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仙姑问道:“比什么神通?”
杜辅公淡淡笑道:“这些百姓感染瘟疫,既然是瘟神作祟,那么想要证明谁是真神,其实并不困难。讀蕶蕶尐說網”他轻抚胡须,“邪不胜正,邪神永远不是真神的对手,邪魔妖孽的鬼蜮伎俩,在真神面前,自然也是不堪一击……!”
马仙姑盯着杜辅公,问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城外还有许多因为瘟神而感染瘟疫的患者。”杜辅公道:“现在就让人从城外带几名患者入城,看看究竟谁有本事破解瘟神的招数,总督大人是圣上派来拯救百姓的真神还是你马仙姑所说的瘟神,只要看看总督大人能否破除瘟神的招数就好。至若你马仙姑,真要是救苦救难的仙姑,自然也能够破解瘟神的招数……!”他抬起头,向四周众人大声道:“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西关子弟之中立时便有人高叫道:“正是如此,谁是真正的神仙,就看有没有能耐破解瘟神的招数。”
马仙姑身后人群中有人大声道:“如果总督也不能破解瘟疫,那又该怎么办?”
“很好办。”楚欢淡淡道:“如果本督不能应对这次的瘟疫,那么就如马仙姑所说,本督是瘟神,西关的瘟疫,是因本督而起,到时候该怎样处置,就听你马仙姑的,哪怕是要了本督的性命,本督也不多说一个字。”
“好!”马仙姑身后立刻有人大声叫起来,“就这么办,咱们去找患者送来。”
“且慢。”苏老太爷已经抬手道,“总督大人用性命作为赌注,那么马仙姑又用什么做赌注?如果总督大人能够破解瘟疫,又该如何?你马仙姑如果破解不了瘟疫,又该如何?”
马仙姑眼角抽动,嘴唇动了动,却不敢说话,老太爷已经冷笑道:“既然仙姑不愿意说,老夫倚老卖老,给仙姑一个建议如何?”
马仙姑看着老太爷,问道:“什么……什么建议?”
“记得多年以前,仙姑曾经毛遂自荐,要为从前的总督妾室医治重症。”老太爷缓缓道:“仙姑当时立下重誓,若是不能医治,你便要从朔泉城的城头跳下去,这事儿,想必听说过的人都不会忘记的。”
人群中顿时便有许多人纷纷叫道:“记得记得,马仙姑曾经确实立下这样的誓言。”
“既然如此,仙姑这一次何不以此为赌注。”老太爷道:“总督大人身份尊贵,却还敢以性命作为赌注,马仙姑应该也不会在惜自己的一条性命吧?”冷冷一笑,“如果你果真是救苦救难的仙姑,自然不会害怕自己会输,如果你害怕,不敢赌,就是心虚,如果心虚,我想这神通也就没有必要比下去,你自己承认自己是邪神,由总督大人处置就好……!”
不少人顿时都想姜还是老的辣,老太爷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将马仙姑逼的没有退路,不比也是不成。
更多的人心中却都是暗暗想着,总督大人那边看上去信心十足,甚至以总督之尊,敢于以性命作为赌注,若不是真的有底气,恐怕也不会如此了。
今日跟随马仙姑前来的,不少人其实都是被蛊惑而来,不知道真相,只因为此前马仙姑展现了诸多神通,还真都以为马仙姑是个了不得的神仙,对马仙姑十分的敬畏,马仙姑说瘟疫的发生是瘟神降临所致,大部分人却都是信以为真,甚至马仙姑声称楚欢就是瘟神,众人也都几乎相信。
可是杜辅公一番咄咄逼人的气势,再加上楚欢的气定神闲,甚至敢于以性命为赌注,这还真让大伙儿心里生疑,杜辅公声称楚欢是真神,仙姑是邪神,再加上楚欢表现的从容和自信,不少人已经有些将信将疑。
马仙姑一时不知所言,杜辅公却已经上前逼近两步,沉声道:“仙姑莫非不敢赌?”
那马仙姑毕竟也不是蠢笨之人,知道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不赌,就等若是认输,那些信徒对自己的敬畏,转瞬之间就会崩塌,而且楚欢的人肯定会竭尽全力将自己打成邪神妖孽,若真是那样,今日自己便万万没有好下场。
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除了向前,再无退路。
马仙姑一咬牙,道:“定要将你这瘟神打回原形。”
杜辅公哈哈大笑,沉声道:“仙姑既然愿意赌,那么请现在回到你的神庙,今日便派人去找寻患者过来,总督和仙姑每人两名患者,各施神通,三日为限,看看谁能在三日之内让患者的病情好转过来……这三日里,仙姑当然不能离开神庙,三日一过,如果总督大人输了,就听凭你马仙姑处置,如果仙姑输了,那就请登上城头,从上面跳下去!”
四下里顿时一片骚动,楚欢背负双手,神情冷峻,缓缓道:“本督刚刚赴任,本来聚众围堵总督府,等同如造反,但是今日事出有因,本督宽大为怀,给这位仙姑一次机会,三日之后,便见分晓,这三日之内,谁若是再要围堵总督府,莫怪本督王法从事,三日之后,本督若是输了,也就管不着这总督府,若是赢了,这总督府前也就决不允许有人撒野……!”
双方既然已经约定,自然不好再多纠缠,马仙姑在一帮信徒的簇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