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缓步走到桌后坐下,看着疯子,淡淡笑道:“先生要对我提出条件?”
疯子笑道:“你想从我知道孔雀的秘密,如果你可以从别人的身上得到答案,也就不会找我了。讀蕶蕶尐說網”他的眼神坚定起来,“你不能答应我的条件,那么你永远也不会从我口中知道孔雀的秘密。”
楚欢耸耸肩,笑道:“先生想要提什么条件?”
“除非你能帮我杀死两个人。”疯子的神情严峻起来。
“杀人?”楚欢一开始还以为疯子是要自己给他自由,却实在想不到竟是要帮他杀人,眉头皱起来,淡淡道:“先生一介读书人,杀气似乎重了些。”
“读书人读书,为的是顺序阴阳,维统乾坤。”疯子不冷不热道:“有些人阴阳颠倒,黑白不分,你说该不该杀?”
楚欢锁着眉头:“先生要杀人,不知道要杀谁?”
“第一个便是郎毋虚。”疯子盯着楚欢的眼睛,“第二个……!”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安国公黄矩!”
楚欢这次是真的吃了一惊。
如果说疯子提出的条件是要帮他杀人,楚欢还能平静对之,可是对方想要杀死郎毋虚和安国公黄矩,却是楚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郎毋虚乃是户部侍郎,安国公更是权倾朝野的中书省要员,这都是朝廷的高官,楚欢想不通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为何会想着杀死这两位高官。
而且他也可以看出来,疯子提到这两人,眼眸子中就带着森然之意,那显然是与这两人有着切齿的仇恨。
他们之间,又有何仇怨?
楚欢心中虽然大为吃惊,但是神情却依然淡定自若,嘴角甚至泛起一丝笑容,问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先生要杀的,一位是户部侍郎,一位是帝国的元勋,你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你可知道,他二人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疯子仰着脖子,面无惧色:“但是你觉着我是怕死之人吗?”
“一个人不怕死,只因为还没有到死的时候。”楚欢叹道:“当你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就不会说得如此轻巧了。”
疯子哈哈笑道:“既然如此,你大可拿一把刀来!”他扯开自己的衣襟,指着自己的胸口,“你可以将刀锋从这里刺进去,看看我是不是会眨一眨眼睛。”
楚欢见他神情镇定,心中倒有几分佩服此人的胆色。
“你要我杀人,总该告诉我一个理由。”楚欢皱眉道:“郎毋虚倒还好说,你既然知道安国公,也就该知道他在我大秦的地位。且不说他在朝中的地位,也不说他能调动的人手,仅仅他的国公府,就豢养了无数的家丁门客,而且我可以断定,在他的背后,还有许许多多一流的高手,你更应该知道,安国公对自己的性命一向很看重,他的国公府固然是守卫森严,无人可以轻易靠近,就算他出行,在他的身边,也都会有一流的高手在保护着,除此之外,他深得皇帝陛下的器重,你觉得楚某区区一介小官,能杀的了他?”
疯子盯着楚欢,道:“看来你并不想知道孔雀图里的秘密!”
楚欢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是真的很想知道里面有什么秘密,只是你提出的条件太高,我想没有人可以接受你这种条件。”
疯子闭上眼睛,嘴角抽搐,却并不说话。
楚欢靠在椅子上,缓缓道:“六龙是什么意思?”
疯子一怔,睁开眼睛,楚欢却是死死盯着他的脸,淡淡问道:“先生既然知道图中的秘密,自然不会不知道六龙秘密吧?”
疯子神色镇定道:“当然知道。”
“那么菩萨呢?”
“也知道。”
“如此说来,你也知道阿库罗罗秘闻了?”楚欢缓缓问道。
疯子点头道:“不错,秘闻我也知道,你想知道的,都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但是黄矩和郎毋虚不死,那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半点秘密。”
楚欢此时却显出失望之色,叹道:“先生一介文人,本该是知书达理,想不到却也信口雌黄。”
疯子一怔,皱眉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欢笑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孔雀图里的秘密,你也根本不知道。”
疯子微微变色,两只手颤抖起来。
“根本不存在什么阿库罗罗秘闻。”楚欢摇头叹道:“先生自称知道一切,目的只不过是想让我帮你杀人,只可惜你手里的筹码实在是太轻。”
他本以为疯子会显出失望之色,谁知道疯子却突然笑起来,反问道:“你当真觉得我说么都不知道?”
楚欢“哦”了一声,反问道:“莫非先生当真知道什么?”
疯子抬起手,指着桌上的那福孔雀图,“如果我说么都不知道,又怎会画出那福孔雀图?你总不会以为墙壁上的壁画并非我所画吧?”
这一点楚欢道时并不怀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楚欢心中才会生出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