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背负双手,面对众人,缓缓道:“本督对葫芦寨很感兴趣,诸位好汉都是从葫芦山下来的,本督不管你们对葫芦寨知道多少,现在给你们表现的机会。讀蕶蕶尐說網你们都瞧见了,在你们的桌上,备好了笔墨纸砚,本督只需要你们在纸上画上你们所知的葫芦寨地形图,与详细也越好,大到一座山头,小到一条路一个据点,只要你们想到的,尽可能地都画到纸上,那可以救你们自己的命。”
一名匪众忍不住问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张图可以救我们的命?”
“本督是个爽快人,实话和你们说,你们打家劫舍,罪大恶极,按照朝廷的法度,那是必死无疑。”楚欢慢条斯理道:“现在你们只要画出自己所知的地形图,我会从中挑选出三名画的最好的人,不但不会处死,而且还会给予重赏,让他安安生生舒舒服服过完后半辈子。”
那匪众为难道:“大人,我们……我们并不会作画。”
“本督不是让你们画风景。”楚欢淡淡道:“本督要你们画出地形图,如果连这个你们都无法画出来,大可以现在就站出来,院子外面,本督已经安排好了刀斧手,现在就可以为你们超度。”
众匪闻言,都不敢言。
“作画之前,本督有个规则还是要告诉你们。”楚欢淡淡笑道:“本督说过,你们最好尽所能画出本督想要的东西,如果别人有的,你没有,那么你很可能被淘汰,如果别人都没有的,你却胡编乱造画出本就不存在的据点或者哨卡,那也一样会给你减分,所以……固然要详细,可是本督奉劝诸位好汉千万不要胡编乱造,当然,这既然是考试,就有考场的规矩,各人安心作画,最好不要东张西望,更不要交头接耳,甚至眼色也不要交流,这四周都是你们的考官,谁要是违背了本督立下的规矩,被拖下去砍了脑袋,本督也是救不了的。”
众匪面面相觑,楚欢却是轻轻一笑,道:“诸位现在就可以开始了,祝大家好运!”
便听得“呛呛呛”之声连续响起,四周的兵士竟都是拔出了刀子来,一个个虎视眈眈盯着在场的每一个匪众。
众匪再不敢多言,都是取了毛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握过刀子,握过笔杆子的凤毛麟角,不少人都不知道如何握笔,想要瞧瞧别人如何握笔,一抬头时,就会看到那些如狼似虎的精兵目光扫视,哪敢再去张望,只能低着头,先是研究如何握笔,然后聚精会神回忆山寨之中的地形图。
楚欢出了院子,许邵跟随着出来,已经轻声问道:“大人是准备对葫芦寨动手?”
“葫芦寨就是西关的一棵毒瘤,不得不除。”楚欢神情冷峻,“只是葫芦山连绵百里,我已经打听过,那里的地形极其复杂,山上到处是悬崖峭壁,而且道路纵横交错,还设有各类机关陷阱,虬将军对葫芦山精心打造,那是要将葫芦山打造成谁也攻不破的据点。他在山里囤积了大量的粮草装备,如今啸聚了数千人,西关众多的流寇如今还在往他那边投靠过去,若是现在不除,就等如是养虎为患……!”
许邵点头道:“大人说的是。当初老将军在世的时候,就知道葫芦寨是颗毒瘤,必须要拔除,老将军甚至已经做好了剿灭葫芦寨的准备,只是后来他老人家身体欠佳,诸事缠身,围剿葫芦寨的事儿也就耽搁下来……!”顿了顿,才缓缓道:“后来朱凌岳帮着东方信得到了平西军大将军的位置,末将便曾谏言,老将军生前准备围剿葫芦寨,那拨盗匪越早铲除越好,以免养虎为患,只是东方信一心想着排除异己,大肆清洗平西军,并无想过围剿葫芦寨。”
楚欢道:“据我所知,他后来确实两次出兵却攻打葫芦寨,却都是无功而返。”
许邵冷笑道:“大人有所不知,东方信看上去是个粗人,但是诡计却不少,他之前一直不曾攻打葫芦寨,只是还没有想到攻打葫芦寨的好处,等到后来,他想到攻打葫芦寨可以一箭双雕,自然是不会放过。”
楚欢“哦”了一声,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东方信要清除异己,总是要罗织罪名的。”许邵缓缓道:“平西军中,当时有不少都是老将军的旧部,包括末将在内,另有一部分原本隶属于西北军,都不是东方信的嫡系,东方信要提拔自己的亲信,少不得要将原来的将领清除出去。”顿了顿,冷然一笑,“想要找到服众的借口,也不是那般简单,所以攻打葫芦寨,自然是个好机会。他出兵两次,每一次出兵,都是从西关士绅手中敲诈了大笔的军费,大部分都被他中饱私囊,而两次打到葫芦寨,他都是排除那些想要清除的将领攻打葫芦寨,葫芦寨易守难攻,本就不好打,他给的兵力又少,攻打数次,平西军都是损兵折将,这便给了他清除异己的借口,指挥不力,损失兵马,这都足以让他名正言顺罢黜将领。”
楚欢微微颔首,问道:“葫芦寨的地形,你可知晓?”
许邵道:“末将倒还真是在葫芦寨附近观察过,葫芦山绵延百里,群山起伏,周围的地形倒是略知一二,但是山上的地形,末将就是一无所知了。据末将所知,虬将军占了葫芦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