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进军,”
翌日初晓,一千天师教湖湘列阵完毕,李字大旗飘扬,这一千人全部为步卒,只有三两名将官骑马,当头一人,锁子甲,金刚锤,虬髯客,身后四五名护卫随性,便是叛军先锋大将,
“咚,咚,咚,”鼓点开始响起,四名鼓手缓慢的敲着巨鼓,一千步卒,两百长枪兵,五百刀兵,两百刀盾兵,一百剑兵,分批次前进,行进有序,俨然一支劲旅,
最前方二十架云梯,便是所有的攻城器械,
“这般摆阵,便是算准了我城内的一队骑兵,两百长枪兵在前,想要克制我骑兵部队,看样子,这虬髯大汉倒是人粗心不粗啊,”
城门楼上,陈述观望叛军列阵,发出一阵感慨,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叛军这般动作表明,在这之前他们曾经对湖湘做过相当详细的了解,知己知彼,完全是有备而來啊,
这场战,艰难,
“城内官军听着,我乃天师教下太和郡护教将军,我家渠帅带大军随后便至,识相点的乖乖开门献城,否则城破之日,大军屠城三日,片甲不留,”
虬髯客拍马出阵,扯着大嗓门对城门楼子大声喊道,
城门楼上,冷风吹过,旌旗一阵摇动,但是对于虬髯客的话却无一人有骚动,很显然,对于虬髯客的话他们直接当成了是耳边风,根本就入不了耳的,
“城下小丑,报上名來,嬴政在此,还不快快上演一出好戏,”
嬴政俯视虬髯客,言辞犀利,只这一句话就让虬髯客再沒了继续说下去的心思,怒火占据着胸腔,四五十斤重的金刚锤指着嬴政,大喝道:“嬴政小儿,可敢与本将一战,”
“可敢一战,”
身后一千天师教大军见将军大怒,立马跟声附和,响声震天,
嬴政抽出长剑,亦指着虬髯客,不甘示弱大喝:“城下小丑,报上名來,嬴政在此,还不快快上演一出好戏來给我兄弟观赏,”
“哈哈,快快演戏,”
城上城卫军同样整齐划一的來了这么一句话,虽然人数沒有天师教之多,但是声势依然浩大,
“攻城,攻城,”
虬髯客跳脚大喝,这是第一次受此大辱,尤其是在天师教起事以來一直是顺风顺水攻城掠寨所向披靡的时段,他在太和郡的地位可是仅仅次于渠帅和护教大将的人,在太和郡风光无限,
虬髯客一声令下,大军向前,刀盾兵越过所有兵种,排在了最前方护住云梯,
五丈高墙往下看去,一千人冲锋起來,阵型稍微松散,一眼望去,如蝼蚁,
“弓箭手准备,进入射程之内自行射击,长枪兵顶在最前方,暂时不动用守城器械,一千人而已,杀鸡练手罢了,”
嬴政大声的命令,那吞吐八方的语气更是让手下城卫军信心十足,齐应了一声是,随后各司其职,等着缓缓开进的天师教叛军的到來,
七十步射程进入,一百名弓箭手自行射击,箭矢松散,但却准头十足,第一轮攻击便有数十名天师教叛军受伤,轻重不一,
“很好,继续射击,无需紧张,此次就当做是一次训练,本县在这里看着,表现好的升官发财,表现不好的,下次努力,”
嬴政在城墙上看得真切,对于这一千天师教,嬴政看來不过是土鸡瓦狗不足道哉,七十步弓箭手射程之内就能够让其战斗力减损两成,大笑一声,嬴政继续激励士气,
升官发财,当兵者的梦想,这许诺一下,城卫军士气再次涨到了一个台阶,
东面虽然只有三百守军,但就算是两千甲士也未必能够攻上來,攻城之战,至少要比守方多出十倍的兵力才能够破城而入,
再者,湖湘东墙本就那么宽,二十架云梯已经是极限,三百余人守二十处,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在付出了上百人受伤,十余人死亡的代价之后,天师教叛军终于将云梯架在了湖湘的城墙上,
直到这个时候,攻城之战才算真正的展开,城墙将是漫长拉锯之战的坟墓,交战双方士卒的断送场,
云梯摆放在城墙上,天师教叛军开始往上爬,才到半途却被城卫军用长枪顶着云梯的顶端推翻,上面的天师教叛军不得不跳下云梯,并再次举起云梯,
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这个间隙中,被嬴政下令自由射击的一百弓箭手算是打出了风头,虽然近距离,射出弓箭的威力打了点折扣,但是准头依旧在,只一轮攻击,便再次让数十名天师教叛军受到重创,
“混蛋,扶稳他,本将亲自來,”
虬髯客看着手下的表现,顿时大怒,相当的不满意,亲自指令军士扶住梯子,手持金刚锤爬了上去,
爬到半途,城卫军见是敌军守将亲自上阵,马上如临大敌般用长枪打算老计重施再次将梯子掀翻,但是虬髯客却将身子死死的压住梯子,加上下面数十名天师教叛军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压住梯子,城卫军这次的施计居然沒有成功,
虬髯客哈哈大笑着望着城墙上的城卫军,挥舞着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