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上任三天,除了每天四处巡查防务和跑到军中与士兵一起用餐之外,就是和士兵们混在一块,闲聊吹牛,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即没有叫将官们开会,也没有集全士兵训话。那些个典军队长们,都觉得有些看不懂胡忧,只有里克尔梅心中隐隐的在猜着,胡忧肯定在策划着什么。
第三天晚上,候三出现在了胡忧的营帐之中。他脸上的表情很兴奋,似乎是有什么发现。
“先喝点水,再慢慢说。你看你,屁大点事,就全写在脸上,以后怎么做大事。”胡忧没急着问候三,而是先让候三坐下。
“是,校尉大人说的是。”候三喝了口水,脸上平静了一些,心里确已经笑翻了。胡忧虽然没有说马上升他的官,但理一句‘做大事’,就很能说明问题。
胡忧等候三静下来,这才开口道:“好了,说吧。”
“是,校尉大人,我连着查了三天,终于让我查到了。问题就出在那几个粮官的身上。你看这个。”候三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斗,放在胡忧的桌上。
胡忧拿起来看了一下,道:“这是什么?”
候三解释道:“这个是分粮用的器具。他们在斗上做的手脚。用这个斗分出来的粮,要比原定的少很多。”
胡忧把玩着手里的量斗道:“这个我看得出来,我的意思是只用这斗做手脚,士兵们的粮也不会差的那多呀。”
“如果这斗只用一次,当然不会差那么多了。不过这斗可不只用一次。”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大斗小斗都这么做,层层吃?”胡忧动容到。过一次斗就少一次,这粮食还真不够过多少数斗的。
“是的,不但是粮官们这们做,他们还勾结了伙夫。伙夫那边又再吃一节,那粮就更少了。
这个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帐本,你看看就全明白了”候三又从怀里掏出个小本。
胡忧看了候三一眼,冷哼一声说道:“以后有东西,给我一次全拿出来。在我面前,你不用玩那些个小聪明。”
候三被胡忧的眼神吓的一哆嗦,连忙回答:“是,我记住了,以后绝不再有这样的事。”
“嗯。”胡忧这才拿起帐本,细细的看了起来。和候三说的一样,看完之后,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那些粮官不但是自己大斗进小斗出,而且还勾结伙夫也这么做。他们扣出来的粮食,不但自己吃,而且还偷偷往外卖。这一本帐本,就是他们几个人相互分赃的证据,上面详细的记录着每次克扣的数量和各人所分到的数目。最可笑的是后面居然有一张定单。上面写着买家什么时候定要多少粮食,收多少定金,以及交货时间。
胡忧合上帐本,摸出一个金币,放到候三的手上说道:“你这次干得不错,先去休息吧。”
“校尉大人,我帮你办事,怎么能要这个。”
“拿着吧,有机会请你下手的兄弟吃喝点好的。”
候三走了之后,胡忧独自想着怎么走这一步棋。没错,只凭手上的这个帐本,胡忧就可以下令,直接把那些个粮官、伙夫都抓起来。就算是要砍了,上面也不能说他什么。
但是问题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帐本上虽然没有出现除了粮官之外的那其它分脏记录,但是胡忧却知道,没有写上,不表示就没有。胡忧相信,粮官如果没有搭通天地线的话,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这个问题相当复杂,决不是一时意气就能解决的事。
想了大半夜,胡忧终于想到了一个釜底抽薪之计。这个计即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不用自己做出头鸟,还能让那些粮官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第二天一大早,胡忧就把里克尔梅给叫了来。里克尔梅不但是典军,也同时充当胡忧的传令兵。因为胡忧还没有自己开府设帐的资格,所以他还没有私属亲信传令兵。
“校尉大人。”里克尔梅走进胡忧的营帐,躬身行礼。
“里克尔梅,我要你传我的命令,从明天起,所有将官,包括我在内,用餐必须与士兵在一起。没有特殊情况,不许另外就餐。
还有,士兵吃什么,将官也吃什么。同一锅吃饭,没有任何分别。”
“校尉大人,这样不合规矩。”里克尔梅提醒道:“将官是有一定特权的。”
胡忧强硬道:“别的部队是怎么样,我不管。在我的部队里,没有这样的特权。你按我的命令传下去就行,谁要是想不通,有什么想法的,让他亲自来找我。”
里克尔梅眼中射出了一丝光彩:“未将遵命。”
胡忧上任所下达的第一条命令,以公开的形式下达到部队,没过半天的功夫,就引起了军中的议论不断。
将官们与士兵同锅吃饭,这可是听都没听过了事。虽然胡忧这几天与士兵共餐的事,很多士兵都知道,还有士兵真跟胡忧一块用过饭。
但是大伙都觉得,那不过是三五天的事。等胡忧的新奇劲过了,自然就不会再这样的。但是这次以命令的形势下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