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怎么样,白林都不希望因为亚麻厂的这个事,把整个仁川县搅合的鸡犬不宁。至于打探徐君然底细的事情,完全可以押后再说。
徐君然呵呵的笑了起来,现在他对白林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虽然这位白书记有些谨慎过度,不过倒是个不错的人。在这个事情上面,对于白林的选择,徐君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如果自己没有那些背景,同样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基层的工作不好做。各路牛鬼蛇神都得罪不起,更不要说拥有京城背景的大人物了。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地方上的干部跑京城的部委,为了争取资金和项目,有什么甚至不得不干起端茶倒水的活儿。。由此可见,在京城那种地方,水究竟多深了。
尤其像仁川县遇到的这个事情,堂堂副总理的亲孙子牵扯到亚麻厂的事情里面,虽说自己知道那人是个骗子。可是在整个仁川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干部眼中,那人却绝对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就算明知道亚麻厂购买的机器是过期淘汰的生产线,明知道那人在里面肯定上下其手弄了不少好处,可还是得捏着鼻子认了。
令人畏惧的不是人本身。而是那个人身后所代表的权力。
权力是一个神奇的事物。权力使人变得神秘高大,也使自身在人的心中变得神秘起来。生活在社会中的人们每时每刻都会感觉到权力的存在,但大多数人只知道使用权力和受权力役使,却不知道权力究竟为何物。实际上权力是一些人对另一些人造成他所希望和预定影响的能力。
不得不承认,权力人使政治变得光怪陆离,权力人是政治的染色匠,其他书友正在看:。决定权力人权力行使的最根本的原因是权力动机。权力动机是指权力人获得和使用权力的目的与意图,权力动机直接关系着权力导向和权力功罪。人的权力动机大致有:一是成就欲、贡献欲;二是功名欲、财富欲、满足欲;三是统治欲、管理欲;四是报复欲、发泄欲。
当然。这是官场当中的说法,在官员的家属身上,同样有权力的影子。
就好像那个骗子,手里面并没有一点权力。实际上就是借用了曹老爷子身上的权力,才达到了自己的财富欲。
想到这里,徐君然也算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一门心思的想要变成官,或者退而求其次变成官的亲属。因为古往今来,官和权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官有多大,权就有多大。有官就有位,有位就有权,有权就有钱,有钱就有威。所以,官在职业排位中属于首位,人人都想做官,做了小官,想做大官。做了大官,还想做更大的官。所以人人希望家里能够出个当官的,因为只要做官的人手中有权,那么作为他的亲属,自然也就能够得到不小的特权。
看着白林,徐君然慢慢的说道:“我听说,那个人是曹副总理的孙子?”
这句话一出口,白林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犹豫了片刻,对徐君然点点头,露出一个苦笑来:“是啊,县长,你现在理解我的想法了吧?没有办法,投鼠忌器啊!”
所谓投鼠忌器,自然是顾忌那位副总理大人,毕竟办了他老人家的亲孙子,说不定会引发雷霆大怒,给松合省造成一场官场地震。
徐君然点点头,白林的想法是没错的,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人是冒牌货而已。
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徐君然的脸色平静,说道:“白书记,您应该看过我的履历,知道我是大学学历吧?”
白林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点点头:“是的。”随即他回忆起自己看到过的那份简历,上面确实写着,徐君然是京华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当时他看到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毕竟这个年代,大学生,尤其是京城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那可是稀罕的要命呢。
“白书记,我读大学的时候,跟曹副总理的大儿子,是同宿舍的同班同学。”
徐君然淡淡的一句话,却好像一个炸雷一般在白林的耳畔响起,白林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如同川剧当中的变脸一般,充满了戏剧性的感觉。
“徐,徐县长,你不是开玩笑吧?”白林有些意外的看着徐君然,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刚刚自己所听到的话。
徐君然耸耸肩,露出一个笑容道:“书记,我会拿这个事情开玩笑么?”
白林沉默了下来,他很清楚,徐君然无缘无故肯定不会拿这个事情跟自己说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徐君然的背景,十有**是京城的曹家。
就在白林以为徐君然下一步会说准备靠着曹家老大的关系跟那位贵人说和的时候,就听见徐君然淡淡的说道:“您说这事儿有意思不?我们宿舍大哥兄弟两个,他女儿今年才四岁,他弟弟今年三十四了,整日里在岭南那边忙着做生意,就是不结婚。我听说啊,这曹副总理和夫人,为这事儿急的不得了。”
白林闻言笑了笑。顺嘴说道:“很正常嘛,人家忙着赚钱,怎么会……”
话还没有说完,白林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