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仪式由海军部长陈少宽亲自主持,盼了一辈子巨舰大炮,他绝不肯把这机会拱手让给别人,站在高高的船台上面对下方数以万计的工人和军民,忍不住涕泪滂沱。([]无弹窗 )
不少老一辈海军将领感同身受,一个个眼皮都红肿了,却让朱斌一伙子没心没肺的十分不了解,还非常不凑趣的瞪眼装憨:“不就是一小战列舰么,等咱们正经八百的杀手锏搞出来,你们不得哭的脖子三尺长啊?”
陈少宽忍无可忍一脚踹飞,不过给他这么一打岔,气氛就没那么沉重了,中国海军终于能用上与列强匹敌—甚至比列强还强大的主力舰了,在情在理都是一桩天大好事,当大肆庆贺才是!
按照近代海军俗礼,沈鸿烈的两个女儿负责敲碎了香槟瓶子,两艘巨舰拉长汽笛徐徐滑入水道,在两岸无数人的欢呼瞩目下,昂然驶入东海,一气儿扎入深水区内,会和等待的护航舰队,浩浩荡荡的开始第一次公开全装试航。
绝大多数老资格都涌上战舰亲自观摩,陈少宽似的恨不能吃住都在上面,死在上面都行,朱斌却兴趣缺缺的不肯去,兴冲冲来抢着当第一艘战列舰司令官的王文达很是不满,抱怨道:“我说老大,您这是不是有点太不把兄弟们当回事儿了,好歹是第一舰队正式有了模样,作为舰队司令咋能不作出点表率啊?对士气打击可是很大的。”
朱斌懒懒的摆手:“少废话!我不在。你不正好能放开手脚使劲的折腾么?再说了,你瞅瞅陈长官他们的精神头,觉得有我振奋士气的机会么?”
“呃……。”王文达卡住了。
事实就是那么回事,两艘战列舰上,根本没有朱斌插手的份儿了,一大帮盼星星盼月亮等了几十年的家伙好不容易得了大玩具,不尽兴了,根本舍不得放手。陈少宽当仁不让的做了首舰“泰山号”的舰长,蹲在指挥室不肯挪窝了,狠狠过一把率领巨舰指挥巨炮横行七海的瘾。至于海军部那边的狗屁倒灶的事情,直接推给陈季良收拾,爱咋咋地了。
王文达只能屈居第二艘“衡山”号,同样也是占着地方不肯动弹,尽管对于整条战舰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构造图纸,每一种设备和武器的性能了如指掌,不假思索的就能喊出各种作战招数和人员调配命令,可真正手把着实物。那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啊,身为男人,没有掌着比自己腰都粗的炮管子撸一回,好意思见人么?
从上到下都是一个德行,全都被巨舰大炮情节洗脑了,朱斌就算上去。也跟他们一样,到时候免不了你争我抢,大大有损他伟光正的高大形象,多不好。
他不插手,反倒让王文达暗暗的松了口气。窃喜之下还假模假式的谦虚两句撒丫子跑人。朱斌悻悻的吐槽:“老子是看不上这些小玩意,等下一批大家伙出来,那才是本司令官的正式座驾,这些,给你们先玩着吧。”
不过说实话,他是真不眼馋类似出风头的事情。尤其是还得应付各方面的迎来送往,太罗嗦,有那闲工夫,不如多跟瑟琳娜培养培养感情,比起机器人近乎不死的长久寿命,他的青春时光可是有限的,过一天少一天了都,哪能不珍惜啊!
反正朱斌的大脑沟回跟一般人都不一样。上上下下见怪不怪了都,随便他爱怎么整,就怎么整吧!
浩浩荡荡的第一舰队出行,动静之大自然毋庸多说,英美等国的战舰这两年几乎天天有轮值的蹲在青岛港内就近观察,虽然不能胡作非为了,老老实实的观察情况,倒也相处的比较融洽,因此,他们也才能第一时间注意到特遣舰队的异动。
相比之下,被完全从中国沿海驱逐出去的日本第三舰队就比较可怜了,长江水域他们让出来了,再想进去没门,山东、河北、天津的沿海港口也大部分封闭,只有大沽口因为各国租界和列强舰队存在的原因勉强对他们开放,于此就只能从旅顺、大沽口一下子跳到上海,再往南去,只能去殖民地琉球或者台湾,中国的万里海疆,对他们分已经封锁大半!
因此,就算要进行监视,也不敢再派小渔船冒充打渔的出来发横,渤海、黄海海面上,海军的驱逐舰和巡逻艇,渔民的大功率机动船昼夜出没,一不留神就发生点摩擦啥的,日本干叫唤没人理会,朱斌更放出话去,你丫由衷的把“存在舰队”拉出来溜溜啊,看看敢来咱们家门口得瑟不?
日本人还真不敢,靠近了,有岸防重炮,离远点,有数不清的战斗机和轰炸机,总之离着岸边五百公里的区域都不安全,把珍贵的舰队拖出去给你的陆军航空兵打击?傻子才干!
战列舰编队出发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又刚刚下过一场雪,夕阳未落,海面已经雾霭沉沉,英美等国的战舰查知这边的异动后赶来观瞧,赫然见本已经比较庞大的第一舰队之中,隐约可见两个巨大的身影如山一般横在海面上,顿时大吃一惊!
第一舰队已经比两年多前强大了许多,新增两艘重型巡洋舰,医院补给舰,及1艘2万吨级的航空母舰,全都是江南造船所的出品,全部都是30节航速以上的高速战舰,可一次起降100架战斗机(中国海航的主力战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