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效忠于圣上,所以才会不厌其烦三天两头过来催粮,说句老实话,这不是我冯破虏的性格。我是武人,做事向来喜欢直来直去,也不像你乔大人耐性很好......!”
乔名堂皱起眉头,问道:“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直说吧,圣上令我率军前来,固然是为了保住你乔大人,但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保住西山。”冯破虏冷着脸道:“河西的钱粮兵马,自然有河西的用途,圣上既然让你乔总督当地筹粮,那便是有圣上的打算。你我既然身负皇命,就该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西山,如果乔总督还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嘿嘿.....!”
乔名堂冷笑道:“侯爷这话本督就更听不明白,什么叫做其他想法?难道本督无粮,你让本督去抢?”
“乔大人是抢是偷,本侯并不关心。”冯破虏脸色不善,“只是本侯奉命剿贼,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乔大人连粮草都无法筹措出来,又如何剿贼?若是因此耽搁了剿贼大事,你乔大人罪上加罪,只怕朝廷不会轻饶。”
乔名堂脸色微变,眼角抽搐。
冯破虏见乔名堂表情,只以为乔名堂被自己吓住,笑道:“乔大人,据我所知,这云山府内的商贾众多,不少人家的仓库钱粮成堆,正是危难之时,你难道不可以让他们出一把力气?说到底,我们在前面卖命,也都是为了保住他们,他们钱粮成堆,我们却要饿着肚子为了保护他们去卖命,只怕他们心中也会不安吧。”
乔名堂苦笑道:“本督何尝不知道他们手中有钱有粮。可是侯爷有所不知,西山这些年处境艰难,本督已经多次向他们筹措钱粮,已经有人心中生出怨言,如果继续强征,到时候群情怨怒,后果.....!”
“如果不征粮,我军无粮厮杀,战败之后,等到西北军杀进城里,那些人是否还会怨怒?”冯破虏冷笑道:“本侯知道,乔总督在西山这么多年,西山士绅与乔总督的关系不错,你不好对他们动手,既然乔大人有顾虑,那么此事就交给我来办。”他伸手从桌上拿起佩刀,“乔大人,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催粮,我的耐性也已经耗尽,等到明天还不见粮食送到军营,那么此后就不用劳烦乔大人了,所有的粮草,本侯自己想办法。”冷笑一声,再不多言,抬脚便走。
乔名堂立时起身叫道:“侯爷,此事......!”
“此时不用多说了。”冯破虏道:“乔大人记住,本侯是来剿贼,可不是来做叫花子......!”冷着脸,快步而去。
他前脚刚走,乔夫人后脚便从侧门出来,怒道:“老爷,这个冯破虏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他根本没有将你放在眼里。他虽然被封了侯爵,可你是总督,这是在云山,他怎么敢这样和你说话。”
乔名堂脸色也不好看,却是缓缓坐下去,冷笑道:“他手握兵权,上万兵马就在云山城附近,自然是底气十足。更何况此人当年乃是冯元破手下头号战将,嚣张跋扈惯了。”
“老爷,恐怕他在背后也没少说你坏话。”乔夫人蹙眉道:“他既然要粮,你给他粮食就是,免得他三天两头跑到府里来放肆。”
“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乔名堂皱眉道:“库里的粮食,本就没有多少,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就是因为对朝廷还有利用价值,如果当真将粮食全部供给过去,他们不愁粮草,我没有多大利用价值,只怕朝廷就要对我动手了。”
“啊?”乔夫人花容失色,“老爷,你是说......!”
乔名堂苦笑道:“你也不想想,上次兵败,到现在为止,朝廷都没有追究罪责,这难道正常?便是因为我现在还对朝廷有用,所以他们暂且将上次的事情按下,等到我没有价值,朝廷必然会旧事重提。你难道没有听见,冯破虏说我罪上加罪,这话怎么说?这是他失口而言,可是却也让我知道,上次兵败之罪,朝廷可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