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和任何事情抗争,这也包括自己的命运。
达夫少尉用力的将一枚枚的手榴弹扔了出去,在不断响起的爆炸声中,他还在那里不停的催促着自己的士兵们勇敢些。
“子弹,子弹,我需要子弹!”沃伦卡茨基大声叫了起来。
达夫少尉朝边上看了看,很快拿着一箱子弹来到了沃伦卡茨基的身边。充当起了他的弹药手。
现在,整个阵地上就剩下他们这最后两个活人了。
“我喜欢你,达夫少尉。”沃伦卡茨基必须要抬高自己的声音才能够让对方听清楚自己在那说些什么:“啊,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如何你能够活下来。将会是一个非常棒的指挥官。”
“我们谁也活不下来。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的!”达夫少尉也大声叫道:“拉夫尔,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总觉得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是的,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到了这个时候,沃伦卡茨基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再可以隐瞒的了:“你知道第12集团军吗?我就是第12集团军的司令官沃伦卡茨基!”
“上帝啊!”达夫少尉发出了一声惊呼:“你是沃伦卡茨基将军?”
“是的!”
“啊,我听说了第12集团军的事情,将军,能够在这里见到您我真是太荣幸了。”弹链在手中跳动着,达夫少尉的话语里充满了好奇:“可是,您怎么回来这里当一名机枪手呢?”
沃伦卡茨基看着一个贸然冲上来的敌人倒在了自己的枪口下:“因为我得罪了大公爵,。别尔斯托卡大公爵。你知道吗?我得罪了他,于是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啊,那个该死的大公爵吗?”
“怎么,你们就这么称呼他吗?”
达夫少尉的眼中满是鄙夷:“是的,我们就这么称呼他。他是个无能的废物,反正我要死了,我不害怕再说什么了,难道大公爵还能再枪毙我一次吗?大家都在说,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根本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得为这一切负责。负责,懂吗,将军?”
“啊,我当然懂了。”沃伦卡茨基一下来了兴趣:“可是该死的大公爵却想让别人当他的替罪羊。啊哈,该死的大公爵,这样的叫法真是不错,嘿,少尉,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转过了头,却发现达夫少尉已经死了......他不知道子弹是什么时候击中达夫少尉的,更加不知道达夫少尉是什么时候死的,但反正少尉就这么离开了他。
现在,整个阵地上只剩下了一个沃伦卡茨基。
他自嘲的笑了笑,一个曾经的集团军司令官,现在却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而在对面却是依旧气势汹汹的敌人。真好啊,真的不错啊,他从来也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结果。
整个俄罗斯也许都是一样的。
敌人的坦克和步兵越逼越近了,沃伦卡茨基打孔了最后一发子弹。他朝边上看了看,什么武器也都没有找到。
啊,不,他还看到了一把工兵铲,天知道原来的主人是谁。他握起了工兵铲,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想起了苏联时代的一首歌曲,他轻轻的哼唱起来:
“田野里静悄悄,草儿不动树不摇,只有忧郁的歌在远处轻轻飘。听歌声多悠扬,牧羊人在歌唱,这首动人的歌在想念好姑娘......田野里静悄悄,草儿不动树不摇,只有忧郁的歌在远处轻轻飘。听歌声多悠扬,牧羊人在歌唱,这首动人的歌在想念好姑娘.....你听听这首动人的歌,在想念好姑娘......”
他不断的哼唱着,一遍遍的哼唱着,然后,他又一步步的朝着敌人走了上去。
几个德国士兵看着这个奇怪的俄国人,他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们就和对待任何一名普通的俄国人一样扣动下了扳机。
子弹从沃伦卡茨基的身体里穿透过去,他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疼痛。啊,不疼,真的一点也都不疼,这难道不是自己在一直等待着的事情吗?用自己的鲜血保卫这片土地,用自己的生命保卫这个国家。
总会有人死去的,总会。
沃伦卡茨基倒在了自己的阵地上,他是这片阵地上最后一个死去的人。
没有什么遗憾的,没有。
他感觉到生命正在离开自己。
朦胧的双眼,他似乎能够看到蓝天白云。
多好的天气啊,这样的天气应该带着自己的家人,妻子以及孩子,冲上一杯香浓的咖啡,然后悠闲的渡过一个下午。
可惜,这一切都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永远也都不会再出现了。留在记忆力的永远都是回忆。
他吐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口气,然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他是俄国第12集团军的司令官沃伦卡茨基,但是,他并不愿意别人这么称呼自己,他更愿意别人把自己称为:
士兵沃伦卡茨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