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迈步跨上石台,心中边想:这将近一个时辰的密道之旅,竟是危机四伏,古怪百生。自己只需一个不小心,小命就会赔在这里。虽然自己在前世曾是一个特种尖兵,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兵王,但在这千年前的大唐世界里,终须小心再小心。心中想着这一夜间自己气海穴两次异变,心中有些莫名的兴奋。这本《无相》果然是个好东西,全书近两百页左右,自己只是一页还没看完,就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效果,若是自己把这两百页学会,岂不是有些无敌?
想到这里,欧阳宇无耻的咧嘴一笑,口中叨念道:“累死了,这一夜折腾的。”
话声未落,眼中剑芒暴涨,一柄如雪寒剑向自己刺来!
“哎,哎哎,哎~~”欧阳宇本能后躲,可身后哪里有依靠的地方,后面是悬空的楼梯。欧阳宇双臂挥舞,就那么狼狈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一阵尘土飞扬,欧阳宇摔的不轻,折骨断筋到不可能,但免不了要破破相,被擦破几处面皮。
“呸!”欧阳宇一口吐掉嘴里的灰尘,慢慢转过身来,雪亮锋利的剑尖儿就停在自己双目之间,险些让自己成了对眼儿。
灰尘落地,顺着微颤的剑尖儿向上望去,握住这银白长剑的是一只冰肌玉骨的女人手,再往上看,一身黑衣、一抹黑纱挡住了她的大部分面容。
待到看到她的眼睛,欧阳宇险些惊呼起来,这正是让他难忘的惊鸿一瞥,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清澈黑亮,灵动明丽!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双眼!
那女子显然也是认出了欧阳宇,本来满是杀气的凤目竟然变为疑惑,手腕一翻,长剑有如长了眼睛般在空中飞舞着落入背后的剑鞘中。
“你!”,“你!”两人同时出声,均未想对方会说出同样的言语。
楞了一下,“我…”、“我…”两人又是同时出声。
第一次是巧合,二人突然间认出对方,均是吃惊后下意识的吐出一字。而第二次,欧阳宇想说:“我见过你!”,那女子向说:“我要走了!”
前后两次莫名的巧合,使得二人终不说话,场面一下安静下来,气氛旖旎。
二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那女子柳眉微蹙,先开口到:“笨蛋!看够了没有!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要我一个女子来救,你羞也不羞?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学人家追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闲着没事别乱跑,给你那夏荷妹妹送糖葫芦去!”说完转身就走,向石台上面踏去。
欧阳宇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女子前半句说的让自己无比羞愧,可说着说着,怎么就绕到夏荷头上了?还糖葫芦?她怎么知道的?!张着的嘴巴终于动了动,大声喊道:“等等!”
那女子柳腰一扭,面无表情的问道:“何事!?”声音中满是不悦。
“那个,那个你让我摔了下来,还没赔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等!”欧阳宇情急之下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乱起八糟的费用,把能想起来的一溜儿顺出口去。
那女子脸面似有变化,忍不住“咯咯”笑了两声,赶紧用胳膊挡了嘴,费尽力气恢复了那一丝表情都没有的样子说道:“不知所谓!你这个无赖!”说罢天足轻点几下,飞身出去了!
欧阳宇急急起身要追,却忘了自己刚刚是从近三米高的地方摔滚下来,腰背扯的一痛,又呲牙咧嘴的躺下了。“竟然是她救了我!她怎么知道夏荷和糖葫芦的事情,难道她监视我了?她监视我做什么?”欧阳宇心中思考着,慢慢起身揉捏起自己摔痛的地方。揉了半刻,感觉已无大碍,慢慢起身想入口走去。
他这次学乖了,将到入口,用棍子“叮铃桄榔”的伸出入口一阵好敲,半饷见毫无动静,才慢慢的爬了出来。抬眼一看,这密道的另一端入口竟是一个灶房,里面放这锅碗瓢盆,米面柴油。天已经是蒙蒙亮,自己竟奔波了一夜。在通过灶房的门一看,面外是一处民宅。前前后后搜索一番,不论是那女子还是敌人影踪全无,半点有用的信息也欠奉。这走了一圈才发现,只有地上几个不深不浅的脚步,顺着脚步追踪几丈便不见了痕迹。这周围连个村庄也没有,只有几亩旱地。这宅子是个孤宅,离着晋阳城墙不远,站在门口或田垄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官道所在。
将棍子插在土中,一屁股坐在旁边,望着隐约的城墙笑道:“望山跑死马,又要老子一顿好累!”
欧阳宇休息了片刻,感觉体力稍稍恢复,拎着棍子沿官道向晋阳城走去。
此时已是卯时初,东边刚露了一丝儿红,田垄间、林子里隐隐的雾霭如同一幅绝美的画面,呈现在欧阳宇的眼前。只是初冬的早晨寒风拔冷,欧阳宇经历了一日一夜的事情,身子骨有吃不消,那小风一吹,凉飕飕的直往欧阳宇的怀里钻,破坏了他欣赏这绝美画面的心境。
行了一阵,一条长长的人流出现在欧阳宇眼前,这些人挑担装菜、赶驴送货,还有那背着大包小包急急要入城投栈的,形形**不一而足。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