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城北不到十里地,西北军营帐连绵,夜色深沉,虽然两万大军在此安营扎寨,但是整个军营却是十分的安静,亦可见西北军的军纪严明。讀蕶蕶尐說網
只是在营寨西角的一处,时不时地传来惨叫声,那是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兵,在此接受治疗,西北军自然也有自己的军医,只是数量不多,攻打贺州城,西北军也战死好几百人,伤者更是众多,要按照伤势的轻重,排队医治。
营寨前面,则是临时用木料拉了条长长的木栅栏,蔓延如蛇,更是隔一段便建一座极其简单的瞭望塔,显然也是为了防止城中的守军会趁机偷袭。
对于大多数的西北军将士来说,贺州之战,实际上他们的心里并不如何的积极,很多人心里都清楚,镇守贺州城的西关军中,有不少就是出自西北军。
西北军当初在风寒笑的手里时,有八位副将,西北军也就分为八个军团,这城内城外的西北军兵士,虽然当初大多数都不是同一军团,而且八大军团当初因为派系原因,还互相对立,但是说到底,大家都是出自同一个系统,也曾经生死与共共戍边关,现如今曾经的战友却要针锋相对,说好听点是各为其主,说难听点,那就是手足相残,许多士兵心里对这样的战斗,并无太大的热情。
只是兵士训练有素,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令所在,只能尽军人的职责,不能不从。
安静的营地,前面简易的瞭望塔上,忽然间便连续传来叫喊声:“有情况,前面有火光……!”
在木栅栏附近巡逻的兵士立刻打起精神,握紧长枪短刀,纷纷奔到木栅栏后面,负责巡逻的将校已经高声道:“是否敌人袭营?快吹号角,准备迎敌……!”
塔上兵士忙道:“等一等,那个……只有一点火光,好像……好像没几个人……!”
“看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看到了,两个人,只有两个人……他们正朝这边走过来……!”上面有人叫道:“要不要射杀他们……?”
“只有两个人?”下面立刻吩咐道:“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我立刻去报将军,其他人都严加戒备,小心是敌人偷袭。”
营门处的西北军严阵以待,长枪大刀在手,更有弓箭手拉满了弦,随时可以射出箭矢。
火光渐近,塔楼上的兵士率先看见,来者果然只有两人,前面一人身着灰色的长袍,手里拄着一根很普通的木棍,在他身后,却是一个身着甲胄的矮个子,那矮个子的甲胄漆黑色,虽然个子很矮,但是走路之时,却让人感觉他每一步踏出,都是势如千钧。
更为怪异的是,这矮个子坐收举着一支火把,右肩之上却是扛着一件兵器,右手抓着兵器的把手,跟在那长袍人身边。
长袍人走得并不快,眼力好的兵士,甚至能够看到那长袍人行走之时,似乎有些瘸拐,虽然并不是十分严重,但每走一步,后脚往前轻拖却是能够看得清楚。
守在营门的兵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是大为惊奇,实在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人暗想难不成是从天山军那边过来,只是如果是从天山军过来,不应该从正南面过来,这方向倒像是从贺州城内出来,不过却无人觉得他们真的是从贺州城过来,这种时候,仅仅两人前来西北军营,那等如是自寻死路。
“站住,再往前一步,杀无赦!”兵士挺枪向前,无数弓箭也对准了来人。
长袍人停下来,朗声道:“请通传甘将军,贺州城裴绩前来求见!”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虽然瞧见这两人是从贺州城方向过来,但是大家并不相信这时候贺州城有人会有如此熊心豹子胆,可是听来人这般说,大家才知道,这两人竟果真是从城内过来。
众将士面面相觑,已经有人道:“快去禀报将军!”
有人即刻飞奔而去,其他人却是对着两人打量,裴绩倒也罢了,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倒是裴绩身边那个矮个子,却颇为吸人眼球。
那矮个子看上去十分瘦弱,甚至可以说是尖嘴猴腮,但是那一身甲胄看上去就十分沉重,盔甲倒也罢了,更让大家吃惊的是,那矮个子肩上扛的兵器,比那矮个子还要长出许多,那是一件颇为奇特的兵器,看上去如同一杆铁制长枪,但是在枪尖后面,却是如同铁锤一般,长枪与铁锤合成一体,异常稀罕,兵器稀罕倒也罢了,在场的都是久经沙场的兵将,自然也能看出来,那兵器乃是精铁所制,重量绝对不轻,这尖嘴猴腮的矮个子不但穿着厚重的甲胄,而且扛着这样一杆极为沉重的兵器,看上去竟是显得轻松自若,就似乎肩头上扛着一根羽毛般,这却是让大家大为吃惊,心想这矮个子的气力绝对不小。
他们自然不知,秦雷力大无穷,那是天生神力,并非一些武林高手后天练功而致,也正因如此,秦雷的气力浑然天成,比之以内力提升的力量更容易控制的多,他肩上那杆古怪的长枪,却是在剿灭葫芦寨虬将军的时候,从虬将军手中所得。
秦雷此前并无趁手兵器,好不容易得了根铜棍,视若珍宝,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