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荣。”冷哼一声,“真要与敌厮杀,他自然是将湖津军送到最前线,他的近卫军未必真的会殊死搏杀,到最后,他不但可以护住他的名声,而且手握几千近卫军,还有与敌谈判的资本。”
韦樊道:“如果下官猜测的不错,轩辕绍当真是存有此心,梅督觉得此人还会放过咱们?他现在不动手,只是时机未到,梅督一直阻挡文普率兵前来,如今轩辕绍已经等不及,甚至根本不等梅督同意,便要文普率兵前来,这!”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一脸忧虑之色。
梅陇摸着胡须,目光闪动,若有所思。
“梅督,你忠心报国,下官钦佩。”韦樊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可是如果不是为秦国而战,却却毁在轩辕邵的手中,到时候轩辕绍为了自己名声,定然会对梅督的声誉大家损毁,如果真是这样,下官就是死,那也难以瞑目。”
梅陇凝视着韦樊,沉吟片刻,终是冷笑道:“好心机,好心机!”猛地站起身来,过去拔出了自己的刀。
韦樊见状,急忙道:“梅督,万不能冲动!”他还没说完,刀光一闪,梅陇手中的刀竟然已经架在了韦樊的脖子上。
韦樊神色大变,失声道:“梅督,你你这是?”
“韦樊,你跟随本督多年,本督也让你死个明白。”梅陇手中的大刀往韦樊脖子上压了压,冰冷的刀锋贴在韦樊脖子上,只需一拉,违反必然会被切断喉咙,“你在这里说了半天,还当真以为本督任由你舌灿莲花,从中挑唆?”
“梅督,下官!”
“大秦岌岌可危,正是上下齐心之时。”梅陇冷笑道:“本督虽然与轩辕统领性情不合,但却都是大秦的忠臣,誓死捍卫大秦,岂容你在这里挑拨离间?韦樊,你的性情,本督一清二楚,你贪婪财物,这些年让你掌管户部司,你从中捞取了多少油水?本督是瞧在多年老兄弟的份上,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不到你却变本加厉,如今竟然敢挑拨离间,你是个无利不起早之人,如果没有满足你胃口,今日这些话,你又岂会轻易说出来?”
韦樊脸色惨白,“梅督,下官肺腑之言,实在是!”
“住口!”梅陇神情冷峻,“你定然是收了别人的财物,这才在本督面前胡言乱语。告诉本督,你是被谁收买?”
韦樊颤声道:“梅督,下官都是为您考虑,您可千万别误会,湖津根本保不住,且不说轩辕绍心存叵测,就算他真的与梅督一心,湖津也!”
“是谁?”梅陇吼道,“再不如实招来,本督一刀砍了你!”
韦樊神情惊恐,万没有想到梅陇会是这样的反应,无奈道:“是是楚欢派来的人!”又急忙道:“梅督,下官确实收了礼物,可是楚欢的东西,不拿白不拿,而下官今日所言,也绝非是为楚欢说话,乃是真心实意为梅督考虑。”苦笑道:“梅督说的不错,韦樊确实贪财,但却并不是个不懂义气的人。这么多年来,梅督对下官的照顾,下官又非草石,岂能不知?正是感念梅督的恩德和情谊,下官今日才说出这番话。”
梅陇冷笑道:“楚欢的使者如今在哪里?”
韦樊道:“这!”
梅陇眼珠子一瞪,韦樊无奈道:“如今就在郑城,住在客栈之内!”
梅陇沉声道:“当真是楚欢派人过来?”
“下官下官不敢欺瞒。”韦樊感受到寒刀的冰冷,身体微微发颤。
梅陇这才收刀,走过去,将大刀收回刀鞘,这才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手一个,走过去,递了一杯给韦樊,韦樊一怔,却不敢犹豫,急忙接过,梅陇这才走回椅边座下,嘬了一小口,放下茶杯,瞅了韦樊一眼,见韦樊双手捧着茶杯呆呆站在那里,却是笑道:“还站着做什么,过来说话!”
韦樊实在不知道梅陇心思,有些畏惧地走过去,梅陇指着旁边椅子道:“坐!”
韦樊坐下后,梅陇却是沉吟半晌,才道:“楚欢的使者前来,自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下官保证,绝没有其他人知道。”韦樊听话听音,瞬间明白过来,放下手中的茶杯,凑近道:“梅督,楚欢担心派人直接找您,一来有所冒犯,二来会被人发现,所以才会先让下官与梅督说一说。只是下官也并没有按照他们的说法来做,下官收了他们的银子,可是对梅督所言,都是出自真心。”凑近梅陇耳边,压低声音道:“楚欢的使者告诉下官,圣上已经驾崩!”
梅陇身体一震,变色道:“真的真的已经驾崩?”
“应该不会有假。”韦樊低声道:“听说传国玉玺也已经到了楚欢的手中。梅督可还记得,此前楚欢从河西劫走了皇后,据说皇后被楚欢软禁在通州,圣上单人独马,前往通州营救,却却死在了通州。此时眼下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梅陇抚须微微颔首:“如果这消息是真,楚欢让人带过来,也算有一分诚意。”
“圣上如果驾崩,秦国也就不存在了。”韦樊道:“轩辕绍无论战功还是资历,都与梅督无法比及,可是此人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梅督,下官刚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