚,既然夏秋实玩了这么一手漂亮的暗度陈仓,那就肯定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甚至于要对付自己的消息,也未必是他传出来的,弄不好只是他身边人的暗示。然后被朱逸群领会了意图罢了。而且自己也没有一点能够完全证明夏秋实要对付自己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无意当中破坏了他在省城的阴谋,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揣测罢了。
这样的情况下,徐君然怀疑,就算自己开口对周德亮等人说出实情,别人也未必相信。
该如何是好呢?
徐君然眉头紧皱,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上午,徐君然干脆叫上几个酒厂和饮料厂负责销售的干部,让他们把产品拿上一些,先去省城找郑宇成等自己一起去京城,然后开着自己那辆破吉普车。来到了县委大院。
一进县委大院,徐君然就感觉到了一股跟平日里不太一样的紧张气氛,似乎有些事情发生了一般。县委大院之内的干部们一个个的脚步匆匆,神色紧张,有的人看见自己也只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要知道平时这些人可都得停下来跟自己笑着说几句俏皮话的。基层的干部就是这样,跟市委省委的干部那种紧张感不同,他们更多的是接触普通群众,如果用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反倒是让工作不好开展。
“洪大姐,你怎么在这儿啊?”徐君然下车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冯红程的媳妇,如今在县妇联做副主席的洪颜欣,正扭动着自己丰腴的身子朝着县委办公楼走去,他连忙紧走几步来到洪颜欣的身旁,低声问了一句。
洪颜欣先是被吓了一跳,见是徐君然这才舒了一口气,低声道:“哎呀我的小徐书记,你不知道吗?昨晚上出大事了!”
徐君然闻言顿时就是一怔,有些诧异的看向洪颜欣。一边随着她朝里面走,一边低声回答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我早上从公社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接到消息啊。”
洪颜欣说:“昨天半夜的时候,市里面来人,直接把财政局的副局长胡刚给抓了,听说他为了当财政局的副局长,当初给秦县长松了三千块钱。还有秦家寨公社党委书记秦明和你们李家镇公社的白沙,以及几个县委县政府其他部门的干部。统统都被连夜给关起来了,好像是市纪委书记和市政法委书记亲自带队做的。”
她的语言虽然有些混乱,可徐君然却听出了有些不同的地方,白沙自己清楚。是自己带着刘柳去抓的人,至于秦明和胡刚,徐君然可没听刘柳说起要抓他们,毕竟这两个人算是秦国同的嫡系,就算杨维天要动他们,也要仔细斟酌一番。
可现在看来,这一个晚上发生了不少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啊,难道说,杨维天下定决心动手了?
徐君然一想到这里,脑海当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来昨天自己跟杨维天说的那些话,看来杨维天也许真的是被自己给说服,铁了心要动秦国同啊,否则不可能一夜之间,就闹的这么大,就连市委的政法委记都亲自下来了,可见杨维天此次动用的力量绝对不小,甚至于要是徐君然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说服了朱逸群,因为徐君然知道,全州市纪委书记是朱逸群一条线上的人。
如此说来,杨维天,不对,应该是朱逸群,已经打定主意要冒着跟市委书记张敬敏全面开战的风险,要彻底掌控武德县了。
徐君然很清楚,要是没有朱逸群出面,市里面不可能派人下来,而且一下来还是一个重量级的市委常委带队,虽说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不是市委常委,可也绝对是实权派。
“洪大姐,这事儿通知下去了吗?”徐君然略微沉吟了一下,陡然想起洪颜欣所说,今天要召开全县干部工作大会的事情,连忙问她道。要知道自己早上离开公社的时候,似乎还没有接到这个通知啊。
洪颜欣点点头:“我问过了,好像是早上通知的。”
徐君然想了想,猜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