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北身子瘦小,在这一窜之间,手脚并用,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大乌。
南拳中的咏chun白鹤,实为一家,阮红北是东南亚一带的咏chun拳大师,自然也对白鹤拳中的鹤形了解的极为jing深。毕竟功夫到了他这种程度的人,也不可能会一辈子只学一mén拳法,触类旁通,以它山之石攻yù这都是必要的手段。(据传说严咏chun的师父五枚师太就是南少林白鹤拳的高手。)
白鹤拳以仙鹤之姿,融入拳法之中,本身“脚上”的功夫就是厉害无比,阮红北二十几年的jing纯功夫,也绝非白费,一觉不妙,立刻chou身后退,身形翩翩仿佛白鹤飞腾,一口气不到人就已经侧身避出了二十几步。
加上他先天条件优秀,又擅长在丛林那么复杂的环境中和人争斗,所以一般情况下打不过,他跑还是能跑掉的。
而这一下,也算是阮红北觉察的及时,没有像在车里一样被bi着硬接白泽的戳脚,否则一旦硬拼起来,白泽这一脚虚晃一枪的下一个变化,马上就是近身的“鸳鸯脚。”上踢下碾,即便阮红北还有办法可以勉强挡得住,但经此一来,他肯定也会彻底失去动手的先机。
以白泽的脚法力道,只要他稍稍避让的慢了一点点,被缠在当场,那么最后的可能,肯定就是被白泽一bo接着一bo的攻势,当场踢死。
他们所在的这条公路是干城郊区的一条便道,宽只有两车道,路面也坑坑洼洼,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太多的车辆在此经过。就算间或偶尔有车从旁边形势过去,看到路上的这几个人,也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多管闲事。最多是从车窗看得仔细一些,等车上了大道之后,马上拨通了110报警,然后又放下电话,关机,飞快的离去。
这年月,人情冷暖早已不复从前,哪还有人会蹦出来多管闲事的。就算有人报警,警察自己可能都不会感兴趣。更何况今天的事情,还有人事先向有关人员打了招呼。大街上斗殴的事情,干城本地多了去的,如果不是认识,就根本不会有人停下来。
只不过,这些人谁都不知道,这几个人横亘在马路上,一个个居然都是在玩真的。打生打死。
“可惜了,时间地点都不太对,否则的话,你要不在这里,这两个越南人,我一下就能解决掉。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先走一步吧,不要在和他们纠缠下去了。
不然你爷爷该等得急了,耽误正事。”
白泽见这两个越南人,一个比一个退得迅速,有心上前一一打死,却又看了一眼身后浑身已经湿透,面sè发青的卫天姿有些迟疑。
他今天还要去卫老爷子处观摩“武当剑谱。”所以卫天姿万万不能出事。再要打下去,他虽然自信有足够的把握,将这两人全都打死,但一旦拼起命来,形势就会瞬息万变,哪怕是以白泽的本事,想要护住一点功夫都不会的卫天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卫天姿在场,牵扯的心神太多,时间一长,肯定不是好事。
“那我们快上车!”卫天姿受到的惊吓也是不小,一听此言连忙跑向不远处的奔驰。
“从这里到我爷爷的地方只有十几公里,到了车上拿到手机,只要联系上,马上就能调动一个班的警卫赶过来!到时候,一声令下,整个干城都会被封锁,这两个人想跑都跑不了。我倒要看看,张培轩还能怎么狡辩?”
说话间,两人已经抢到了车边,正要弯腰上车,就在这时却只见到对面的阮红南已经咬牙切齿的赶到了车的另一边。
“钥匙在我这,看你们怎么走?”大雨中迎面一晃,阮红北长臂疾伸,一下就到了敞开的车mén前,不等卫天姿又有所反应,方向盘下的车钥匙,就已被他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
随即,抖手发力,咻的一声,也不知被他抛到什么地方去了。
卫天姿一声惊叫。
白泽目光一闪,一把拉住卫天姿,一只手却直接抓碎了后排座上的挡风玻璃,把她随身带着的nv士包给抓了过来。
反手塞在卫天姿怀里。
“你从这沿着马路往前走,我来挡住他们!”
“嗯!!”卫天姿神情一愣,紧跟着一阵点头,飞快的就朝来时的方向猛跑出去。她的包里有手机,只要跑出一段距离之后,马上就可以打电话向家里求救了。
“老二,快拦住那nv的,不能叫她跑了!”
隔着一辆车子,被白泽盯住,阮红南只觉得四肢一阵发凉,头皮猛烈发麻,一时间竟是满头冒洋,脚底下不敢挪动半寸,只得大叫一声,叫后面的阮红北去追卫天姿。
而阮红北不用说,自然也深知其中的利害,眼见得卫天姿这一会儿功夫已经顺着马路跑出去了十几米,一边跑还在一边往手包里mo,顿时怪叫一声,手脚并用,从后就赶。
不过因为这时候,白泽是站在他前面奔驰车的一侧,所以他也不敢从白泽这一面经过,身形一掠,顿时一下便从路基上跳了下去,在长满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