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森林狼张着嘴,锋利的狼牙比刀子还锋利,微微拉开距离,顺着枝干的边沿缓缓向楚欢逼近过来,楚欢深吸一口气,眼中显出戏谑的笑意,他确定此时并无其他森林狼在树上,再不犹豫,牟然口中也发出一声嚎叫,那两头森林狼也嚎叫出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人和狼同时扑上。○
楚欢虽然背上受伤,可是动作迅捷,飞扑上来,一头狼已经是腾身而起,两爪前探,对着楚欢喉咙处便抓了过去。
楚欢双膝猛然一曲,跪倒在枝干上,那森林狼从楚欢头顶扑过,楚欢一只手举起,手中匕首从狼腹划过,那狼的速度极快,匕首又是锋利异常,自前胸一直划到后股,另一头狼也已经扑上前来,楚欢脱手松开匕首,竟是两只手探出去,电光火石之间,竟是抓住了那头狼的脖子。
那狼还没有嚎叫出声,楚欢两只手就如同铁箍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听得“咯咯”之声响起,竟是生生掐断了那匹狼的脖子。
感觉到那狼身体软软垂下去,楚欢这才舒了口气,随手一扔,便将那狼的尸首从树上丢了下去,听得“砰”的一声响,狼尸落在地上,树下的群狼先是被惊散分开,随即纷纷靠近过来,看到正是头狼,俱都仰着脖子,发出凄厉的悲嚎。
楚欢转过身,看到被匕首开膛破肚的那头狼趴在自己身后的树干上,似乎还在挣扎,显然是没有死透,走过去,一只脚踩在狼身上,蹲下身子,拎着森林狼一只耳朵,拉扯起来,只见的森林狼的双眼似闭未闭,轻笑道:“想不到这些畜生却是狡猾至此,方才故意装作内讧,吸引我的注意,更是嚎叫出声,让声音压住其它动静,却原来是有其他的森林狼偷偷摸上树,从背后偷袭……只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阴谋诡计,也只是贻笑大方。”
那狼此时不在动弹,已经咽气,楚欢翻过狼身,拔下匕首,在狼身上擦干血迹,正准备将这具狼尸也丢下去,转念一想,将狼尸放在一旁,这才靠近皇后,轻声道:“它们虽然残酷,不过也并非不知道畏惧,已经死了好几头,连它们的头狼也被解决了,它们虽然怨恨,一时半会却也不敢上来……!”感觉有些疲累,在皇后面前坐下去,见皇后一双迷人的眼睛瞅着自己,那张成熟美艳的脸庞兀自带着一丝惊怕,笑道:“刚才是不是吓着了?不用担心,有我在这里,它们伤不了你一毛!”
皇后闻言,微蹙柳眉,楚欢顿时便觉得自己失言,他与皇后说话之时,还真没有觉得眼前这妇人比自己大多少,他如今也已经二十六七岁年纪,皇后那张脸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左右,说话随意了许多,不过看到皇后表情,便觉得自己说话不妥,有些尴尬。
皇后见楚欢与自己近在咫尺,两人对面坐着,都能闻到对方的呼吸声,皇后竟是感觉脸上一热,心下一慌,随即不由奇怪,暗想自己比楚欢大出许多,怎地此时面对此人,却有如此奇怪之感,但她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知道自己若是表现的奇怪,反倒会让楚欢多想,便算自己心下慌乱,也不能让楚欢瞧出异样,轻叹一声,故意语重心长道:“方才可是谢谢你了……你背上还在流血,转过身去,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楚欢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子,道:“这是伤药,涂抹在伤口处便好,我自己够不着,这些森林狼还没有退走,祁宏他们一时过不来,只能……只能麻烦你帮我涂抹一下。”
皇后点头道:“你转过身去,我先帮你清理血迹。”
楚欢将伤药递给皇后,笑道:“那可谢了。”转身盘膝而坐,想着衣裳不褪下去,背后的伤口也无法处理,这种时候,自然也没有太多的顾忌,脱下了外套,露出了线条硬朗如同岩石一般的身躯,又将匕首握紧在手中,虽然连杀数头森林狼,楚欢却不敢掉以轻心,方才森林狼声东击西,却也让楚欢体会到这些森林狼的狡诈。
皇后见得楚欢脱下衣裳,有些尴尬,轻舒几口气,这才靠近归来,见到楚欢背上的狼爪印十分清晰,这要是换成旁人,必然是剧痛钻心,可是楚欢却是云淡风轻,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皇后犹豫了一下,终是想着:“他为护我受了伤,我又如何要胡思乱想,真是太不自重……!”只当楚欢是自己的晚辈,手上拿着一条轻纱,顺着楚欢的伤痕小心翼翼清理血迹。
触碰到楚欢的伤口,楚欢的肌肉明显抽动,皇后忙道:“你……你是不是很疼?”
“不碍事。”楚欢笑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皇后没有瞧见我背上其他的伤疤吗?”
皇后自然是瞧见,楚欢背上横七竖八有十多道伤口,轻声道:“瞧见了,这些伤疤又是怎么回事?”
“都是和西梁人厮杀的时候留下来的。”楚欢满不在乎道:“这一道伤疤,至少要用十条性命来换。”
皇后一边轻轻味楚欢擦拭伤口,却也瞧着楚欢背上那些伤疤,轻声道:“是当年在风寒笑麾下,与西梁人厮杀?”
“是。”楚欢道:“那时候风将军还在,时常在边关巡视,西梁人觊觎中原的繁华,时不时地就有西梁流寇在边关劫掠。我们奉了风将军的吩咐,时常在边关一些重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