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石是一种质地非常漂亮,可塑性又非常强石料,这一点只从大理以石名为国名就可以知道。可凡是都难有尽善尽美的,这大理石是好,但是太难切割。工匠们已经试过了各种的办法,都无法很有效的切开大理石,速度慢得你想吐血。
张石匠都这么说了,看来真是很难。不过胡忧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他决定去石场看看,也许他多出几千年的文明知识可以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呢。
因为采石场太远,现在过去得天黑后才到,什么东西也看不着,于是两人商量之后,决定明天一早过去。
离开张石匠的小店,已经是中午了。胡忧买了些熟食,回酒馆找孙强。孙强这小些挺有几分义气,自己穷得都快卖内裤了,对胡忧的吃住硬是不收钱。胡忧真是不知道说他傻好,还是夸他的人品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胡忧就去找张石匠,张石匠那边也已经早早起来,远远看胡忧过来就迎了上去,直接和胡忧一块上路。
这样的路,张石匠当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走了,熟悉得不行。不时给胡忧介绍着路边的花木来历。让胡忧没想到的是这大理的很多花木甚至是房屋都有不少的故事。虽然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编的,听起来到也挺有意思。
这一走就足足走了七八个小时,期间只休息过一次。一开始张石匠怕胡忧走不了这样的山路,还想到照顾一下胡忧。后来他才发现,他眼中的白面公子,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比他这个长年走山路的人都更强。在暗中称奇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敬佩。人嘛,总是比较敬佩那些有本事的人。
“公子你看,前面就是采石场了。”
在转过一个大弯之后,一个宏大的采石场 出现在胡忧的眼前。一百多个光着膀子的工人,各有分工,挥汗如雨的忙碌着。
“好大的石头。”胡忧远远看着那些巨大的大理石,最小的都有两人高,如果是计算起重量来,那怕得几十上百吨不可吧。
采石场里的工人,虽然是分工不同,其实说起来,他们都是在做同样的事,就是把巨石切开成可以合用的大小。
随着张石匠下到采石场,胡忧也看得更加的清楚了。这些工人做事都非常的努力,只是出力不见功呀。胡忧在一块巨石边站了小二十分钟,两个拿铜锯正在锯大理石的大汉,已经换了两条铜锯了,那石块也不同是只露出一条凹,离开切开还远得很呢。
“要想把它一分为二,至少得三对人不停做十天。”张石匠在一边给胡忧解说道。
只切一面就十天,那要把这么一块大家伙切成石料,不得一年半栽吗。
胡忧在心里暗中计算了一会,整个头都大了起来。这也就是这些吃这碗饭的工人,换了胡忧真是打死都做不来这种事的。出力不见工的活,可以把人弄疯的。
吴良师父曾经给胡忧讲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个大学教授,因为一些政治原因被人整了。那些人对他不打不骂,唯一让他做的就是去彻墙。白天彻,晚上推倒,然后白天又彻,晚上又推倒,如果重复着完全没有希望的工作,才不过两三年,那个教授就整个疯了。现在这些采石工做作的事,虽说还不至于那样,但也差不太多,胡忧自认自己是绝对做不了这种活的。
“哟,老张也来了。你上个月不是才拿走一块料子,怎么就用完了。”
胡忧和张石匠正在看着,一个四十多的中年汉子上来和张石匠寒暄。刚才还在远处的时候,张石匠就告诉过胡忧,因为这大理石开采太难,但凡有需要石料的石匠,做会提前来这里等着,以防自己看好的石料被人给抢先了。
胡忧暗想着那个石匠这会主动来找张石匠说话,应该是在喧誓他对石料的拥有权了。
为了块石头勾心斗角的事,胡忧才没有心思去关心,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那些采石工的身上。采石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他们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利用铜锯把石头给切开。不过由于铜锯的硬度和大理石相差不大,切不到十分钟,铜锯就平了,必须得另换锯子,在接着来。由于这个原因,边上还有几个专业的磨锯 人。他们是专门负责打磨铜锯的。
那位说了,怎么用铜锯那么笨的办法呀,你直接上铁锤不就行了。
呵,这是石头,石头的特性是脆呀,大铁 锤上去,那不把石头全都砸碎了。
两个石匠还在那边相互斗嘴,胡忧干脆自己性步乱步。这里地方不小,却挺空圹,也不会有迷路的可能。
正走着,一阵孩子的笑声,吸引了胡忧的目光。在采石场的一角,有三四个五六岁大的不孩子。想来应该是采石工的孩子。这年头可没什么幼稚园,孩子没什么地方去,一般都是跟在父母身边长大。家里的大人在什么地方工作,他们基本也就在什么地方。
模仿是孩子的天性,几个孩子会正拿着把还没有修复过,几乎已经平掉的铜锯在学着大人的样子切石玩,阵阵的笑声不时传说,看来挺高兴的。
这么点大的孩子,还不知道生活的艰辛。对他们来说,这种枯燥的工作,反到了一种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