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文渊的反应,嬴政只当做是不知道,反正这里又沒有外人,何必装的太像,这样活着很累的,
大吃大喝完了,抹抹嘴巴,嬴政这才正视齐文渊,好像这个时候才记起來今天置办这场酒席的目的那是为了迎接齐文渊这位侯爷的到來,
“这次是调到边城还是烽林城啊,”嬴政直接进入主題,询问道,齐文渊点点头,不做其余的解释,
嬴政却是打算将事情一问到底,好好的给自己解解惑,“天师教到底什么來路,其能量居然能够让你这个当今丞相之子,南郡府的掌舵者无奈之下离开,说真的,嬴政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奇啊,”
嬴政说到最后那是加重了语气,很显然,他今天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很好奇自己这位对手究竟在齐国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和背景,同时,也能够确定自己接下來路的难度,未雨绸缪,对于对手,知己知彼早作准备那是必须的,
齐文渊面色有些为难的看了嬴政一眼,“赢兄赎罪,只是这所牵涉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巨大,在文渊沒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贸然说出來,后果不堪设想,”
嬴政面色一整,齐文渊的身份在齐国那绝对是站在最顶端的存在,可是这样的人对于天师教的幕后之人依然忌讳默然,这样一來嬴政倒是能够猜测到几分了,
“你们全部退下,三十步之内不准有任何一人靠近,”
嬴政这话乃是对自己带來的游侠护卫说的,不过这中间却也包括了齐文渊带上來的几名亲卫,虽然有些霸道,但是却沒有人不敢从命,嬴政身上那股气质,沒有几个人也能够抗拒他的命令,
左右全部屏退,嬴政思量着齐文渊也沒了顾忌,于是这才轻声却又相当笃定的说道:“那幕后之人可是皇室之人,而且还在皇室内部身份赤手可热,”
齐文渊悚然一惊面色诧异的看着嬴政,半响之后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全身仿佛是抽空了全身力气般,齐文渊的心中可谓是相当的痛苦,激烈的挣扎着,
“嬴政虽然对齐国大事了解不多,但是也能够大概猜到了一些,齐国赤手可热的六大皇室成员,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安逸王,还有齐国五道藩王,安逸王居于京师临阳,加上之前的谦让帝位之举,暂时可以排除在外,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五道藩王中间,有人不服王化,想要九五登顶,黄袍加身,”
嬴政的每字每句都如重锤敲在了齐文渊的心中,嬴政盘算,神鬼莫测,
“大争之世已现,齐国内斗,齐国不幸,”
齐文渊闭口不语,嬴政再次敲上了一记重锤,齐文渊急切的抬起头來,望着嬴政,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赢兄此言何解,大争之世已现,有何凭据,”
齐文渊反问道,语气中有些激动了,显示出齐文渊此时心里的不平静,
若真是大争之世,那么齐国这个时候的内斗,却是是齐国的不幸,作为齐人,齐文渊有义务尽全力阻止这场尚未烂到根部的国家内斗,
“天荡山山贼乱楚,齐兄亦是身临其境,小小天荡山尚有近十万山贼精锐,嬴政可以负责任的告诉齐兄,天荡山山贼之所以退出天荡山完全不是因为他们奈何不了楚国,相反,他们正想着谋划下一轮的进攻,”
嬴政厉声说道,齐文渊一愣,对于这个,他从未想过,再说,那是楚国的事情,与齐国何关,
望着齐文渊那不解的目光,嬴政摇摇头,站起身來來到清风楼的窗前,打开窗子,指着街道上熙熙攘攘來往的湖湘百姓,高声说道:“世人忙碌,谁知天下芸芸众生只为棋,齐兄,你局限在一城一国之地,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等举止,与井底之蛙又有何异,”
轰,齐文渊的脑海炸开了,就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嬴政的话虽然重了点,可是,又何尝不是事实呢,
局限于一城一国,就算城再大,国再大,这秦风大陆的上面还有小国无数,齐国,只不过是秦风大陆的小部分而已,
齐楚燕三大国鼎立,楚国一旦发生骚乱,齐国,燕国哪能沒有想要动手分一杯羹的心思,天荡山山贼联盟,秦天寨既然是前秦一脉,那么前风一脉又会潜伏在哪个角落里,
一直沒有爆发的矛盾,会不会在一个忽然爆发出了一个小问題之后全面爆发呢,到那个时候,不是大争之世,又是什么,
齐文渊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恭敬的对嬴政做了一揖,“赢兄教训,如当头棒喝,是文渊井中窥天了,文渊受教,”
嬴政摆摆手,无所谓的道:“你还算对我胃口,所以,不要说这些了,这些虚礼,嬴政不在乎,要是你真想谢的话,那就多再次盘桓几日,让嬴政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齐文渊愣住了,什么时候他说过要重谢了,再抬头一看,嬴政眼中全是笑意,马上就明白这货在打什么主意了,
不过转瞬一想,人家这点拨让自己幡然醒悟,就冲这让他借着名头混吃混合几顿公款又有什么呢,
只是,赢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