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这些有大用的东西都是一家至宝。绝对不会轻易示人或者外传。若要传出必然是千金难求。想要涌來救济世人那是绝对的一个大难題。然而此时欧阳答复中明确说了不会抚了自己对世人的一片热忱。这便把底线说了出來。绝对不会重金外售。起码能让老百姓用得起。想自己多半辈子行医问道。图的便是治世人之病。无分贵贱、无论阶层。那么欧阳小子此举必然会给至今的“膝痹”难題直接打开一扇大门甚至更多。
徐世绩此时不好说话。虽然他和欧阳算得上交厚。自己对这个小子颇多照顾又极为信任。可这毕竟涉及到人家自己的家秘家业。外人是不能插嘴的。可依他对欧阳的理解。欧阳绝对不会糊弄孙思邈或者拒绝。这便是欧阳让自己最为欣赏的地方之一。
“老先生。您就放宽了心。答应你的事儿必然作数。只是以何种方法传世。待闲暇时还要和老先生商量一二。”于欧阳将这药酒拿出來给人治病自无不可。他当然沒有傻到白白拿去送人。毕竟其中牵扯到“火上烧”。现如今的火上烧只是经过高度蒸馏和一些小技巧。真正的精品所用的酒曲正在酿制中。那才是沒有人能仿制出來的精华所在。所以这个东西他是要保留的。在他的想法中。自己可以找人合股开一家药酒厂。低价出售药酒便是。当然这只是后话。
“好。好。小子。我刚才那一拜是替天下受这‘膝痹’之苦的人來谢你。不管你受不受。我是拜过了。现在。我便敬你一杯。这是我孙思邈自己谢你的。來。干。”老孙头被欧阳感动的有些失态。那份造福百姓、救世的纯真之心让人不得不赞。他手起杯落。一杯“火上烧”已是下肚。
欧阳也不废话。倒满一杯便咕咚一口喝尽。
“徐都督。你现在可明白我说你乃有福之人的意思了。”孙思邈也不去弄干尽滴落到胡须上的酒渍。只是看着徐世绩笑。
“明白了。明白了。來來來。诸位请起杯。某这第一杯酒。一为尉迟哥哥洗尘。二为道长又明一治病良方。三为欧阳臭小子你的善举。干了。”徐世绩的话爽快利落。与其地位身份极其相符。让这个小小的书房顿时热闹起來。
几杯酒下肚。四人已经有些不分老少。无份彼此的意思。话題也渐渐宽广起來。可在欧阳看來。再宽广的话題也无非是民生、社稷、战事再加一些市井见闻和奇谈。和他前世与一帮朋友喝酒时的胡吹乱侃所说的还是窄了一分。不过比起深度和专业性來。面前这三人皆是这个社会的精英所在。自然水准要高上几分。让自己受益不浅。
待徐达将专门从“盘龙”酒楼传來的菜肴奉上。除了孙思邈外几人都变成了饕餮模样。丝毫沒有一个文明人的吃样。楼中得知都督有贵客要來。又是自己东家作陪。江童以及柳烟萝还等人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几样菜肴凉热、菜肉、搭配、创意都是上上之选。
“好吃。好吃。圣人那儿的御厨差远了。”尉迟恭拍拍肚皮。毫无形象的打着饱嗝儿。
“你以为月俸十两是白给的。你我二人月俸也不过如此罢了。现在看來。咱两军旅一生还不如这小子酒楼中的厨子高。”徐世绩端起一杯热茶。寒碜起欧阳來。
欧阳向來沒什么正经吃样。更何况是在这两个军中老匹夫和神医面前。该怎么吃就怎么吃。一听到徐世绩拿他开玩笑。脸上委屈起來:“都督。您可是有酒楼唯一一张五折金卡的主儿。您说这话小子可受不起啊。”
“少给我來样儿。你当我这都督是聋子还是傻子。粗略估计。你那酒楼一月下來该有千两白银入库把。莫说吃你个五折。就是一折你也不亏。”徐世绩知道欧阳是在插诨打科。索性撩拨下欧阳老底。权当说笑。
尉迟恭和孙思邈眼睛都瞪得溜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月千两白银的概念他们当然清楚。让他们吃惊的是酒楼竟能被一个年青人经营到如此神话的地步。太逆天了。
“咳咳。都督。我这算个什么劲儿。咱大唐世家何许多。关陇贵族。山东世族。江南华族。五姓七宗里有清河二崔、范阳卢氏、赵郡陇西二李、太原王、荥阳郑。他们哪个家族不是如同巨人一般的存在。莫说一月千两。人家一月万两有时候都不一定放在眼里。小子只不过走走人家的边角罢了。”欧阳可不敢真正露了底。其实一月千两白银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吓人的天文数字。想想徐世绩的话:他已经是一方土皇帝。做都督的人了月俸才十两略多些。欧阳一月的收入是他的百倍。如何叫他不惊叹。比起那些世家。利润已差不远。所差的无非是底蕴罢了。
听着徐世绩和欧阳宇两人一问一答。尉迟恭已经有些麻木了。他现在觉得以欧阳一人之力解了云中被围的局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可信度。聪明的人他不是沒见过。大唐科举十数年。他见了不少年轻俊杰。可如同欧阳这般年轻且处处让人惊叹的却是头一次。似乎眼前的这个小子不应该是二十岁。而应该是四十有余的中年人才能更让他觉得正常一些。
孙思邈长叹一声。不无感慨道:“欧阳小将军。某真想会一会令师。真想知道能**出这样一个惊才艳艳弟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