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安摇了摇头,此时四周都是人,而且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只道:“此事回头再说。讀蕶蕶尐說網”
朱凌岳何等精明,知道内有隐情,也不多问,楚欢却已经问道:“总督大人,咱们的公主……!”
朱凌岳自然知道楚欢意思,笑道:“公主已经在半个月之前就到了,一直在县城之中。”
楚欢心中清楚,秦国过来的公主,自然是静云公主无疑,心中却是暗想,如果不是西梁出现变故,摩诃藏并没有送来公主,那位小公主肯定是要被送到西梁去。
如今西梁公主未来,那么大秦的公主自然也不会嫁到西梁去,心中却也是为静云小公主感到庆幸。
朱凌岳安排在席凤楼接风,自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赴宴,主要是使团的一些官员,至若使团的兵士以及那对双胞胎姐妹花,朱凌岳倒也是迅速做出了安排。
使团回国的消息,事先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朱凌岳这边也早早做了安排,兵士们自有安顿处,至若这对姐妹花,固然不会与兵士们安排在一起,另外找了一处雅致的地方,暂且安顿。
北原县城并不大,而且先前一直作为抵抗西梁军的最前线指挥据点,所以城里的人们有许多都已经撤离,并不繁华。
不过席凤楼确实是县城之中最大的一家酒楼,当一干人来到席凤楼前时,楚欢便已经瞧见在席凤楼前,竟是有数十名士绅以及官员,那些士绅衣着光鲜,而等候的官员,有文官,亦有武将,见到薛怀安一行人过来,这群人急忙迎上前来。
薛怀安翻身下马来,便见到迎候的人群之中,一名细皮嫩肉的士绅已经率先上前,拱手笑道:“总督大人,使团已经抵达了吗?”
朱凌岳介绍道:“这位是薛部堂,此行正使,这位是副使楚欢楚大人,这位是轩辕将军!”向薛怀安笑道:“部堂大人,这位是青州士绅高廉,今日的宴会,便是高先生一手筹备。”
楚欢听到这个名字,似曾相识,竟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高廉已经笑呵呵道:“粗鄙小民高廉,见过部堂大人,见过楚大人,见过轩辕将军!”他说一人名字,便拱手一揖,看上去倒也是颇为谦恭。
薛怀安抚须笑着点头,他毕竟是老经事故之人,这种场合看事儿是大有分寸,这高廉自称粗鄙小民,似乎并无官身,但是薛怀安毕竟是有眼力的人,自己是堂堂礼部尚书,而且是使团正使,这次接风宴,朱凌岳却是让这一名士绅具体操办,这高廉想必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楚欢神色淡定,但是脑中却在飞转,很快竟是陡然想起,这高廉还真是早有耳闻。
记得出使之前,余不屈麾下大将窦波因为入关函一事遭受牵连,余不屈挥泪斩窦波,此事楚欢可是记忆犹新。
那件事情,对楚欢的触动很大。
窦波是因为入关函遭受牵连,而入关函的出现,则是因为军种粮食短缺,窦波利用入关函获得银子,从而以银子购粮,以解将士的饥饿。
窦波触犯军法,本是情有可原,可是余不屈治军森严,而且西北军中派系分明,窦波是余不屈的心腹爱将,也恰恰是这个原因,余不屈反要严格执行军规。
余不屈在西北,麾下的将士泾渭分明地分为两大派系,一派是余不屈从关内带过来的兵马,这些兵马大都是余不屈从各地卫所军调遣过来,许多的将领都是余不屈的旧部,而另一派,则是原驻西北隶属于风寒笑麾下的西北军。
余不屈想要令出如山,让西北军听从号令,自然要奖惩分明,即使窦波触犯军法事出有因,但毕竟是盗用大将军之名,此乃大罪,按军法自然当斩,余不屈若是庇护窦波,从轻发落,西北军自然心中不甘,而余不屈的权威也将一落千丈。
楚欢记得清楚,窦波想出以入关函为由获得银子,起因便是因为这名叫做高廉的青州士绅。
据说此人在青州是一等一的豪富,良田数千倾,财产无数,而且修有粮仓,囤积粮食,当西北将士忍饥挨饿之时,这位高先生粮仓里的粮食几乎都要腐烂,他为了将自己的大批财富转移至关内,想要买通余不屈麾下的窦波之人,目的便是想要余不屈网开一面,放他入关。
窦波虽然拒绝了高廉的贿赂,但是却也由此想出了入关函这一招,而窦波最终被斩,起因就是高廉。
楚欢甚至还记得,使团出西谷关进入关西地区之时,恰巧在西谷关碰上了入关的高氏族人,而高廉的父亲高老太爷更是被自己生生地挡在关外,不许入关,如此说来,自己倒与这位高廉高先生有了仇怨。
这高廉却似乎忘记了这一茬,向楚欢行礼之时,依然是恭敬有加,脸上带笑。
不过越是如此,楚欢反倒觉得此人越是虚伪,敲他细皮嫩肉的模样,自然也是娇生惯养,过着极其奢侈的生活。
众人一套寒暄见礼,朱凌岳等人便将薛怀安等人迎入了席凤楼。
席凤楼今日自然没有别的客人,上下两层都已经包圆,第一层与第二层之间,开着天井,上面一圈坐席,上下可以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