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子一人的问題,而是在考虑一旦欧阳这次所说所做的成功后,天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活命,那可不仅是阑尾炎,还有许多病症说不定能从此一开先河得意治疗,若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这小子所积下的德将会是一座让他仰望的浮屠高峰,
“小老弟,若是你不施妙手,这王家小子可连一丝活命的机会也沒有,我不知道有何难度,但想那开腔治病之事必是极不简单,你且放下心來,若是这王家小子沒能救活,老道自会全盘接过言称是某自己之过,若是救活了自然皆大欢喜,故而你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做与不做,而是速速准备,尽早为这小孩子施术,”
欧阳有些感动,即使他十分明白孙思邈对于手术技术的向往,可他更明白孙思邈对于手术一技的眼光和抱负,既然老头子都发话一旦失败他将把一切责任揽过來,那自己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当然,自己并不会让孙思邈一人承担责任,既是忘年交,自不负他,
两人都是爽快人,欧阳将“手术”一词所包含的的东西尽可能简略的讲给孙思邈听,尤其是关于“阑尾炎”一病,将自己前世曾经百度过的、见过的、听过的知识一一讲解出來,让老头子能有一个宏观的、直观的认识和感受,两人盘坐在厢房的榻上,欧阳讲孙思邈听,孙思邈就如同学习课业的学生一般十分认真,仿佛要将欧阳所说的沒一个字都印在脑海里,生怕有所错漏,
欧阳心中暗暗钦佩,只冲着孙思邈这认真劲儿,自己便肃然起敬,有句话怎么说來着,懂得越多的人越觉得自己无知,孙思邈可是两朝以來公认的医家第一人,他的每一句关于医学上的理论言语都被行医者奉为经典,可你看看现在人家那个认真谦恭劲儿,便不是芸芸众生可以比拟的,
人才啊,气度啊,欧阳心中再次感叹一句,言随意出,将自己所知道关于手术的东西滔滔不绝的说了出來,也不管这老头能理解的了不,只冲着孙思邈的态度,值了,
他两人在这里闭门研究“手术”,可急坏了外面等待的一大票人,众人生怕惊扰了救人的神医,连喘气声都刻意压了几分,只是一个时辰已然过去,难道自家孩子这病便是如此难治,需要研究这许久,
王家小小的院子内人是越聚集越多,听着神医孙思邈來诊治这疑难杂症,竟然还惊动了城中的一个小将军,一传十十传百都赶了过來要看个究竟,充分发挥天朝几千年來爱看热闹的“传统习俗”,
“......所以手术是另一种治病的途径,大至人脑,小至肌肤,都是可以通过手术來治疗的,其技依托于精确的诊视,更依托于施术者精确而稳定的手法,若是稍有疏忽,病者便有可能大出血而身亡或是损害其它人体内脏,”直到欧阳说得有些口干舌燥,才堪堪说完,
那边的孙思邈仿佛已经石化,瞪着眼睛半天不曾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