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不祥之夜。
趁着护草使者在洗澡,时间有限,正是阴谋诡计的开始,妥妥的。
哥俩一唱一搭腔,好不容易把祝荣罡骗到比武场,这家伙几日连败炎啸羽,气势之傲,眼睛里早就没有人了。
“说是陪我练,倒不如说是我陪你们,规则照旧,不打脸,不伤命根子,你们一起上吧,别浪费我时间。”
“啊!”
话在刚说完,便是一声惨叫,炎啸羽冷不防地在他鼻子上轰出一拳,祝荣罡捂着鼻子,两行眼泪哗啦啦的落下。
“靠,说好不打脸的,我跟你们拼了。”
流氓打架一触即发,那根本不是对练,就祝荣罡一味的被揉虐,顿时惨嚎不断,一颗猪头渐渐成形。
很快的,祝荣罡一脸怂样,咬牙道:“我…我认输,认输还不行吗?”
炎啸羽摆弄着拳头,骨头噼里啪啦作响,哼了一声道:“想认输?我还认得出你呢!”一句话驳回,显然没要停手的意思。
祝荣罡转头望向易凡:“你…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别就只会冲着我笑。”
易凡邪邪笑着:“今日谁也救不了你,你受死吧。”说着,一拳赏他一个黑轮,登时又是一声惨叫。
经一顿暴打,女孩子家洗澡又洗得特别久,趁母老虎还没出来,易凡哥俩也累了,打完立马走人,各自回房锁了门,等夏紫烟为浑人出头。
炎啸羽算笨,回去直接倒头大睡,被人打是迟早的事,易凡则卸下阴阳沌绣,光溜溜的在屋子里,爱干啥干啥。
不多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砰’地声大响。
易凡泰然自若,对着夏紫烟笑道:“妳来啦,我等妳很久了。”
丫头气呼呼的,登时一愣,眨巴下眼睛,冷声一句:“无赖。”说完,转身就走,刚那赤条条的白肉,全当没看见。
易凡出卖**换回一命,这不干净的东西,无疑是给夏紫烟火气上添了把热油,不难想象之后发生的悲剧,两人造的孽,全算在炎啸羽脸上,不用多长时间,又出了个猪头三。
礼尚往来,因果循环,屡报不爽,待账目算清,几人齐聚一堂,开始商议未来大计。
炎啸羽纳闷,鼻血都还没干,哀怨的看着易凡:“你才是主谋,为啥就我一个人遭殃。”
“嘿嘿,谁叫我长得帅,天生丽质,我也很苦恼啊。”易凡窃笑。
夏紫烟瞥了他一眼,小脸徘红,似羞似怒:“无赖。”
祝荣罡则还在生气,压根就没想过要开口,看了看易凡,又看了看炎啸羽,来回的瞧,猪嘴巴不断打颤,不带声的问候他们俩祖宗。
看着一旁憔悴的吕素,易凡轻咳两声道:“再过三天,我们就能抵达扈沽城,表面上现在虽然已经安全了,但我们却不能掉以轻心。”
夏紫烟点头轻笑:“终于能结束了,那接下来我们要干嘛?”
祝荣罡大笑:“当然是去拿钱,然后花光,再接任务赚钱来花拉,哈哈哈…”
忽然,吕素冷扫大家一眼,低声道:“你们继续,小女就不奉陪了,再见。”说着,转身就走,大门‘嗙’地声关上。
“我说错什么了?”祝荣罡愕然。
“不知道,反正吕姑娘这几日都怪怪的。”炎啸羽一头雾水。
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夏紫烟望向易凡,低声道:“你种的因,如今开花结果了,快去看看她吧。”
“妳帮我去吧,我去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易凡面露苦色。
自隐士军突袭那一夜之后,吕素渐渐变得开朗起来,再从万里高空被易凡救下,她心里面也被种下一颗种子,如今开成了花,易凡就感受到她的心意。
可是对易凡而言,心里面除了乔婉已容不下任何人,何况一直以来都把吕素当成受护人,当成妹妹,离男女之爱,实在太远太远……
夏紫烟耸肩,事不关己:“我才懒得当坏人,如果月老的话,我可以勉强当一回,我说易凡,素素这女孩子也不错啊,心底善良,长得又水灵水灵的,而且还是吕氏的公主,要你能当上……”
这话明显是在牵线,易凡摆手打住:“好了,别再说了,除了婉儿,我和谁都不可能,一个小姑娘看不清楚,妳难道也不明白?”
佣兵谈钱不谈情,保护目标本来就是东凡该做的事情,很多时候,或许会因救人或是被救而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感,可在这些思绪的前提下,还是为了钱。
按理说,佣兵为了任务,牺牲奉献也是理所当然,而受护人被救,应该抱持一种这些都是应该的思绪,并不是感谢之情或是救命之恩。
很显然,吕素是错乱了。
夏紫烟身为女人,多少能体会吕素的心情,不过在事件中,她还保持着理性,无奈的看着易凡:“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我去还不行吗?”易凡‘啧’了声,心里面纠结着。
“那说话记得微婉一点,素素这姑娘看似柔弱,内心却十分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