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人先射虎,擒贼先擒王!”欧阳宇厉声喝道,这赵丹阳救人心切,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
欧阳宇只点了一句,纵身向侏儒大当家追去。赵丹阳一愣,又看了一眼歌夜,一拍脑袋追那文士去了。两人兵分两路各追一人,却不想那两个当家的都是直奔最后的山洞而去,仿佛那里有什么保命的东西一般。欧阳宇一看,弄不好这两个当家跑去拿人质当盾牌,那可就麻烦了!
欧阳宇右手握在棍子当中,向后一拉,猛的掷了出去。那棍子伴着“呜呜”的破空声直飞大当家后背,只听一声如马蹄子踏在泥上一般的闷响,那大当家被打的向前一扑,跌倒在地,挣扎了两下急喊道:“二当家的,快来帮我!快!......”
文士已奔到最后一个洞口处,回头看了丈外的大当家,扭身就跑,眼中连一丝感情也没有,完全不在乎大当家的生死。
“你!你~”大当家一口血涌了上来,伏在那里急喘。
“都住手!再动砍了你们大当家!”欧阳宇早已跑到大当家身旁,一只脚踏在他的背心处,捡起斧子向歌夜那边爆喝道。
围着歌夜的人渐渐停手,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大当家。只见他伏在地上不停咳血,脸色苍白,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那三个喽喽看向白衣人,显然为他马首是瞻。
白衣人静静的看着欧阳宇,眼神平淡无波,声音沙哑的吐出几个字来:“放了他,你们滚。”
欧阳宇一听,心中暗道好大的口气,冷笑道:“我可没学过怎么滚,如果你愿意当场示范一下,我倒是乐意一看。”说罢颜色突然转厉,一斧头照着大当家的一只手腕就砍了下去。
这一手,人人都没想到,包括白衣人,包括歌夜。
“不要!~”那白衣人撕扯着嗓子狂吼,脸现狰狞,他这一声吼将整个山洞大厅中的松动灰石都震的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声势骇人!
欧阳宇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沉腕猛砍,“噗”的一声,就如在砧板上剁肉一般,一只胖胖小小的手滚落一旁。
“啊!~”那大当家一声尖细的痛吼差点没把众人的耳膜震破,疼的翻来覆去直在地上打滚儿,拼命捂着被砍了的右手,豆大的汗珠子唰唰流了下来。
白衣人怒极,一刀劈向面前的石头,“铛!~”的一声大响,火星闪现,地下的石头竟然被他砍出个大坑来,他眯起了长长的眼睛像毒蛇般盯着欧阳宇,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你!混!蛋!”
一众人都是不解,为了一个又笨又没本事的侏儒大当家,至于吗?
欧阳宇冷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今天是咎由自取!若他没有做奸淫掳掠、杀幼灭老的恶事,我今天还可以考虑放他一条活路,但......”
没等欧阳宇说完,那白衣人“当啷”一声将刀扔在地下,边走过来边说道:“我替他死!”那表情就仿佛是天经地义,视生死如无物一般。
欧阳宇越发奇怪,但现在救人要紧,顾不得那么多。他一直盯着白衣人,直到那白衣人走到他面前,几乎脸贴着脸才停了下来。
一种危险的直觉冒起,说不清道不明,欧阳宇的心脏狂跳了两下。
白衣人蹲下身,疾点了侏儒大当家手臂至肩部的几个穴位,待那血渐渐止住,他自己伏在地下,引颈就戮。一众人又是看的目瞪口呆,那几个喽喽一看,索性将手中兵器扔了,跪在地下默不作声。
歌夜扶着潘江走了过来,欧阳宇赶紧上前接住,正想叫赵丹阳搭手帮忙,却不见了他的踪影。
那大当家口中依然咳血,眼神迷离的看着白衣人道:“秦风......你,你这是何苦?我手,手上沾了不干不净的血,咳!恐怕,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你清清白白的,为了,为了我不,不值当!咳咳~”
那被叫“秦风”的白衣人也不起身,口中挤出几个字:“受君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报!”
大当家咧嘴无声的笑笑,用力说道:“好!不愧是秦风!哥哥当年没有白饿了一宿,听我一言,我今天要是死了真的开心解脱,终于不用作恶梦了,终于可以还那些父老乡亲一些债了......”说道这里,那大当家的脸色奇迹般的红了起来。
欧阳宇和歌夜一看,都知道这是大限已至、回光返照了。欧阳宇叹了口气说道:“那个秦风,你且起来,送你兄弟一程!”其实欧阳听了这短短的一段对话,已经明白了个大概,感佩于他们兄弟情深,亦感受到那大当家临死前的明悟,不再那么冷厉。
白衣人一听“送你兄弟一程”,惊的两只手撑地飞起。落在大当家身旁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衫,一句话都不说。
大当家笑笑,看了眼他的兄弟,似乎回想起以前虽然艰苦却美好的时光,吐了最后一口血,去了。
白衣人轻轻的将大当家放下,站在欧阳宇面前,平静的说道:“我要葬了他!”
欧阳宇毫不犹豫点头道:“好!”
白衣人眼中闪过奇怪的光芒,又嘶哑的说道:“我想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