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们已经陷入了困境,要想不兵败如山倒,那么吕某就劝黄将军能够以大局为重,暂时听候吕某一段时间的差遣,如果黄将军觉得委屈的话,可以在战事完毕之后再来找吕某,那是吕某随将军处置,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话锋一转,吕岩相当真诚的说道,黄灿一阵错愕,这话和之前那番话比起来相差的何止是一星半点。
如果不是因为吕岩就站在黄灿的面前一直没有动过,黄灿还真是有点怀疑吕岩被人做了手脚,穷黄灿一生硬是没有见过变脸变得这么快的人,吕岩绝对是独一份,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黄灿再也不敢小觑吕岩,心里某个角落里的轻视心理也收了起来,做人做到吕岩这个地步的人不会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种人平时不吱声,吱声的时候你已经血溅五步了,还是少惹为妙。
“吕将军说的也是,你我都是为朝廷办事,为王爷办事的,没有什么怨言不怨言的。”吕岩给了一个台阶,黄灿赶紧顺着下来,这要是继续在上面待着,好果子是不会有的。
“呵呵,既然黄将军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就来合计一下,该怎么破敌,这场战事是不能持久的,越是持久,便越对我方不利。”吕岩见黄灿服软,于是语气也不由放下了不少,而且还很亲热的攀着黄灿的肩膀说起话来,好像刚才在讽刺鄙视黄灿的人不是他一样。
黄灿也很无语,只是既然吕岩主动示好黄灿也不好再去追究,毕竟现在吕岩名义上已经是自己的上司了,他手下一万多号人马都要受吕岩节制,官大一级虽说压不死人,可有时候也能要人小命啊!
吕岩的帐篷里地图是挂着现成的,这是在进山之前吕岩找忻州王搞来的,忻州王既然打上了天荡山的主意,又在这上面花了无数的心思,这小小地图肯定是早就备好了,而且是相当详细的,由此可见忻州王的可怕之处了,这样的人深谙细节决定成败之道。
其实,怎么对付山贼吕岩早就有了主意,只是眼下和黄灿合并一处,虽说黄灿现在受自己节制,可那也是在奉了忻州王命令的前提下,要是黄灿产生了不满在一些事情上打折扣,于大事那是相当不利的。
所以聪明如吕岩,一定会在这个问题上做一点让步,甚至还故意在黄灿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耍一些小动作给黄灿提一个醒,于是在吕岩的谦让下和不经意的提点下黄灿很快就想出了一个计策。
示弱与敌,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故布疑阵,最后打蛇七寸。
云杉这个重要的地方吕岩一定要拿下,但是在吕岩手里又不能留多久,并且尽可能做出一种只是堪堪能够守住这里的态势,这样一来就能让秦林天不断的往这里增兵,因为秦林天只会从这里看到很快就能够拿下云杉了,不能功亏一篑惹人笑话。
吕岩就是要抓着秦林天这种要面子的心理,让秦林天在云杉这个地方欲罢不能。
这人才倍出的时代,不止秦天寨有张良计,官军亦有着攻城梯,双方用计,旗鼓相当。
若这样你来我往的继续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官军,毕竟秦天寨还占着地利的优势。山贼在云杉出现劣势,秦林天只消一句命令就能随时进行增援,这是官军比不了的。
两人商议了一番之后,黄灿却是带着五千人悄悄的离开云杉,只是黄灿并未走远,在云杉南边十余里处的铁岭安顿下来,也不扎帐篷,显然没有在这里长期驻扎的打算。
午时三刻,吕岩忽然击鼓点将,鼓声很大,即便是在云杉以北二十里开外的保定寨山贼也能清晰可闻。
只是山贼们对于官军这种忽然抽风的行为很不解,这大响午的没事做打鼓干什么?吓着小动物了。
“鼓声如此之大,想必是做给我们看的,真要是有什么要事还指不定防成哪个样子呢!只是不可轻易放松谨惕,老郑,你安排人手去云杉打探一下。”保定寨受秦林天之命倾巢而出,这里战事指挥便是一个个子矮小、面容平平、右手的手背上有着一道长长疤痕的中年人,保定寨寨主陈梁。
“是,”陈梁身边一个长得圆圆的胖子出列抱拳答道,这位绝对超过了两百斤的胖子老郑看起来很是和蔼,脸上总是挂着一丝笑容,仿佛一个厚道的大叔。
“传令下去,命令各部打起精神来,一旦官军来袭,必须给某家在第一时间反击,哪个要是慢了,就别怪某家心狠手辣。”凌厉的眼神一扫而过,在陈梁这大帐里面议事的所有山寨将领都不由缩了缩脑袋,对于陈梁还是怕的紧啊!
陈梁在寨子里一直是坚持着以言服人,可以这么说保定寨的规矩是秦天寨下面八个附属山寨里面最严的一个,别看陈梁长得很难让人信服,可是那手段耍起来就是再多几条命也不够玩,保定寨下面那些将领当初都是被陈梁玩过一遍的,对陈梁的手段那是相当的清楚。
今天陈梁将所有将领召集起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关于官军增援云杉的事情。保定寨大军移动到云杉也有十几天的时间了,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保定寨能够凭借着人数的优势稳压官军一筹,可是现在情势却发生变化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