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许发明已安全到达柳城机械厂后。高强沒有食言。更沒有撕票。在江都闹市中心的某街角将官二代刘星给放了。还很仁义地送了两千元路费给刘星。
将刘星放了。高强和徐明、马云飞和陈大安各分乘宝马和帕萨特火速回归江南。赶紧的去见被关多日而杳无音讯的许发明。
高强专心开车。让徐明打个电话给赵六。转告下兄弟们江都之行有惊无险。许发明也已安全放出。晚上就在试营业期间的东方大酒店安排一大桌。叫上周一群、胥子更等人一起为许发明接风。
两辆车相继过了高速公路收费站。380公里的南都高速(江南至江都)跑得快也要三个半小时。
车上。只有高强和徐明两个人对话。
高强不无担心道:“刘星汤里下药的事。靠谱吗。”
徐明点点头:“应该沒问題。这点大哥放心。那是我精心研制的一种慢性神经麻醉剂。一个月后发作。主要是对脑部神经造成一定刺激。但无大碍。也不会损伤身体机能。只是发作时会出现短暂性的头痛欲裂。隔个把星期就会发作一次。”
“哦。那要够刘星那小子受的。药力能持续多久。”
“若不及时用解药的话。间竭性的发作会持续一年。随着时间推移。体内药性的消耗和药力的减退。后续发作头痛会依次减轻。一年后会不治而愈。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徐明就事论事。解释药效时胸有成竹。
“这是一门好药……”高强意味深长的评介了句。
“是的。大哥。那药很特殊。一般不用。但现在却用在了刘星的身上。我相信大哥自有用它的道理。只是有一点不太明白。既然决定了要放刘星。干嘛还要暗自对刘星用那种药呢。”
高强沒急着回答。稍稍思考了。开着车在笔直宽敞的高速公路上。就是不握方向盘宝马也能喷气式地飞奔。
“自古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刘星倒沒什么。就一个倚仗父亲权势的官二代公子哥而已。要防的是他当副市长的老爸刘洋河。你想想。刘星挨打。刘洋河当即就将许发明给抓了。护犊之心可见一斑。想必也是睚眦必报之人;如今。咱们绑了刘星。就等于打了他的脸。往后他不报复才怪。”
“可是。他终究还是放了发明兄弟。再说。他还敢报复吗。”能绑一次。难道他还能阻得了我们绑第二次。徐明心想量刘洋河今后也不敢再和大哥高强斗的。
“话是这样说。其实刘洋河放许发明是有顾虑的。一怕咱们撕票。二怕惹上咱们麻烦不断。不过。刘洋河见识了咱们兄弟的可怕。估计会为他宝贝儿子安全着想。以免刘星再遭不测。应该会选择偃旗息鼓。忍气吞声。总之。只要今后刘洋河不再兴风作浪。不再与咱们兄弟对着來。这事就算过去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否则的话。嘿嘿……”高强说了一半便停住了。
“大哥。否则的话。怎么了。”徐明急了。大哥说话吊人胃口呢。
“呵呵。否则的话。就拿刘星犯上的并无大碍的间竭性头痛说事。也够刘洋河一家子喝一壶的。”高强淡然一笑。举重若轻。
“哈哈。大哥高明。”徐明由衷一笑。对高强佩服得不行。
同高强來江都绑架刘星时。高强便问过徐明有沒有那种能造成一段时间神经头痛。却又不治自愈的药物。恰逢徐明已暗自研制成了符合高强要求的那种神经麻醉剂。
当初徐明内心深处并不想拿出那种药物來给高强用。毕竟那药虽不害人但终归痛时会让人头痛欲裂。并有种万箭穿心之感。因为徐明用小剂量的药物自己亲自服药尝试过。那真不是人吃的药啊……
但徐明为人忠厚诚实。不会说假话。也就支吾了几句。高强听得出來徐明并不愿意。也沒勉强。对不对刘星下那种让人死活难忍的长效神经麻醉剂得要徐明自愿。
但高强和徐明说过的一句话。使徐明感触极深:“徐明啊。送你十个字吧。。医生治其病。医者医其心。为医者能治患者病是本份。能医患者心才是最高的境界啊~”
“医生治其病。医者医其心。”徐明开始不是太明白。但经过江都一行。见证官二代公子哥的种种恶行。便听取了高强的建议。暗中在乳鸽汤里下了包无色无味的合适剂量的长效神经麻醉剂。
下约一事。只有高强和徐明两人知道。连陈大安和马云飞都沒有告诉。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暗中下药。确实有些见不得人。在高强认为是为防刘洋河翻盘。从而借刘星之“病”來进行反击。做到有备无患。高强做事风格就是。要么不出手。出手便要完胜。
而徐明所想。刘星恶果累累。确实“罪不可赦”。于是在汤里果断下药。一为教训教训刘星。使其受些折磨。二为人受折磨多了。也就沒有那种戾性了。或许间接的就达到了高强所说医者“治其病。医其心”的最高境界了。
……
经过三个半小时的高速车程。高强、徐明和马云飞、陈大安一行四人到达江南。已是华灯初上。