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儿淡淡地一笑。“你放心,等我拿到我应得的东西之后,再不会让水儿姑娘你孤苦无依流离失所。”
刘洪德很快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很自信,很充实,就像个十多岁的少年正要去开创自己美好的未来一样。程水儿独自坐在小屋的床上,用带着迷茫和一丝期待的眼光送走他。
等刘洪德离去之后,一时间这昏暗的小屋中完全地陷入了寂静。
“感觉怎么样?嘻嘻嘻嘻...”一片略有些诡异的寂静中。一个细细的古怪的声音忽然飘了出来。
床上的程水儿对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没有一点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似的,她现在的脸上也早没了刘洪德所见的那些凄婉动人。只是一片冷冷的漠然,冷冷地随口回答这声音:“什么怎么样?”
“这老道的滋味怎么样?修炼四五十年的玄门功夫。都没碰过女人,这一下子...嘻嘻...”
“没怎么样。既然还要靠他办事,又怎能吸纳他的功力和元阳?还有这也只是极乐经中入门的粗浅法子罢了,我现在早已用不着了。”
“啊,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的感觉怎么样?那老道士那一身六十岁的老朽身体,在你正是青春年少,不知道可以迷死多少少年郎的细腻肌肤和身体上用力挺动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法?想吐吗?还是享受?还是得意?那老头将口水送入你嘴里的时候。你又有什么感觉?”
这声音又尖又细又轻柔,好像一根看不见的丝线一样在空气中飘飘荡荡地弹动着,带着自得其乐的癫狂。程水儿的眉头皱了起来,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墙角:“你为什么总要问得这么恶心?”
墙角没有人,只有一只藤箱静静地摆在那里。那是程水儿之前逃跑的时候提在手中的,受伤昏迷之后刘洪德就把她和这藤箱一起带了过来,他也根本没有想到过要看看这箱中到底有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就将之放在最远的角落上。
藤箱中的声音又悠悠地响起:“怎么恶心了?你刚才不是这样做的么?我只是问问罢了,我只是很想知道,只是很想知道......嘻嘻嘻...”
“你还是说说有用的吧。”程水儿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如若是其他人这样问。她多少会觉得恶心或者愤怒什么的,但自从看到这箱中的真面目之后,她就再没力气和兴趣对这个同伴兴起任何的情绪。“你确定这样会有用么?张御宏号称天师教百年才一出的天才。当年在京城之外只是一道法术就震碎千军万马中西狄一部数十位萨满法师的头颅,连无忌大人都说这人极难对付,我们指使这老道去帮我们做事,真的不会被发现么?”
“嘻嘻...那是天师教正一道法和西狄的萨满巫法属性正好相克,他又借了当时军阵中的煞气和儒门文臣武将的浩然正气才能做到的,天师教拘神法原本就长于借助旁人心念信仰之力,你当他自身修为真能和数十萨满相比么?至于你家南宫大人...叽叽嘻嘻...他当然会顾忌。不过你放心吧,若是单凭你的极乐经或者单凭本座的鬼心咒,那还真瞒不过去。但两法合一再有心算无心之下就绝无问题了。张御宏修为再高,高到天师教正一法的顶也只有那个地步...嘻嘻...”
藤箱中的声音听起来给人一种自得其乐。口沫横飞的感觉,程水儿的脸上还是不见有什么轻松的表情。依然是双眉微皱,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忧虑:“但时间可来得及么?那两只灵骸犬被杀,那我们行踪必定已经暴露了,若是无忌大人赶过来的话......”
“既然那两只灵骸犬都追到附近来,说明有狗腿子早就发现我们的行踪了,迟一点早一点没什么区别,引来杀了做戏也做得像点嘛。我们可以跟着过去,也可以免得我那位朋友浪费时间走过来。”藤箱中的声音依然是不紧不慢。“对了,从这老道的念头里发现点很有趣的东西。张元龄那老狐狸的儿子也正在那里哦,好像还有净土禅院的什么和尚...看样子会很有趣呢,会很有趣呢...嘻嘻嘻嘻...那老道那般重的怨念,也不枉本座慧眼无双,数里之外就发现了他,当时便知道他必定是个极好玩的可造之材啊,叽叽嘻嘻...”
藤箱中的声音在破屋中里回荡,难听得像一只疯癫了的老鼠正在一边大笑一边疯啃木头一样,连床上的程水儿都忍不住皱眉掩了掩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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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大人,犬卫甲部丁号禀告,他有两只灵骸犬突然消失了。不过以同时消失的速度来看,似乎是潜伏中不小心碰到了天师教的道士。目标暂时没有同时瞬间彻底消灭两只灵骸犬的能力。具体情况甲丁号正在亲自赶去查看。”
影卫在荆州边境的一处秘密据点中,南宫无忌正阴沉着脸听着手下人的报告。报告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巨汉,即便是半跪在地上。也几乎比直立的南宫无忌还高。但面对着这个南宫无忌这个身材矮小的指挥使,却比最听话的猫狗还要温顺。
“如今可以确定目标确实已经潜入了荆州。只是入了荆州之后行事好像忽然就倍加小心起来,虽然也能跟住踪迹,却总是会迟上一步。前几日发现目标似乎正在朝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