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十来下,庙门“嘎吱”一声打了开来,门内立刻显出一名身穿僧衣的和尚来,此人比楚欢高出一个头来,高鼻阔嘴,眼眶深陷下去,额头凸起,一看就是西域的胡人,肤色也是褐色,年岁大概四十多岁,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讀蕶蕶尐說網
楚欢见此人虽然相貌古怪,但是神情却是十分慈和,忙道:“大师,惊扰了。请问你是否就是鬼大师?”
这胡人和尚看了楚欢怀中媚娘一眼,也不多言,只道:“你先进来!”没有丝毫的架子,显得十分的亲切。
楚欢进了门去,胡人和尚顺手将门关上,合十道:“请随贫僧来!”
楚欢道:“大师,我这位朋友身中剧毒,还请大师开恩……!”
“施主不用多言!”胡人和尚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你随贫僧来,鬼大师正在佛堂坐禅,救人要紧,你随贫僧去!”
楚欢想不到这和尚如此好说话,忽地发现,这胡人和尚双手合十,但是十指却是极其古怪,带着血红的颜色,如同十指充血,殷红一片,大不寻常。
和尚并不多言,已经往佛堂过去。
楚欢此时瞧清楚,进门之后,是一处小庭院,庭院里种着几颗金丝菩提树,显得庄严肃穆,前方便是一处佛堂,此时在庭院中看去,这佛堂倒也不小,虽然不奢华,却很古朴肃穆,随着和尚踏入佛堂大门之内,迎面便是一股子檀香扑鼻而来。
入门之后,正对大门供着一尊金身大佛,佛像庄严,双手合十,双眸微闭,露出那一丝缝隙,佛眼就似乎已经看遍天地之间万般玄妙,两边则是竖着两根红色的柱子,佛龛之下,供桌上则是供着香火,檀香袅袅,香味便是从那里发出来。
整个佛堂十分简洁,不似中原有些佛庙那般大气宏伟,色彩斑斓,除了供奉金身大佛,整个佛堂倒是显得十分的空阔,正堂两边,各有一扇门,亦是分有两处侧堂。
供桌下面,摆放着几张蒲团,楚欢此时瞧得清楚,正中一张蒲团上面,背坐着一人,此人显然正在坐禅,全身上下竟然用白色粗布裹着,连头部也是白色粗布盖着,没能看到一丝肌肤毛发,盘坐在蒲团上,不动如山。
此人旁边,另坐着一名光头和尚,这光头和尚虽然与那白袍人一样是打坐静禅,但是比起身边的白袍人,这光头和尚身体竟是异常的庞大,就如同来自远古时期的洪荒战将皈依佛门,从侧面看过去,此人也是高鼻阔嘴,眼眶深陷,他双目紧闭,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显得异常的虔诚。
笑面和尚此时已经上前去,对着那白袍人微躬身子,恭敬道:“中了毒,一个时辰之内便会大限!”
楚欢听的明白,心中一沉,知道这笑脸和尚竟然已经看出媚娘撑不过一个时辰。
那白袍人也不回头,只是用一种低沉嘶哑的声音问道:“你从哪里来?”
“回大师,在下从南边而来。”楚欢已经猜出这白袍人或许就是鬼大师,瞧他装扮,还真是神神秘秘犹若鬼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披麻戴孝。
“你过来几步!”白袍人鬼大师缓缓道:“到我身边来!”
楚欢抱着媚娘到得白袍人身边,鬼大师终于微转头来,楚欢却已经瞧见,这鬼大师脸上竟然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黑色的面具与他白色的袍子黑白分明,异常显眼。
白袍掩盖全身,没有露出一丝肌肤,而黑色的面具却将他的的面孔遮盖起来,便是连口鼻处也不见缝隙,只有那一双眼睛处开了口子,能瞧见一双眼睛,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是十分的可怖,赤红如血,就似乎眼眶里的瞳孔已经爆裂一般。
他那赤红色的眼眸子没有丝毫的光彩,暗淡无光。
楚欢已经恭敬道:“鬼大师,在下楚欢,恳请鬼大师开恩,出手相救!”
鬼大师声音嘶哑:“我先给你把脉如何?”
“我?”楚欢一怔,摇头道:“鬼大师,在下并没有患病!”
“没有把脉,你怎知你没有患病?”鬼大师的声音低沉嘶哑,却又十分缓慢,慢条斯理,楚欢心中直着急。
“楚施主,大师要为你把脉,你大可安心让大师看看。”笑面和尚含笑道。
楚欢担心媚娘的安危,道:“鬼大师,能否先为楚某的朋友解毒?”
鬼大师不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来,双眼无神,却似乎是在瞧着楚欢,等待楚欢伸出手臂来,楚欢见这情景,有求于人,无可奈何,只能先将媚娘小心翼翼放下,微撸起衣袖,伸出了手臂。
鬼大师从白色宽袖中伸出手来,楚欢看到他手,有些惊讶,他不但连全身上下都用白袍裹着,便是连手上竟然也带着白色粗布制作成的手套,如果不是因为脸上戴着面具,看上就如同一个被包裹严实的木乃伊。
更让楚欢吃惊的是,这手套不像一般的手套那样做成五指套,而是三指套,只有三根手指,这三根手指的长短也是很为奇特,其中一根稍长,另外两根却只有长指一半长短,与正常人的手指长短大小很不相同。
这鬼大师竟似乎只有三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