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碗都清溜溜的,米拉想介绍也无从介绍起。她转身回厨房,那三个人也跟着进了厨房。米拉将筐里的东西一一分开摆在地上,然后一件一件拿起来介绍。三个人也认真的蹲下,一一拿起,仔细看,将米拉说的每一句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厨房里的三个人挤在一起,都凑在微弱的油灯下研究那些东西,没一会儿,伊利安就首先败下阵来,将手里拿着竹笋往筐里一丢:“我死心了,我是记不住这些多。再说我也不会做饭吃,真饿了,打个兽烤来吃就行了。”呃,还真是这个理。菲力与雷德的热情也被当头浇灭了。
伊利安从怀里掏出块土泥巴递到米拉面前:“你到不如好好跟我讲讲这个东西。哎,真的能止血止痛。要不是它,我还真怕不能撑回来。”
嘎,厨房里安静了,
“嘭……”一声巨响,小白的尾巴甩在了厨房的木门上,将整扇门击了个粉碎。
雷德与菲力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心里都痛骂着伊利安。但眼睛还是忍不住落在米拉身上,除了伊利安,另外两人都不自然的移开了,雷德冲上去捂伊利安的嘴,菲力甚至拖着他转身就往外走。
“好啊,你去打桶水。”米拉答应得很爽快,她开始就有心思要告诉他们的。她还特意冲着菲力道:“将你收藏的那枝茎也拿出来。”
三个男人都楞了,转眼就恢复了正常,伊利安一步三跳的冲这去讨好的去扶米拉。菲力也极不好意思的取出红三七的枝叶,雷德更是快步跑出去提了一桶水。
“别在这,去我房间。”抓住甩着尾巴就要走的小白:“你也去,这些草药在危急的时候是可以救命的。”
围着米拉简陋的小桌子,四个人各据一方,小白毫不客气的爬在伊利安的肩上,也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米拉将先将红三七的枝叶放在桌子正中间,手指着枝叶介绍:“你们都看清楚。它叫红三七,像草,大概齐膝高。茎细长,分色,不分枝的。叶柄像鞘,有明显的脉。”将叶翻过来,仔细的指着脉纹给他们看:“六七月份的时候会开花,花小,白色,像穗般排在一起。花谢后还会结果,果卵圆形,棕色,皮很光亮。”
米拉将枝放在桌上后,又拿过伊利安特意带回来的红三七,用沾了水的布将上面的泥擦拭干净后,露出茎根的原色,展示给他们看:“这靠近根的茎显紫红色,圆柱状。根粗糙凹凸不平有节,上有明显疙瘩突起,须根黑色,卷曲而长。”
三个人都听得很仔细,像是要将米拉的一字一句都深深的记在脑海里。伊利安几次想插嘴,都在开口之前就接到另外两人冷眼,吓得他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米拉拿出小刀,在茎根上切出指甲大的三块,分别递给三个人:“尝一下,味淡微涩。”
小白不高兴了,从伊利安的肩上跳下来,前爪抬起来,冲着米拉就一阵比划。见米拉半晌也不懂它的想法,它气极了,径直伸过头去,冲着米拉手中的红三切就咬了一口就跳下床,跑出了房间。
哦哦,它气的是她没有切一片给它吧。哎。真是个别扭的小白。她冲着房间口做了个鬼脸,正巧让跑到门边又回头的小白看了个正着,气得它用尾巴狠抽了两下门板。
菲力抬头望向米拉的眼神更深邃,越来越看不透她了。一上午她在山坡上可是没有与药材采上半点关系,装成什么都不懂。可她现在又为什么要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能止血,能治损伤,这对于一个常年要在野外生存的人来说无疑是救命的良药。可是药终究是药,用错了那可就……
“你们有空的时候自己也去丛林里寻一下,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记下来了,先把这个弄熟了,以后我再告诉你们别的草药。”对上菲力那带着询问的目光,她将头略微高扬起来:“别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自己不也不知道。”
是啊,开始她确实是存了用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来换取这个世界生存的根本利益。可是在丛林里刚提起红三七却被菲力喝断后,她的想法就乱了,眼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最好,顺其自然吧!
屋里的三个男人研究了半天,最后将剩下的红三七一切为三,连枝叶也分成了三份,每人各拿一份,安稳的收起来。可不说红三七了,一时间四个人倒也不知道寻个什么话题好,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坐在米拉的房里也不像话。
雷德一把就拎住了伊利安的衣领往楼下拖:“等会儿你是不是要带着米拉去镇上?哎,你小子回来都一整天了,还是带着伤回来的,倒还没将事交待清楚。”
啪!伊利安一脚就将楼梯栏杆给踢掉很大一块,厅里木屑四溅。听到动静的米拉与菲力都跑了下来,
呼,楼梯缺了这么一大块,以后晚上上下楼梯可危险了,他们是不怕,可是她怕。米拉重重的将巴掌砸在伊利安的后脑勺上:“楞什么楞,你将楼梯栏杆踢坏了,修理的费用可得从你钱袋里出。”
厅里男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冷冽,连伊利安也一样。雷德一把就抓住她还要往伊利安头上拍的巴掌:“米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