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并不一定都是好的。”
徐君然开口的一句话,就让谢永强和曹俊明微微一怔,而紧接着他的话,更是让两个人的表情再也无法维持淡定。
“要我说,咱们如今的这个经济体制政策就存在着问题。”徐君然淡定的吐出一句让两个人大惊失色的话,自顾自的说道:“现在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搞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把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改到了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把商品经济作为落脚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谈得上真正的深入彻底的进行改革开放。”
曹俊明眉头一皱,沉声道:“这个步子,迈的有些大了吧?”
他是担心徐君然的这种想法,一旦成真的话,会不会带来整个社会的变乱,要知道这样的做法,等于是把建国之后的经济体制推翻一样。别说他一个徐君然,就算是高层的领导,恐怕也不敢轻易说这样的话吧。
谢永强同样眉头紧锁,徐君然的这个提议很大胆,甚至可以说在现如今的情况下,他这个提法算得上是异想天开,离经叛道,换成一般人的话,一定会开口反驳他。
但是,谢永强却觉得,徐君然说的很有道理。
“君然,这话你跟我们说说也就罢了,到了党校,可不要随便说。”谢永强沉吟了半晌,缓缓对徐君然说道。虽然他身在中央办公厅,消息比较灵通。但是有些东西却是现在不能透露出来的。
徐君然听到谢永强的话,轻轻点头:“放心吧,两位哥哥,我知道该怎么做。这次去党校学习,我光听不说,可以了吧?”
他很清楚,在明年的三中全会之前,自己的这种说法是不能够在公开场合宣扬的,毕竟刚刚他所说的东西,在记忆当中。是由最高首长在这次会议上提出的。可以说,这是华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开端。要知道现在市场经济在高层意见不是完全统一的。很多老领导都认为,计划经济才是共和国最好的发展方向,尽管实践已经证明那是一种错误的路。
不过徐君然也知道,这个事情弄不好谢永强肯定会向上级汇报的,到时候最高首长能不能知道,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八十年代的华夏就是这样,高层的意见尚且不能统一,在这个背景下。要从计划经济为主转到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上面来,怎么转。显然,不可能一下子把价格放开,跳到市场经济,第一是条件不允许,所有东西都是计划管制的,一下放开了以后,社会会混乱到什么程度,这是从效果上来说。从政策指导思想上,也不可能。你想我们刚刚统一了从计划经济为主可以转到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尽管是商品经济,还是有计划的,你怎么可能说国家什么都不管呢,那肯定也不行。在这个方向上怎么改,就变成一个当时整个经济改革面临的很关键的问题,就是怎么做才能够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徐君然很清楚事情的结局。却不想成为某些人的棋子。
“你能这么想就好,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保证,以后的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好。:”谢永强信心满满的对徐君然说道。
徐君然笑着点点头,可心里面却微微有些担心起来。
现如今的华夏大地上,改革的口号喊的震天响,一种名为浮躁的情绪渐渐的蔓延开来,徐君然可是清楚的知道就在一年多之后,即将挂牌成立的天涯行政区汽车走私泛滥,在国内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这一切的原因,与当时改革派急于求变的心态是分不开的。当时的负责人到天涯上任之际,曾有中央领导说,中央和省里面对天涯要无为而治,最起码三年内一不要打棍子,二不要给“绳子”。首长南巡后,更有领导鼓励说,你在天涯岛工作,胆子大一点,怎么快你就怎么搞。
然而,从制度的角度看,天涯事件无疑是开了一个极恶劣的先例。它使得华夏的经济变革逐渐滑向对制度的肆意穿越,法律形同虚设。任何行为以改革之名,都可以对现有的制度进行创造性破坏,这种做法一直得到默许和宽容。在很多时候,人们对制度的漠视与背叛甚至在道德心理上竟变得高尚起来,其后果则是整个社会环境日渐灰色化,制度和道德底线被轻易击穿。
社会舆论对此次事件的评价,最生动地体现出华夏改革过程中的观念紊乱和制度悖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对官员和企业家们的经济行为的法律判断一直非常迷乱,甚至带有很大的随意性和阶段性,最终,只好落到其本人有没有“受贿”这个具体的细节上。殊不知,一个官员的决策行为或企业家的商业活动是否违法,与其个人有否受贿,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必然的关联。
徐君然不希望出现这种事情,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希望华夏的改革开放之路,能够少走一些弯路。
“对了,谢大哥,你对天涯岛这个地方熟悉吗?”徐君然看着谢永强问道。
谢永强眉头一挑,微微有些诧异:“倒是不怎么熟悉,怎么了,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对于天涯岛,谢永强的了解也不多,除了那些文学影视作品之外,对这个岛屿的了解,真就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