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欧阳宇只听到门外一声铁器落体,接着便是一声娇斥:“哪里走!”
欧阳宇伸出头来,极目远望,却只是依稀看到两个身影在屋顶相继飞去!轻功!居然是轻功!
短短的瞬间,欧阳宇连续看到和听到他前世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东西,密反大唐,飞檐走壁!以前的历史资料可没有说过628年有在河东道晋阳城民变、反叛的资料,欧阳宇细细搜索这自己的记忆,是的,确定没有!如果这样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民变和反叛尚未发动,就被扑灭,历史也有可能没有记载;另外一种可能却是欧阳宇这只穿越历史的蝴蝶影响了历史的进程,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难道自己还当真成了庄周梦蝶?
不待欧阳宇多想,只见大管家狄用听到呼喝声远去,轻轻的拉开一条门缝,探出头去看了看,等了半天发现左近无人,一个纵跃跳到掉落的兵器旁,然后快速退回狄府,将兵器藏于袖中,快速离去了。
狄府危险了,二哥危险了,狄雪危险了,大唐也危险了!
只是现在不是告诉他们的时候,自己先要思考一夜才能决断。
欧阳宇静静的立在树旁,陷入了沉寂,夜风袭来,吹起了他的衣角,他只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似要与夜色融为一体。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活泛起来。“如果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找狄府老夫人或者狄雪,她们可不一定听的进去,还会以为自己危言耸听,搞不好还弄出个打扰大唐社会安定团结的幺蛾子来,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先告诉二哥的好,毕竟他在这府里呆了多年,人情世故、危机处理都要比自己一个刚来的家丁熟悉很多,兼之又是自己的义兄,不会认为自己扯谎。”
定了主意,又在院中巡逻起来,就当没有发现那回事儿一般。
翌日早晨。
“八弟!你可起床了?昨日一天都没寻到你跑哪里去了?”二郎还没进门,就在院外喊了起来,昨天府里事儿多,又是提点大会,又是大小姐和丫鬟夏荷受伤,忙的二郎这个副管家也是焦头烂额,待一切解决完毕,却发现一天没有看到欧阳宇,又来这屋中寻找,只看到一把铁锁将军守了门,不由有些担心,所以今日一大早就跑来找他。
欧阳宇听到二郎呼唤,他正口中含着盐,刷牙呢。含糊不清的说道:“二哥,进屋,我在洗漱呢!”
“八弟,你昨日去哪里了?让我一顿好找,昨日府里有些事儿,这两天你还是好好呆在房中的好,切莫乱跑。”二郎看到欧阳宇安然无恙,吊着的也放了下来。
欧阳宇快速的漱口抹脸,站在门口左右一望,又将门关了,顶上木栓。
神神秘秘的行为吧二郎搞的云遮雾罩:“八弟,你这是做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二郎看到欧阳宇谨慎小心的样子,心中猜测是出了什么事。
欧阳宇一边拉着二哥的手,又向屋内深处走了几步,正色问道:“二哥,你在这府中多年,对那大管家狄用有多深的了解?”
李二郎一愣,随口问道:“大管家?对他的了解?你为何问这个?”
欧阳宇剑眉竖起,看了二郎半饷,直看得二郎莫名所以,方才说道:“二哥,小子从来不打谎,昨夜我正夜巡,待走到后院时......”
欧阳宇详尽的讲述了昨夜的遭遇,二郎越听下去,越是心惊不已,脸色渐白,额头见汗。
待欧阳宇说完,二郎疾步跑到门口,打开门又朝外看了看,确信无人,方才脸色好转一些,又紧紧的关了门,顶了栓,扭身看向欧阳宇。
“八弟,你可知道今日所言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如果让有心人听到,你、我、娘亲、家里的兄弟老小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欧阳宇看到二哥比他还小心万分,就知道他已经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点了点头回话道:“二哥,这个我自然知道。”
李二郎长叹一口气道:“其实大管家狄用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听府中老人说,十年前因为狄府生意他曾远赴突厥,尔后两月没有消息传回,第三月他已到了晋阳城,不过性格做事略有变化,很不像他本人,后来这十年,老人渐去,都已忘了这一茬儿,你刚才说起我才猛然想到此事。”
欧阳宇心中嘀咕,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幸亏告诉了二哥,否则这有关联的事情皆要漏了去。
李二郎看了欧阳宇一眼继续道:“也就是这几年,狄用和我不明争只暗斗,处处压制我,吧府中一些关键位置的人手都收买或安插了,我一直在暗处观察,至今没有发现有什么不轨行为,只是老夫人虽是身份显贵,却不是个决断之人,老主人和少主人又远在他乡,不能及时联系到。如果真如你所言,可真就危险了!”
欧阳宇听了二郎一番分析,心中也是忧虑,如果仅仅是针对狄府,解决起来没那么难,关键昨夜所闻,竟是要针对大唐的基业,自己只是一个看家护院,如何能插手的了?
“那二哥如何打算?”欧阳宇想听听二郎的意见。
“难!以我现在的处境,很难做出有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