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肯定?”
初阳道人笑了笑,却笑得有些古怪,声音也带着些凄凉:“二十四年前,我家买下一破落户的家产,还来不及整理细看,就被几个怪人找上门来说要找什么门中失落的典籍。我家当年也是小有势力的地方豪强,家父和这几人一言不合就叫人动起手来。结果这几人将我家上上下下四十五口人杀得干干净净。翻箱倒柜一无所获之后又放出大火将我家烧作一片白地。我当时去县城求学才免遭一难,回家之后才知家破人亡。后来我在废墟深处寻得几本烧之不坏的道门典籍。才知祸起于此。我将那道书中所有文字全数牢牢背下,然后将之撕碎吃掉。那书中每一处记载我都能倒背如流,这些年来日日加以推敲计算,时时留意打听有关天火派的消息,便是等着有朝一日能有机会报此大仇。四少说,我为何能对这些如此肯定?”
唐公正听得忍不住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问:“那道长也能肯定,那天火宗祭炼那朱雀灵火也是定然失败的了?”
“至少有**成的机会失败。”初阳道人又笑了笑。这次是笑得有些忍不住的开心快意。“自从五行宗分裂,天火派所留下的典籍就有残缺,特别是火行道法的最后一步从此无人能知。历代天火派宗主也只能从现有的心法道术中去推敲,但是这数百年来从来无人能成,都是身死道消的下场。即便这朱雀灵火乃是难得的天地灵物,但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强行为之更是危险。那天火派宗主妄图以后天火力去祭炼先天真灵。简直宛如用沸水煮铁却想要将铁煮熔一般可笑。只是这已是天火派如今唯一的机会。那天火派道法越是练到深处对就越是纯化人的心思,越是想着迈入最后那一步的火之极道。而重新找到火中至道也是天火派数百年最大心愿,所以即便只是一二成的机会他们也一定会去赌。而我们,就等着他们失败就是了。”
石道人这时候在旁边补充说道:“而且这些并不只是初阳道长的一面之词。我已将他所推断的询问过玄水宫主。玄水宫宫主也点头认可。”
唐公正默然点了点头。玄水宫和天火派一样,同为五行宗所分裂出来的一门,只是和天火派专研精善火行道法不同。玄水宫走的是水行道法,两派无论秉性道术都截然相反,真正的是水火不容,虽同出一源却素有间隙。但正因为如此,若要说除了天火派自家人之外。天下间还有谁对他们的道法做派等等了解至深,玄水宫宫主绝对当之无愧。
“...当真就没有办法了么?”唐公正再问。
“据贫道所知。真的是没有了。”初阳道人摇了摇头。
石道人这时候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四少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安心在此守候,等那祭炼灵火之后一并杀进去。我们人多势众,搜找起人来也更方便。”
唐公正想了想,缓缓点头:“似乎看起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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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可能在说谎。应该是有什么法子进去的。”
从和唐公正一起前去询问开始,小夏就一直一言不发,就像个老实到极点的跟班一样跟在唐公正的后面。而直到从那里离开之后,他才突然出声说了这样一句。
“哦?”唐公正走着的脚步一停,回过头来看着小夏。“怎么说?”
“...石道人既然早料到你会去问他的,而他自然也会去问那初阳道人,所以到底有没有法子他应该早就知道。如果真是没有,他大可直截了当地当面回答你,何必要你自己去问初阳道人?”
唐公正想了想,点头说:“也许是一则是让我自己去问显得更为可信,再有无非是事先表明自己并不知情,就算之后我们发觉了有法子他也大可推脱干系...我也有早这感觉。他一直想拉拢我在他这夺宝盟中,特别是他的一双飞剑被我劈伤,威力大减,更是希望我能站在他这一边借用唐家堡的名头镇住场面。自然是不希望我独自去犯险了。否则藏在下面那些人到时便是一大隐患。”
小夏一怔:“哦?之前石道人想拉我们入盟,我还以为他只是想壮壮他声势,震慑其他几位盟主和其他势力。不过这后来我看了看,其他几位虽然勉强也算一方领袖,一流高手,但距他石道人却还差着老远,应该威胁不到他才是。至于那什么二盟主就只是个势利小人。更不足道了。”
“明面上自然就是那样。不过你当妄想着那先天灵火的就只有这些二流货色么?”唐公正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连嘴都不怎么动了。只是声音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到小夏耳朵里。“这联盟中至少还混着三个身手和我仿佛的高手,若是联合在一起猝起发难,只怕石道人就算双剑未损也对付不了。不过这三人显然也是各有来路,各自都想着藏到最后关头伺机而动抢夺灵火,这才一直隐伏在人群中。”
小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只能隐隐察觉有四五批人有些异样,不过也只是些二流货色。果然这夺宝盟自身的水也不浅啊。难怪石道人不希望你去了。”
“但既然有法子...要怎么去问那道人呢?”唐公正又皱眉。“这周围人多,又都是练家子,那道人又都跟在石道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