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于他,说不定这恩就是祸事的源头,
待他走出这间來到对面和二郎同开的雅间时,他已恢复了往日翩翩公子模样,看向那边对着二女上下其手的李二郎,笑着作揖道:“耽误了正羽兄好时光,我的不是,我的不是,”
李二郎此时已是舌头都大了,哪里知道外面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席谢酒已变成了谋酒,他对这武池今日的奉承格外享受,随意挥手道:“无妨,无妨,”
武池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來,走到二郎身边道:“正羽兄莫急,现在至明日正午这二女就是你的,有的是时间甜蜜,你可知道这‘百花坊’还有一更妙处,若是來了不去那可是大大的遗憾,”
二郎一听二女足有十个时辰左右归属自己,欢喜的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到九霄云外,一听这里还有一更妙的地方,心中痒痒:“是哪里,可要花费,”
武池暗笑这鸟厮倒是禀性难移,这个时候还知道问一句“可要花费”,不过既然要从他身上下手,那必须有所付出,一步上去拉着二郎的袖子扯道:“走吧,知道了也就无趣了,钱我來出,今日必让恩公正羽兄玩个开心尽兴,”
二人相视大笑,二郎有些舍不得的回头望了二女一眼,却被二女齐齐一声:“爷,奴等着你,”喊酥了腿脚,被武池半拉半架着向外走去,
前面依然是出來时的那迎客女引路,两人相谈甚欢,也不觉得路长,二郎只记得下了二楼,穿过青楼大厅踏上曲折走廊,三绕两绕來到一处二层木楼前,
两人还未入门,楼内已是火热,阵阵呼喝声、兴奋声、哭泣声夹杂着穿过窗户传了出來,
武池不待有它,扯着二郎夺门而入,二郎只觉得一股热浪袭來,他虽是喝了不少酒,已是半醉,可那热浪中的种种混合气味将他熏醒了一两分,抬眼看去,好大一个赌场,
只一楼大厅就满满当当挤了不下两百多号人,二楼也是热闹非凡,虽然中空,起码也有百多人围着庄家聚赌,这里什么赌法都有,有二郎听过的、沒听过的,见过的、沒见过的,甚至拐角处还有一个庄家乃是昆仑奴,手中拿着的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新鲜样式,那桌面上摆的什么都有,金锭银锭,铜钱玉器,甚至还有几张契约模样的纸张,大部分人都如同疯了一般两眼赤红,死死盯着牌局,
李二郎看了几眼此处,心道这里乃是实实在在赌客的天堂,只是自己刚巧囊中羞涩,这里玩沒几把便要拉倒,虽说旁边武池要给自己出钱,可总用他的钱自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
“正羽兄,你还犹豫什么,选个玩法,咱们今日不尽兴无归,”武池看着二郎脸上的迟疑,已是明白这二郎不会拒绝反感赌博,那么剩下的就好办许多,
李二郎勉强笑了几声,“这,这......”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來,
“唉,,正羽兄莫不是怕我刚才说话不算数,來,这个你拿着,放开了玩,不够我还有,”武池从怀中摸出一个锦袋,在手上一掂塞入二郎怀中,
二郎推还不过,拿在手中不着痕迹的一掂一捏,心中暗暗吃惊,这袋若是银子怕不止百两,
“既然兄弟有令,我敢不从命,”他此时虽是清醒几分,可大体上还是在酒精作用下迷糊 ,掂着手中银袋挤开两人,來到了赌大小的桌前,
在他眼中,这赌大小乃是最简单的一种,却是最富戏剧性的一种,只要你押下的钱够多,说不准可一把就获利丰厚,当然,若是沒赌中,那一日变成流浪汉或者穷光蛋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三两,压小,”二郎大喊一声,从袋子中摸來零散的三两碎银扔在小上,随着众人一起高呼起來,他两眼紧紧盯着庄家手下的海碗,那碗中两粒骰子不停滚动,滴溜溜当啷啷的撞击着碗壁,他耳边渐渐传來粗重的呼吸声,有缓有急,
此时的二郎半醉半醒,精神却是亢奋无比,
“停,大小将出,各位请离手,,”那庄家高高唱一声喏,笑着慢慢将碗掀开,两粒骰子一是两点一是三点,加起來五点显然是“小”,
“怎么又是小,连出三把小了,”
“就是,老子都孤注一掷全押上了,怎么还是小,太邪门了,”
“中了,中了,”在一群质疑和谩骂声中,唯独李二郎手舞足蹈的高喊“中了”,引來不少人恻目和眼红,
他三两投“小”,押的乃是翻倍区,这一下就成六两,
武池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正羽哥真是好手气,人旺气旺,”
李二郎嘿嘿一笑,转身继续投入赌博大业,不想又是接连赢了两把,周遭的人都是由恻目转为疑惑,再转为眼热,
他舔了舔有些激动的略干的嘴唇,将面前的十二两银子捧着思考是押小或大,旁边的人都是屏气盯着他的两手,他往“大”那便移移,众人也跟着向“大”移,他转而向“小”,众人也跟着向“小”,都想沾沾他的手气,
他沉浸在这种“唯我独尊”感觉中,最后终于决定再押一把小,正准备收手,又将武池赠给他袋子里的银子悉数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