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信神色尴尬,微显愠色道:“末将是武人,文墨粗浅,看不出所以然来。讀蕶蕶尐說網”顿了顿,淡淡道:“只是末将却很奇怪,朱总督当初派人搜找总督府,可说是挖地三尺,末将当时也带人搜找了数遍,应该没有遗漏之处,怎地楚大人入住之后,立刻就搜出了这些信函。”
“其实本督也很奇怪。”楚欢叹道:“朱总督领兵搜索总督府,应该是全力以赴,本督也想不明白,为何还会有这巨大的纰漏落下来……看来当时不少人被喜悦冲混了头脑,竟然出现了巨大的纰漏……!”
东方信冷笑道:“末将倒不觉得是什么纰漏,恐怕是别有隐情吧!”
董世珍在一旁听见,意识到什么,连连向东方信使眼色,东方信却似乎没看见,楚欢已经含笑问道:“不知道东方将军口中的隐情是指什么?”
东方信盯着楚欢眼睛,道:“楚大人当真不明白?”
“本督确实不明白。”楚欢悠然道。
东方信冷笑道:“今日处斩刑犯,楚大人就突然多了这些密函,而且涉及到一大群官员,末将心里很奇怪,难道西北的官员,竟然都曾经想着投靠西梁人?这是不是太过于荒谬了?”
楚欢含笑道:“正如东方将军所言,曾经在西关立下赫赫政绩的公孙楚,却突然通敌卖国,而且叛国的证据就是几份信函,本督也是觉得有些荒谬。”
东方信摇头道:“公孙楚叛国投敌,不但有书信,而且有许多人亲眼目睹,肖天问让他住在知州府,善加对待,如果不是公孙楚投敌,怎会有那等待遇?”
楚欢凝视着东方信的眼睛,问道:“东方将军的意思是?”
东方信握起拳头,毫不客气地道:“末将以为,楚大人找到的这些信函,恐怕真的是有人假做,并不是真的……!”
艾宗此时也缓过神来,听得东方信这般说,立马道:“不错,正是……!”抖了抖手中的信函,“这是假的,是有人伪造……!”
楚欢神情淡然,反问道:“本督先前也说过,本督也不相信这些是真的……本督也相信这些信函是西梁人伪造的……!”
“假造是真,却未必是西梁人。”东方信冷笑道。
董世珍眉角跳动,又连连向东方信使了几个眼色,可是东方信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与楚欢针锋相对,竟似乎是要与楚欢打擂台一般。
楚欢神情始终保持着淡定,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问道:“东方将军说未必是西梁人,难道是说,这些信函,是另有他人伪造?却不知东方将军怀疑是谁?”
艾宗此时似乎缓过神来,他先前惊慌失措,此时想到有东方信撑腰,顿时底气硬了几分,道:“总督大人,不管是谁伪造,这信函必然是假,自己虽然好像是下官的字迹,但是下官相信,这一定是有人模仿下官的笔迹所写,是有意要诬陷下官。”
便在此时,却听得鼓声隆隆,刑场之上第三通鼓开始响起,兵士们已经将公孙楚等一干官员押到了前面的砍头台,将脑袋要往砍头台里按下去,刽子手则是已经走上前去,在水桶之中清洗鬼头刀。
楚欢向轩辕胜才看了一眼,轩辕胜才大踏步走到观刑台边上,拔出佩刀,在半空中挥舞两下,很快就听到甲胄摩擦声响,一队近卫军兵士已经从人群中迅速穿过来,虽然只有三四十人,但是气势之盛,却如同数百人一般,到得刑台边上,护卫在刑台四周的兵士欲要拦阻,近卫军却已经纷纷呼喝道:“闪开,谁敢拦阻,杀无赦!”
近卫军装备精良,气势如虎,那些护卫兵丁见得人高马大如狼似虎的近卫军武士,一时间竟是不敢拦阻,眼见得这群人冲到刑台之上,将那一干囚犯护卫起来,观刑台四周的人们顿时都是目瞠口呆,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东方信瞧见那边的情形,顿时脸色大变,厉声道:“总督大人,这是做什么?是要劫法场吗?”
“东方将军,有些帽子扣不得。”楚欢淡然自若道:“劫法场?本督身为一道总督,感觉这件案子有些纰漏,要重新彻查,这应该是在本督的职权范围之内吧?”
东方信眼角抽搐,却依然厉声道:“公孙楚的案子已经交由刑部下了定论,刑部都已经下了批文,朝廷的法度,怎能朝令夕改?”
“明知有问题,还要坚持?”楚欢声音也冷起来,“莫非东方将军以为,今日也该将董大人等人押上刑台问斩?”
“公孙楚的案子,已经下了定论。”东方信坚持道:“至若董大人他们的案子,只要找人查一下这下密函,必然可以分辨真假,如果密函是真,谁也包庇不了董知州他们,如果是假,那么董知州他们自然无罪……本督还要查一查,到底是谁在刻意诬陷。”
“查密函的真假?”楚欢哈哈笑起来,豁然站起身来,“好,东方将军,本督就等着你这句话,现在就找人来查验密函的真假,不但是本督发现的这些密函,当初朱总督发现的密函,也都要一一查验……是非真假,咱们就当着百姓的面,验一个光明正大!”
董世珍已经是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