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你终于来了,快看看小草吧。”
我赶到医院病房,该在的都在,严大鹏,严妈妈,废柴,几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还有医生护士十几个人。
严大鹏双眼发红,见我进来,招呼一声,拉着我的手就往病床伸去…
当然,不是胸部,是手腕,他们并不知道我跟小草的‘秘密’。
小草比以前更加虚弱,面颊紧贴着骨骼,消瘦无比,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注射针眼。四肢被捆绑在床四角,咬着牙拼命挣扎着,连带着病床也左右摇摆,‘吱吱’乱响。
她满头大汗,双目深深地陷在眼窝里,黯淡无神。神情还算清醒,没有被麻醉,估计杜冷丁对她已经失去了功效。
我望着这般景象,心里不由一酸,怒骂道:“怎么早点不给我打电话?这他妈都成啥样了?”
“你好好说话!”废柴黑着脸警告我说。
去你妈的,肯定是你这王八蛋怕我跟小草接触,才故意拖延的。
我怒不可遏,一脚向他踢去。
废柴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什么原因,竟然被我踹翻在地,他爬起来向我冲来时,被严大鹏制止。
“费柴,出去。”
废柴没有出去,不过安静下来,再没有试着找我麻烦。
“方医生,你先救人!”一个中年警官提醒我说。
“你们先出去,我治病时别人不能在场。”我转过头,对严大鹏说。
“行。”严大鹏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其他人也带着疑虑的目光尾随而出。废柴不情愿,却被那个中年警官一瞪眼,不甘的离开了。
我等众人全部出去后,扣上房门,几步跑到病床前,伸手探入小草病衣,握住那团柔软,内力缓缓输送进去。
跟上次一样,黑云布满了小草心房,我用内力将黑云净化干净后,又见红豆。
感应着那颗娇艳欲滴的红豆,我不由一阵暴躁,差点用内力将它劈碎。
许久,我才平复心境,缩回手掌。
小草痛感顿去,精神一松懈,直接昏了过去。
我轻轻的抚摸着小草的脸颊,心里说不出的疼惜,暗骂‘馒头’这个畜生,竟然能做出这等狠毒的事情。随之,又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小茹眼里,估计我连畜生都不如吧。
好人与坏人真的有区别吗?
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有求必应的观世音菩萨,只要我所在意的人觉得是好人就行。对别人,坏一点无妨,尤其是废柴火炮之类。
我打开门,放他们进来。
严大鹏见小草平静的睡着了,不由放下心来,拉着我的手长叹:“方医生,这病还是得你来治,太谢谢了。”
“谁来治不要紧,关键是让小草少受些苦。”我冷冷的抽回手,说。
“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严大鹏一愣,才反应过来我是在抱怨他,急忙道歉说。
我能理解他,作为一市之长,他没有逼到绝路,是不会跟我这种杀人犯扯上关系的。
虽然公安局并没有立案,但我确实是杀人犯。
不过理解并不代表原谅,为了自己的官路,宁可让女儿去受无辜的折磨,这种人,不配为人父母,就如我那不负责任的母亲一样。
“方医生,严小草真的被人下蛊了?”那个中年警官问。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金城市公安局张天宝局长。”严大鹏介绍说。
怪不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原来是副厅级的高官。
“张局长,我可以确认是蛊,而且是血蛊。”我正经了许多,认真回答他说。
没办法,除非我还想回山林流浪去,不然,这位老大的面子必须得给。
“血蛊?”张天宝皱了皱眉。
“恩,下蛊者用自身精血伺养,非本人不能解。”
“这些玄幻之说我是不信,但我们会配合你的,有什么需要联系费队长。”张天宝对我说。
老子最需要的就是让废柴这王八蛋滚得远远地,我瞅着废柴阴厉的目光,背后直发麻。刚才他故意被我踢翻,让众人对我有个不好的印象,以后就算出点什么意外,领导们也不会太责怪他。
真不愧是笑里藏刀,一言一行都埋下暗手,等时机成熟时,给你致命一击。
“我建议马上找到宿主,也就是下蛊的人,不然,严小草熬不了多长时间。”我说的是实话,小草受着折磨,同时还得供养着血蛊,长而久之,就算我不断给她净化黑云,也是于事无补。
“宝子,这回就得麻烦你了。”严大鹏轻轻拍了拍张天宝的手背,央求说。
看来他俩关系不错,都用上昵称了,难道有基情?
“这样,明天我发下搜捕令,费队长带人亲自去云南,抓捕盗墓案主谋,方医生如果没事的话,也随严小草一同前往吧,好歹路上有个照应。”张天宝不顾我的意见,直接下命令说。
“我…我的马戏团明天开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