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刚一转到花如男的身上,就差点吓得胡忧跳起来。
一滴血,已经从花如男的额头掉落空中,胡忧想伸手去接都已经晚了。那滴血穿过天花,在重力作用下直往下落。
而此时,三个逃犯就在他们下面啊。
这滴血一但让任何一个人看到,他们这两条小命,就得划上一个不甘心的句号了。
“砰!”
血滴的声音没有那么大,那是警局大门发生了交火。武警部队终于赶到了,他们正在冲击逃犯把守的大门。
“呼……”
直到这会,胡忧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下面的三个逃犯听到枪声全都冲了出去。他们都没有留意到那滴砸在他们脚边的血。
“我们算是暂时死不了。”胡忧自嘲一笑 ,刚才那一刻,还真是千钧一发。
逃犯占着警局不走,似乎是想和警方进行什么谈判。他们的想法是还不错的,可惜就是太天真了一些,谈判只有在双方条件对等的情况下,才可能发生,并永远都不会发生在逃犯的身上。
逃犯的唯一下场就是被剿灭。花建国不知道给了军方什么样的命令,军方这边几乎是不顾一切代价的发动大规模进攻。陆军空军都有出动,要不是警局这里没有海,怕是连航母都要开来。
子弹犹如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乱响,胡忧和花如男所在的女厕显得格外的安静。胡忧再一次给花如男重新包扎了伤口,终于把血给止住了。
花如男的精神已经无法在支撑,靠在怀里沉沉睡去。胡忧紧张了一天,也挺累的。但是做为一个男人,现在还不是他休息的时候,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确保不在最后时刻出任何的纰漏。
枪声从密集到稀稀拉拉,到停止。下面的战斗已经结束,至于谁是胜者,似乎用不着去猜。是不是正义的那先放到一边,单以客观论,逃犯这一边的火力,永远不足以让他们取得胜利。
战斗已经停止,胡忧抱着花如男依然躲在原地没有动。他在等待着一个信号,他知道一但是安全了,那个信号马上就会来的。
十分钟之后,胡忧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花如男的手机。如打来电话的人,正如胡忧预料中的那样。
直到现在,他们才算是真正安全了。
又是那一间军医院,胡忧之前曾经在这里住了半个月。那一次胡忧是装病,而这一次他是真正受伤了。
胡忧受了枪伤,这是在与那六个逃犯搏斗的时间被打中的。伤在右胸。花如男因为自己本身有身,加上当时的环境看得不清楚,所以她并不知道。
胡忧是受伤之人,他自己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并没有在花如男面前表露出来而已。在接到花建国的电话,告诉花建国他们藏在什么地方之后,胡忧也没有能再坚持下去,抱着花如男晕了过去。
“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呢。”胡忧睁开眼睛就见到了花如男的表妹叶水水,记得上一次胡忧在这里装病的时候,叶水水差不多住整个军医院里的护士全都介绍给了胡忧。那一次住院,胡忧简直过着如皇帝一样的生活。
“谁跟你有缘呢,伤那么重还贫嘴。”叶水水狠狠的瞪了胡忧一眼,继续道:“本来还想帮你帮裤子呢,既然你都醒了,那就自己脱好了。”
“脱裤子,干什么?”胡忧赶紧做出警惕的样子。一脸我可不是随便人的表情。
“除了打针还能干什么,你那脑子难道就不能想点有用的东西吗,整个就知道瞎想。”
你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那个,不打行不行?”胡忧看到叶水水都里的大针筒,背心直发凉。不过是中了一枪而已,用不着还要受刑吧。
“你说呢。伸头是一针,缩头也是一针,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孩子,究竟跑哪去了。”柳飘飘急躁的走来走去。胡忧一夜不回来也就算了,男人在外面过夜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可这都已经两天了,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这怎么能让柳飘飘这个做母亲的不着急。
“放心了,胡忧都那么大了,他会自己处理自己的事的。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管过他,他也不是好好的吗?”胡憾天大咧咧道。对于胡忧他真是放心得很。就像当年对自己那么放心。
“就是因为这么多年都没有管过他,我这才担心呀。你这个做父亲的是怎么搞的,对孩子一点都不关心。他可是你的亲儿子!”柳飘飘怒道。
女人就是这样,一但是心里着急了,就必定要给自己给一个发泄的渠道。做为女人丈夫的男人,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得提供这么一个渠道,无论他愿不愿意。
胡憾天和柳飘飘在一起那么多年,哪能不明白柳飘飘的心里,这会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只有把柳飘飘的注意力引到其他的地方,才能让自己不受苦。
胡憾天想了想道:“我想儿子怕是真有事吧。”
“这才刚才回来能有什么事。”柳飘飘哼哼道。
“那可不一会,你之前不是说了,要儿子给你再找六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