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除了从各个地方军区里调来的以外,最近几年还外聘了许多教官,都是精通各派拳法的高手。不过,这些人不是当兵的出身,比较不好管理,只享受教官的待遇,是没有军衔的,去年有个练鹰爪擒拿的年轻人叫项鹰的。来教过一段时间擒拿手。不过最终也因为不适应这里的生活而没有留下来。倒是前几天我听同事说这个人因为打黑拳,被人打死了。”谢铁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项鹰?”白泽闻言一愣,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孔雀,随即哑然而笑:“他的鹰爪功练得虽然还不错,但是功夫好像还不如你吧。”
项鹰的功夫和侯三差不多,但是火候没有侯三老辣,对敌的经验也只停留在黑拳赛上,虽然也算是年轻一代的高手人物,但还远称不上第一流。
这两个人和白泽都交过手。但结果一个被打入万丈深渊,一个被一把当场抓死,没有一个是活的。白泽对他们的功夫当然是知之甚深。
不过,听刚才谢铁兰话里的意思。项鹰死在他手里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流传的太广,要不然也不至于时间这么久了,连谢铁兰这种在干城当地的高手,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当然了,这里面也许就有孔家的意思在,虽然项鹰和孔雀之间的婚约更像是老一代人之间的酒后戏言,但毕竟这也是一种说法,很多人都知道的。
白泽抓死项鹰,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孔家没有传出任何的动静,要不把消息抑制在一个小范围内,一旦传扬开了,显然也对孔家的颜面有些不好。
“也许吧,我和他没有交过手,不过我们学校的孙教官也曾经对我这么说过一次。他刚来的时候,心高气傲,训学员就像训孙子一样,还在一次课上,抓伤了几个学员。结果孙教官看不下去了,借口和他较量了一下手上功夫,以抓对抓,几下就把他制的动弹不得了。”
“以抓对抓?”白泽愣了一下,“你们这个孙教官也是个练鹰爪功的?”
“那倒不是。孙教官是少林俗家弟子,练的是五形拳里的虎爪手。不过他最厉害的还是棍术,我们学校现在推广的‘短棍教程’就是他从少林棍法中改编过来的,十分实用。”谢铁兰解释了一下。
“练棍的,这有机会却要见识见识了。”
白泽点头笑了笑,突然眼前就是一亮,现代社会武术没落,就连练拳的人都不多了,何况是一门心思扑在冷兵器上,并且最终能取得一定成就的。
不过做为一个武术家,不管练得是什么功夫,也绝不可能一辈子就只练一门拳法,兼修器械,掌握几种冷兵器的用法,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棍乃百兵之祖,尤其是少林寺,自从隋唐年间有十三棍僧救了唐王李世民之后,棍法之精便已独步天下。
那姓孙的教官既然是少林俗家弟子,那么精通棍术就也应该是“题中应有之义”,不精通反倒是奇怪了。
而且这年月,练棍的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他不像是练刀练剑的,但凡是开了锋刃的就是管制刀具,根本也不可能像过去一样随身携带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如同白泽这样练剑的,出手就是杀招,刺喉断筋,裂体伤身,一招一式都是真正的杀法,和人斗剑不死也残。但是用棍不同,没尖没刃,一是拿出去不犯忌讳,二是打起来也不容易伤人性命。
少林武术天下驰名,但归根到底还是禅宗祖庭,是和尚,讲究慈悲为怀,最开始寺僧练棍也只是为了防身保命,驱赶山中的蛇虫野兽,心里却是没有半分杀机的。只是后来,佛门清净不在,蓄养武僧,惹下的是非越来越多,为求自保这才平添了许多杀生的手段。
白泽自从出道以来,和人交手这么多次,大多都是徒手上阵,还没有和人真正的较量过剑术。就连之前他和海东青动手时,用的也是鹰爪功中的空手入白刃的手法,没有拔剑而起。
“你们这个孙教官,叫什么名字?”
白泽见猎心喜,脑海中也在竭力想着自己以前所听到的高手中,到底是有哪一个是以练棍闻名的,却发觉自己实在有些“孤陋寡闻”,竟然只记得国外有个叫伊鲁山度的菲律宾人,是被称为“棍王”的。不过这个棍王貌似是李小龙的徒弟,练得是双节棍和菲律宾短棍,和中国武术中的棍法完全是两码事。
“孙菩提。他还是我们学校的武术总教官。”谢铁兰说出了这个名字,神色之间突然变得有些庄重和严肃起来,随后却又马上笑了一下:“白教官,我知道你刚才问我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咱们都是习武之人,以武会友也是老一辈儿留下来的传统,只要双方能点到为止,也都是可以接受的。难怪前两天孙教官说有个高手要来学校,到时候要找个机会好好交流一下,原来是早就知道你要来呀!”
“前两天?那时候我还在教卫天姿站桩呢,裴伯伯去京城开会也没回来,消息怎么就传出去了呢?”白泽眉头皱了皱,心里就是一阵嘀咕。
“算算时间……难道是郭追那家伙?”白泽仔细想了想,终于有点明白了,郭追原本就在干城军校做过教官,里面熟人很多,这次为了他跑到干城,说不定之前就有故地重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