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官员,道:“这一点,黄曹令最是清楚。”
众人目光顿时都看向那人,那人额头上冒汗,拱手道:“楚楚督,下官只是奉命行事,下官只是小小的户曹曹令,知州有令,下官又哪敢违抗。”
楚欢含笑道:“黄曹令,你不必紧张,今日本督和你们相见,并不是为了秋后算账,只是和大家聊聊天,商量着通州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黄曹令闻言,这才稳了稳神,道:“楚督,大伙儿说的没有错,徐庆和胡淼狼狈为奸,他到了这里之后,其他事情并不过问,只是一门心思放在矿石上,从开矿到售卖交易,他是大权在握,不容旁人染指。自从矿权在他手中之后,他可谓是日进斗金,如此宝座,他自然舍不得丢下,楚督大军到来,如果开门投降,他这肥缺自然不保,所以所以这才与天兵相抗,无非是要保住自己的财源而已。”
“原来如此。”楚欢微微颔首:“诸位看来对他很是不满,原因只是因为此人中饱私囊,因私废公,是也不是?”
众人互相看了看,他们也不知楚欢到底在想什么,却是不敢轻言。
“在本督看来,徐庆最多的罪责,乃是助纣为虐。”楚欢叹道:“明知天下百姓苦秦久矣,为了自己的前程和财路,竟然不顾百姓死活,依然做暴秦的走狗,这才是他最大的罪责。”
众人立时道:“楚督所言极是。”
“你们都知道,瀛祥登基称帝,年号定武。”楚欢淡淡道:“可是你们或许不知,此人为了登上皇位,无所不用其极,便是连自己的骨肉兄弟,那也是毫不手软,如此无仁无义之辈,却自号为帝,实在是人神共愤。”
众官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督让你们过来,其实是给你们道路选择。”楚欢神情变得严峻起来:“定武如今就在河西招兵买马,你们如果愿意离开,本督绝不会强留,而且还会奉送盘缠,你们尽管前往云山,跟所乔明堂继续效忠暴秦,现在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坐在这里谈天说地,不过出了城池,你们自今而后就与本督是敌人,下次相见,不会再以朋友相待。当然,如果谁愿意留下来,共同反抗暴秦,本督很是欢迎,依然保有原职,若有官位空缺,审查之后,还可提拔,至若薪俸,也不会少你们一分一毫,只盼你们协助本督,治理好通州一方百姓。”
众官吏闻言,表情各异,一阵沉寂之后,一人已经起身道:“楚督,下官乃是土生土长的通州人,只是想为父老乡亲做些事情,如今正是天下大乱之时,下官下官愿意留下来,略尽绵力。”
其他人见状,纷纷道:“我等愿意尽忠职守,效忠楚督。”
楚欢笑道:“诸位厚爱,本督谢过。不过有句话,本督还是要提醒诸位,定武视本督为天下第一号反贼,你们若是留下来,暴秦自然也会将你们视若反贼,所以本督希望你们能够想清楚。今日离开,本督赠送盘缠,不会强留,但是你们若留下,便要尽忠职守,如果为官不明,本督随时会罢黜,当然,如果确有才干,本督也一定会重用提拔,可是留下来之后,便不可朝三暮四,本督对于朝三暮四之人,从不手软。”
一众官员互相看了看,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我等愿誓死效忠楚督,绝不敢有二心。”
楚欢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笑道:“即是如此,诸位各安其职,抚慰百姓,是了,告诉城中的士绅们,本督保证他们的财产和人身安全,让他们尽管放心,不必提心吊胆。”又道:“户曹曹令尽快将城中物资清单整理清楚,交给本督,矿山如今是否还在开采?”
一人出来道:“下官工曹曹令孙思孝回禀楚督,目下通州共有十六处矿场,人员齐整,随时都可以开采,而且城中还有外来的客商,住在驿馆之内,等候供货,这些都是之前谈妥的交易。”
“人无信不立,徐庆虽然有罪,但是先前代表的是通州,既然已经谈妥,交易照常进行,孙曹令,此时你就多费心。”
“下官明白,定会尽心竭力。”
等到众官员退下之后,许邵才从侧厅出来,道:“楚督,已经安排人将徐庆和胡淼的家眷送出城去,北门打开,逃走官员的家眷,愿意离开,都可以放行,只是不允许他们带走财物。”
“如此甚好。”楚欢端起茶杯,一口饮尽,许邵这才笑道:“楚督,三言两语,这些人便即俯首帖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些人当真能够忠心耿耿?”许邵略有担心道:“如今咱们控制通州,他们或许是迫于无形势,才会如此。”
楚欢笑道:“我明白这一点,想要三言两语就让他们尽心效忠,那无疑是痴人说梦。”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些人对通州的政务十分熟悉,一时半刻,还真是缺不了他们,若是将他们全都驱逐,通州政务停滞,反倒是极大的麻烦。不管怎样说,目下他们还能做些事情,中间虽然有昏聩无能之辈,却也应该有一些精干之士,是骡子是马,用不了多久就能清楚,能提拔的咱们多加重用,那些滥竽充数之辈,先让他们安生两天,有了时间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