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家神情凝重,摇头道:“昨晚上来了三位大夫,凌晨时分,又去请了两位大夫,如今五位大夫都在屋内,还有夫人也陪同在侧,直到现在,他们也都在屋里没出来,老爷现在的情况,老奴也不清楚。讀蕶蕶尐說網”
袁崇尚皱起眉头,许管家已经道:“两位大人先请屋里坐。”
便在此时,后面传来马车声响,随即便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前,便见到寇清和陆冷月一前一后从马车上下来,寇清一身官袍,陆冷月则是锦衣玉带,手中拎着一只盒子,见到袁崇尚和楚欢,这两人加快步子进来,许管家急忙施礼,寇清和陆冷月也上前向袁崇尚和楚欢施礼。
当夜楚欢咄咄逼人向陆家讨债,此时陆冷月就似乎从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对楚欢依然是十分恭敬,许管家领着几人往正堂去,寇清边走边道:“大人,近卫军的人已经封锁了城中各门,刑部司的人如今也在全城搜查刘老六,不过目下还没有消息,下官已经派了刑部司最出色的几名干吏明察暗访,调查刘老六平日的人际关系,刘老六的老家在清州,下官也已经跑人快马加鞭往他老家去了,就算找不到刘老六,也要将他的家人尽数抓来。”
袁崇尚皱眉道:“那刘老六既然敢下如此死手,事先必然经过周密计划,恐怕你的人往他老家去,只能扑个空。”
寇清眉头紧锁,肃然道:“这还真是了不得了,竟然有人敢对厉指挥使下毒手,下官要是查出真凶,必然要将他千刀万剐。”
陆冷月在旁已经问道:“大人,如今厉指挥使的情况如何?”
“目下大夫还在里面。”袁崇尚道:“暂时还没有消息,我们先到大堂稍等片刻,看看厉指挥使的情况再说。”
陆冷月将手中的盒子递给许管家,道:“这是辽东出产的老参,你先送过去,看看是否用的上。”
许管家自然是连连道谢,领着几人进了大堂,落座之后,又安排人上茶,这才退了下去。
几人坐在客厅之中,寇清率先道:“厉指挥使平日里待人和气,也没听说与谁结下这等仇怨,对方为何要下如此死手?”
袁崇尚端茶吹了吹茶末,道:“你是刑部司主事,这事儿还是要你调查清楚。我安邑堂堂指挥使,被人毒害,若是查不出所以然来,你这刑部司的主事也不用干了。”
寇清急忙称是。
“大人,有没有可能是黄天易的人干的?”陆冷月在旁道。
袁崇尚摇摇头:“暂时也无法确定,不过黄天易的可能性极低。要杀人,总要有个缘由,谋害堂堂近卫军指挥使,绝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如非万不得已,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对方也决不会轻易出手。厉指挥使与黄天易素来少往来,虽说黄天易是叛党,但是与厉指挥使也并无多大仇怨,他为何要杀厉指挥使?就算黄天易想杀人,第一个想要杀的,乃是本督,第二个恐怕就是方统制,方统制部下的禁卫军围困玉锁湖,无论是对本督还是对方统制下手,都可以解释,唯独此次剿匪,厉指挥使的近卫军并无调动,他为何要对厉指挥使下手?”
众人只觉得袁崇尚之言大有道理,都是微微颔首。
楚欢不动声色,品了一口茶,随即放下茶杯,忽然道:“大人,据我所知,如今天门道道徒遍及全国,据传还有位总督也是被天门道的人所刺,厉指挥使突然被下毒,有没有可能与天门道有关系?”
“天门道?”袁崇尚眉头锁的更紧。
楚欢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随即便见到寇清微微摇头道:“楚大人,天门道的根基在东南,咱们安邑也不曾听说有天门道的人作乱。”
“诸位或许听过,西山道通州就曾有天门道的乱党。”楚欢缓缓道:“天门道的人既然能出现在通州,自然也有可能出现在安邑。”
袁崇尚微一沉吟,终于向寇清问道:“半年前不是有妖道四处蛊惑,被你抓进了大狱,后来本督也没有询问,那几名道士,可与天门道有牵连?”
寇清立刻道:“回禀大人,那几名道士下官亲自审问过,不过是江湖骗子,想要哄骗普通百姓的钱财而已,倒与天门道并无牵扯。不过那几名道士如今还被关在大狱里,下官并没有放人。”
便在此时,却见到许管家匆匆进到大堂,“几位大人,老爷醒了!”
楚欢目光迅速扫过,见得在场几人都显出惊讶之色,袁崇尚率先站起,径自往门外去,“本督去瞧瞧情况。”
其他几人也都起身来,在许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楚欢昨夜到过的院子,院子里很是情景,但是院子四周,却都有近卫军的官兵守卫,毫无疑问,厉王孙出事之后,近卫军方面显然加强了对指挥使大人的保护,那房门已经打开,楚欢等人来到时,正瞧见几名大夫从屋里出来。
见得几名官员过来,大夫们急忙拱手,袁崇尚已经问道:“厉指挥使已经醒了?”
一名大夫颔首道:“吉人自有天相,厉指挥使算是躲过一劫,不过此时不宜多说话,他身体极为虚弱,昨夜施针清毒,固然将毒素清除,可是厉大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