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兵,前往京城平乱。
帝国的东南甚至是西北虽然已经不在帝国的掌控之中,但是北方诸道却还是受命于帝国,虽然各道不乏匪乱,金陵甚至已经官兵叛乱,但是西山、安邑、湖津甚至于河西、辽东、福海诸道都并无叛乱,金陵叛乱之后,西南的川中、南越都已经被道路阻塞,那边也是匪乱四起,正是战火正炽之时,倒是西山、安邑诸道如今相较而言还算是太平。
楚欢知道,西山道总督乔明堂本就是太子党成员,能够成为西山道总督,也是太子党之力,太子出现在西山,倒也并非不可理解之事,乔明堂的西山兵马已经驻扎在前线,太子从安邑调动兵马,准备连同西山兵马一同进兵京师平乱,这也是当前必然之事。
楚欢见到太子挥挥手,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楚欢也听不清楚,一名婢女已经到得门前,打开院门,引着那名使者进了院子。
那使者进了院子之后,跪倒在地,恭敬道:“卑职见过太子殿下!”
“安邑那边情况如何?”太子靠坐在椅子上,双足踏在木盆之中,木盆里的水散着热气,他双足毫不动弹。
使者恭敬道:“回禀殿下,卑职并没有见到袁崇尚!”
太子皱起眉头,那人已经解释道:“卑职赶到安邑的时候,安邑总督袁崇尚已经离开了安邑,前往河西……!”
“前往河西?”太子皱眉道:“他去河西做什么?”
使者道:“殿下有所不知,听说河西那边,身上马上要大寿,所以要准备祭天诞礼,派人传召袁崇尚前往河西朝见。”
太子眉头锁起来,他竟似乎真的不知此事,沉声道:“祭天诞礼?”
“是!”使者道:“卑职赶到安邑之时,袁崇尚已经离开了太原府,所以卑职只能回来向太子禀报。”
太子却是看向身边的琉璃夫人,问道:“外面可有这消息,父皇要在河西举行祭天诞礼?”
琉璃蹙眉道:“并无听说,或许是圣上不想太过惊动,所以此时并没有大张旗鼓……!”
“父皇寿诞……!”太子若有所思道:“不错,再有半个多月,就是父皇的寿诞……派人去了安邑,为何没有人前来西山?”
琉璃柔声道:“或许圣上知晓乔大人出兵平叛,所以并没有派人前来。”
太子抬手,示意使者先退下,又示意两名婢女退下,等他们退下后,太子才皱眉道:“这种时候,父皇要在河西举行祭天,似乎并不是时候。”
琉璃道:“既然是圣上的意思,自然谁都不能抗旨。”顿了一下,才幽幽道:“袁崇尚没在安邑,那么安邑的兵马就不好调动了。”
太子淡淡道:“袁崇尚不在,本宫依然可以亲自前往安邑调兵,本宫虽然不在京城,却已然是大秦的监国……!”
“殿下……!”琉璃轻叹一声,不无自责道:“您心里是不是在责怪妾身?”
太子皱眉道:“为何这般说?”
“离京之后,虽然您没有说过一句,可是……可是妾身知道,自作主张,让人带您离开京城,是违背您的意愿,你想留在京城坐镇大局……!”琉璃美丽的脸庞带着一丝苦恼:“可是妾身当时只担心您遇到危险,所以……!”
太子伸出手,拉着琉璃夫人柔滑的小手,温言道:“琉璃,再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担心我留在京里被人所害……!”苦笑道:“其实你想的并没有错,我就算留在京城,当真可以扭转乾坤?缺兵少粮,山摇地动,我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国势如此,想要扭转乾坤,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