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何处?”
“回禀楚督,再有十来里路,就是青原马场。讀蕶蕶尐說網”身旁立刻有人回道:“过了青原马场,按照现在的速度,用不了两天时间,就能够抵达贺州城。”
旌旗翻滚,楚欢率领朔泉兵马,离开朔泉之后,一路向西。
“青原马场?”楚欢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大秦帝国有八大马场,西北便占据了三大马场,其中西关道便有两处马场存在,不过这两处马场,如今已经是名存实亡。
本来西关两处马场盛产西北马,也曾是帝国战马的重要供给之地,但是西梁人打进来之后,朱凌岳趁机将西关马场的战马通通转移,现如今两处马场加起来也没有几匹马,而且马场的设施,也在西梁人打过来之后,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
遭受破坏的马场,至今也没有修复,依然是狼藉一片,不过草长莺飞,方圆几十里地的马场空旷无比,绿茵茵一片。
当初建立马场,自然是经过了专门的挑选,青原马场作为帝国八大马场之一,地理位置自然也是十分的优越。
此处不但空旷辽阔,而且在青原马场附近,有一处大湖,唤作青原湖,实际上青原马场的命名,便是根据这处青原湖所得。
马场所在的地势颇高,往西面过去,会斜而向下,随即地势又会突然缓缓高起来,形成一个马蹄铁式的凹谷,大约有十多里长的凹谷之内,也是绿茵茵一片,这里被称为驯马谷,青原马场作为帝国八大马场之一,养马的最主要目的,便是为帝国养出最强壮的战马,而马场之中,也并非每一匹马都可以成为战马。
要从众多的马匹之中挑选出能够成为战马的马匹,势必要经过考核和训练,而驯马谷,便是重要的训练场地之一,不但可以训练骏马的俯冲能力,而且面对斜坡,也可以考验骏马的攀登速度。
“传令下去,赶到青原马场,全军就地歇息,食用干粮,一个时辰之后,继续出发!”
虽然天色已近黄昏,但是几日下来,全军都是尽可能抓紧时间增援贺州城,救兵如救火,便是在夜间行军,将士们也都已经是习以为常。
军令传下,全军尽可能地加快速度赶到了青原马场,就地驻歇。
楚欢下了马来,席地而坐,接过干粮,心中却是对贺州城的情况颇为担忧。
狭路相逢勇者胜,楚欢不缺勇气,可是此番与朱凌岳交手,却知道胜算并不算很大,但是他骨子里从没有屈服二字,不战到最后一刻,绝不会失去信心。
将士们保持着安静,谁也不愿意花太多的力气去多言语,马场的草地之上,全军肃静。
“报,急报……!”
一阵马蹄声响起,太阳已经下山,西边出现两匹骏马,正飞驰而来,人未到,声音却已经远远传过来。
楚欢皱起眉头,站起身来,两匹快马说到就到,齐齐翻下马,一人已经飞奔过来,跪在楚欢面前,呈上一份书函,楚欢伸手接过,拆开信笺,扫了几眼,便将信笺揉成一团握在手心中,问道:“贺州城现在情况如何?”
“回禀楚督,我们出发之时,天山军还没有攻城,在城西二十里地安营扎寨。”信使禀道。
楚欢微微点头,跟随楚欢出征的祁宏等人已经上前来,询问道:“楚督,出了何事?”
楚欢微一沉吟,才道:“传令下去,不再向前进军,就在青原马场安营扎寨。”不等祁宏等人多问,已经向信使道:“你二人再辛苦一些,即刻回返,告诉裴先生,本督率军就在青原马场!”
两名信使拱手退下。
等两人骑马离开,祁宏才疑惑道:“楚督,咱们不继续进军?那……那贺州城怎么办?”
“裴先生来信,让我们就在青原马场安营扎寨。”楚欢双眉微紧,“朱凌岳的兵马众多,如果我们直接杀过去,只怕朱凌岳会分兵绕过贺州城,阻挡我们救援贺州城,裴先生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我们驻营青原马场,随时接应。”
“接应?”祁宏更是疑惑,“裴先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接应二字,又作何解释?是说贺州城一旦危急,我们再去救援,还是说……贺州城抵挡不住,裴先生会率兵突围,让我们在此接应他们?”
“应该是后者了。”楚欢若有所思,“贺州城已经危急,这种时候,裴先生让我们再次按兵不动,应该是有所安排。”
“楚督,裴先生怎么不将他的意思和你说清楚?”祁宏奇道:“真的要让我们在这里呆呆等着?”
楚欢沉默片刻,终是道:“派出斥候,随时注意西边的情况,本督将贺州战事的指挥权交给了裴先生,贺州战事的战略战术,都将听从裴先生的意思。”
楚欢一时不解裴绩的意图,裴绩却似乎对朱凌岳的心思十分了解,城外的百姓热火朝天地拉土填沟,守军眼睁睁看着,都十分焦急,倒是裴绩气定神闲,并无焦虑之色。
韩英按照裴绩的意思,挑选了一些箭术精湛的射手几次向那些百姓射出了箭矢,并不伤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